“好好的汉家儿孙,竟然为异族卖命,我真替你们不值!”王烈环视一周,二三十人基本上都是汉人打扮,只有零星两三个穿着少数民族的服装,摇摇头说道。
众人无不色变,一个个咬牙切齿,正所谓骂人不揭短,这些人虽然大都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对给党项卖命本来就有些说不出口,若不是慕容恪许以重利,他们也不会来这里,被王烈这么直接说出来,顿时恼羞成怒。
“小子,休要猖狂,老子来会会你,看你有什么本事!”同样站在屋檐上离王烈最近的一个三十来岁的魁梧男子爆喝一声,拉开架势就朝着王烈扑去。
“方兄不可!”在下头的儒雅男子出声阻止道。正要攻击王烈的男子姓方名胜,乃是山西大同一个有名的拳师,武功已有一流之境,在山西也是名头甚大,但是此人有个毛病,不知道是不是年轻时练武压抑过头,他年过三十染上了赌瘾,没几年就将家产输了个精光,还欠了一屁股债,这方胜也是个人物,赌品还是不错的,愿赌服输,他江湖上的朋友也不少,到处借钱,一开始很快还清了赌债,只是他恶性不改,再赌再输,慢慢地就没有人再借钱给他了,他索性借了高利贷,结果利滚利之下再也还不清了,这个时候慕容恪带着一大笔钱从天而降,轻而易取地收买了方胜。虽然方胜加入了一品堂,但内心深处也以为异族卖命为耻,被王烈说到痛处自然深以为耻。
方胜为人失败,但是对自己的武功相当自信,眼见王烈不过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年轻,能厉害到哪里去,完全不理会儒雅男子的呼喝,一手握拳,一手成掌,攻向了王烈。
“白猿通臂拳?”王烈瞥了一眼,轻哼道:“武功不错,人不行!”他一步向前,同样地一拳一掌,后发先至,砰砰两声,拳掌相交,方胜闷哼一声后退几步,险些从屋顶上摔了下去,赶紧扎马才稳住身形,王烈却是纹丝不动,泰然自若地站在原地,不过一招,高下之势立辨。
白猿通臂拳不算极上乘的武功,但也算是一流的拳法,练到高深程度威力也是极其了得,而且白猿通背拳极重视基本功训练,一招一式都从打桩击袋开始。先求功硬而后求艺通。打桩时右拳左掌,前后进取,拳掌变幻,肩背协调,其中活腕拆拳,力点准确;打袋则采用拍,摔,劈,剁的动作来练就手臂劲力,磨练出种种工夫。方胜自幼开始习练,年少时每天打桩的时间都超过四个时辰,打袋又用去三个时辰,但是这两项就练了足足十年,一身功夫连他师父都称赞他的拳法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说是天下练白猿通臂拳的已经无人在他之上了,没想到如今对方一个小年轻用同样的拳法一招就逼得自己落入下风。
“你的功夫很扎实,可惜了。”王烈摇摇头,他懂得白猿通臂拳,不过拳法的效果是他靠着深厚的内力用小无相功模拟出来的,论真正的白猿通臂拳功夫,他远不如方胜了,自然知晓他在这套拳法上下了多少苦功。不过他只是随便感慨一句,当次敌对之时他不会手下留情,话音一落,他已经迈开脚步。
既然方胜擅长白猿通臂拳,王烈用心让他输的彻底,一招白猿通臂拳中的“八手连拳”,双拳连环出击,衣袖都发出脆响。
方胜知晓厉害,但他已经到了屋檐上,没有余地后退,大喝一声,也是同样的一招使出,他就不行自己近三十年的苦练比不上对面这毛头小子。
从方胜出手,儒雅男子就知道他不可能取胜,大声向周围在看热闹的众人道:“各位,现在不是看热闹的时候,大家联手把他拿下才是正理。”
“急什么,老方的武功不错,还拿不下一个毛头小子?”一个人语带嘲讽地说道,这些人也是有竞争存在的,并不是和睦相处。儒雅男子刚来没几日,还没有树立起让众人听令的威信。
说话间,王烈已经一句轻喝:“下去吧!”一拳打在方胜胸前,劲力所发,方胜口吐鲜血从屋顶上跌飞出去,横过小院撞在院墙上,落地时脑袋一歪,已经晕了过去。
“不陪你们玩了!”王烈道,脚下用力,直接从房顶上扑击而下,朝着那受伤的虚弱男子抓去。
“你敢!”儒雅男子大怒,衣袖一甩,一股力道朝着王烈迎去,就算王烈内功深厚,此时也容不得他后退,不然他这三弟落到王烈手中肯定讨不得好。
还在看热闹的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方胜已经落败生死不知,在大本营被人闯进来伤了一个人,众人也是面目无光,眼见王烈不逃走竟然嚣张地还要伤人,一个个怒喝起来,纷纷出手帮助儒雅男子对付起来。
眼见儒雅男子迎上,王烈改抓为拍,一掌打出,砰地一声,儒雅男子后退半步,硬生生地挡住了王烈,就这么一耽搁,至少有三股不同的掌力从各个角度打向了王烈,王烈双脚落地,身子一转,瞬间拍出数掌,凌波微步展开,一迈一绕,在被围住之前绕了出来。但是包围圈不止一层,王烈绕过四五个人,后面还有四五个人在等着,各种招式朝他招呼过来。
王烈哈哈一笑,凌波微步于方寸之间展开,身体左晃右晃,众人的招式纷纷落空,王烈手掌扬起,砰砰两声,已有两人中了劈空拳倒地。他随势冲入人群,肘撞拳击,掌劈脚踢,霎时间又打倒数人。
众人眼见被王烈打倒了数人,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激发了血性,一个个呼喝着拿出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