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路振天这么说,康悦立刻表示要离开,却被en抬手制止,“路伯父,何必计较这么多呢!”
却见路振天又闭上了眼睛,鼻下那撮短而硬的八字胡,向上抖动一下,手更加用力地压住拐棍,意图很明显,要是康悦不离开,他今天绝不会开口浅笑一下,表示服软,“康悦,你先去42栋等一下我,有事我会喊你的!”
康悦猜想姜离致今天喊自己来,是为了给路振天进行精神上的压迫,谁让她长得像某张照片上的,某个女人呢。
听他竟然这么顺着路振天,自然吃惊,却也不能说什么,于是答应一声,离开了52栋。
在确定康悦离开别墅了,路振天这才睁开了眼睛,他那两只深陷的眼睛,目光已经不如刚回江都时的那般明亮,自从在嘉爷三七坟上被姜离致送花圈后,他一直处在高度紧张中。
姜离致很聪明,他没有直接威胁自己,却时不时的给他毕生的心血和他两个宝贝儿子找点麻烦。
他一个土埋半截的人,爱恨仇杀的早已抛到脑后,但他得给陆一峰和路绪留后路啊终于摘下来墨镜,用一种无所谓的眼神看着他,那眼神越淡然,路振天就越紧张,终于,他开始说话了,“你想知道十年前的事?”没有说话,只是挑了挑眉毛。
路振天恨死了这种轻松,却仍旧要表现出一股老者的风范,“在我开口之前,我就有一个要求,你若答应。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心想,你早已没了退路,还想谈什么条件吗?不就是让我不再为难路一峰和路绪嘛!
他没有任何犹豫,点头示意路振天继续。
如en所料,路振天的确是希望姜离致不要再为难他的儿子们,说这个要求时,路振天的声音压得很低。是很明显的乞求声音。
一位犯了错的父亲,在最后一刻还为他的儿子考虑,路一峰和路绪真幸福,父子间的情感弄得en心里酸酸的。
心酸却掩盖不住en心头的莫名兴奋,这路振天一开口,十年前的事就浮出了水面,那姜离致就会跳出来,告诉自己回泰坦星的方法。
康悦的空间处在满血复活状态,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至于蓝海山要姜离致和那史金鸿千金联姻的事,就丢给他自己去处理吧。
至于康悦呢?en心生不舍。
他自然安慰道,只要她能正确使用空间,在这世活得风生水起应该不成问题。
“好,我答应,只要你告诉我事情。我会保证路氏按其正常的运作轨迹发展,保证路一峰和路绪,及路家所有成员的安全!”en掷地有声。
路振天把手从拐棍上拿下。随后把拐棍放在一旁,长长叹了一口气,伸手拿起眼前实木茶桌上的杯子,娓娓道来。
“这事,还得从我年轻时插队时说起……”
“我、你父亲来自江都,和两名来自昆海的青年人被分到了一组……”
路振天的声音低沉,像是在给en将一个漫长充满神秘色彩的故事。
他详细介绍了当年四人插队的点点滴滴,却用只言片语匆匆带过了四人回昆海后的奋斗史。
他浓墨重彩地描述了四人家庭方面的事,却用极其简陋的语言描述了十年前发生变故事的情节听出路振天故意在避重就轻,刻意隐瞒十年前事情的真相。眼一斜,刺向路振天。
“路伯父,我想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不想听你们的兄弟情深。也不想知道什么伉俪想得,我要听的是十年前我母亲的死因!”
路振天再次抿了一口茶,“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不知道你母亲的死因!”
“等我和你父亲赶到时,你母亲已经倒在血泊里!”
“我和你父亲都很内疚,倘若那天我们良心发现放弃原定计划进行,或许一切都不会发生!”冷笑一声,鬼才会想象路振天这种久经商场的老滑头,会因为自己疏忽导致人死亡内疚,“说一下你们原来的计划吧!”
“原来的计划?”路振天喃语一声。
“路振天,你不会告诉我你忘记了吧!”眼看真相就在眼前这个人的嘴里,这人却吞吞吐吐起来,en也没了那份耐心。
“倘若你真的忘了,我就找人帮你想一下,是从路一峰那开始呢,还是路绪呢!”
路振天眉头紧蹙,心中咒骂,李光明啊,李光明,你养了个什么儿子,既然他这么逼我,我也就不客气了。
轻咳一声后,路振天开口说话了,全盘交代当年,自己和李光明、史金鸿如何设计陷害康伟政的事!
“什么?!你是说,当年你们和史金鸿里应外合是想掏空康伟政!”听路振天说出“康伟政”三个字时,en立刻打断。
错愕之后,en静下心,把自己调查的事和刚刚路振天说的梳理了一遍。
当年康伟政、路振天、李光明、史金鸿四人感情深厚,回城后一起相聚到了昆海市,誓要大展宏图,经过几年的努力,四人之间拉开距离,史金鸿和康伟政有了自己的工厂,而路振天的海产品加工也有了起色,唯独李光明一事无成,郁郁寡欢的回到了江都市。
除了年龄最小的史金鸿,三人相继结婚生子,几年后,在康伟政小女儿康悦的百日宴上,史金鸿与康伟政妻妹刘必一见钟情,并迅速结婚。
闪婚造成性格不合,在两人的一双双胞胎儿女出世后,两人分道扬镳,在康伟政的安排下,刘必带着儿女到了江都。
离婚让史金鸿不得不分割给刘必一半的财产,刘必不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