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阅读:?天枢星君面容十分惋惜,如能将造化菁气带回星宫,不定就可再度造就一位元神高真来。此等天下大势,杀劫正盛,不知要持续多长时日,或是数百载或是千载,多一位元神高真就可稍稍与昆仑抗衡。
说罢,目光看向对方,只要对方一点首他便会立刻下得决心将此物毁去。却见对方目光看来,语声沉凝道,“二位星君,这造化菁气或许不必毁去,贫道师承有一秘法不定就可收取了造化菁气,不使天物蒙尘涂秽。”
瑶光星君也是立刻看去,见得对方神情坚决,再是看向天枢星君。后者面带讶色,造化菁气不可触得半点尘埃半点俗气,休看此间辉芒毕现,实则皆是那玄石所发,宝气所吐。当下目芒望去,笑着道,“却是忘记了云真人乃是丹鼎一脉传人,如此天灵地精贵道脉或有妙法。在下二人为云真人护法,真人只管施为。”
对方既然直言是秘法了,那么便是有意让自己二人退避,有许些秘密不能为外人所知。二人打了个稽首,便就去了远处。
云沐阳执礼谢过,随后目芒投向那玄石,心中已有腹稿。见他在虚空趺坐下来,顶上与他一般模样的元婴跨出,紫府当中乾阳天火灯轻轻鸣动。而后他便以元婴为牵引将造化菁气纳入气海,而乾阳天火灯被这宝气吸引,立刻扑了上去而后融合一处,并无半点滞涩。
他见此目芒更为清亮,这却表明他此法乃是可行的。乾阳天火灯原身虽已是跳脱了法宝行列,然而仍是未能脱开天地束缚,未入得超脱自在,未完全脱去凡俗之困,因是只要碰着造化菁气就会使得后者崩灭。
而今他意自身元婴为桥梁,渡造化菁气入得宝灯之中,再行炼化,能够助益此宝早日聚起灵真。其后他依此施法,约有半个时辰,乾阳天火灯吞食了三十余数的造化菁气终是停了下来,静卧紫府。
“乾阳天火灯再聚灵真之日已然不远。”他目芒闪亮,露出笑容来,原本以为还需千百载方可功成,但是遇到造化菁气助益,情况大不相同。他望向余下的宝气,还有半百,稍一沉思,这些宝气皆是天地所钟,若是平白毁去,便有可能种下恶因。
随后他再度御动三山鼎出来,此宝不知来历,但其神妙之处不可尽言。随着他法力运转三山鼎自他顶门跃出,看着十分兴奋,对着那宝气忽而一吸,所有宝气都是被其吸入进去。他不禁面容微讶,连他自己也未料到。
目光看了一看宝鼎,稍作感应之后发现并无不妥,当下收了宝鼎,再是环目四顾,确定再无遗漏之后便元婴回得肉身,漫步而出。少时见得二位星君端坐在一株奇木之下,当即行了过去,施礼道,“二位星君,宝气之事贫道已是解决了。”
二位星君目中明亮,随后天枢星君道,“云真人,既然已将此事了了,那应当要离开天宫。”只要那灵族圣物不是被困昆仑得
去,那此行便算完成了大半,不过此宝既然在云沐阳身上,昆仑之人又仍是守在外间,那便要力保此宝不落昆仑之手,因是还需上报星宫真君。
云沐阳看去言道,“敢问星君有何计划?”
天枢星君微笑道,“我与瑶光星君前去面见真君,将太极天宫之事详细禀明。”
他这话说得十分隐晦,照顾对方脸面。少顷却见云沐阳笑言道,“二位星君看顾贫道,贫道谢过了。昆仑道宫宁高真乃是前辈修士,我之功行与之相比不若萤火比之日月,既然有星宫真君相助,贫道感激不尽。”
元婴修士与元神真人两者之间可谓天堑鸿沟,不可逾越,他在同辈修士之中可谓纵横无敌,但在元神真人眼中与蝼蚁并无二致。他随时可以借助三山鼎护住自身,但若要脱身又是无比困难,既然有人愿意为自己除去这一灾劫,那何乐而不为?至于二人结下因果,只要他日自身修为境界上来一切因果都可了结。
天枢星君目中清亮,点了点头,道,“云真人,天宫中之事除了此间只有我星宫二位真君可知。”对方取了无上至宝,又是昆仑、八荒殿筹谋已久之物,自不会轻易放过。
少时三人行出此间,见得万千玉蜂环绕,倏尔花雨纷纷,芳香阵阵,花瓣落在肩上。云沐阳伸出手来掌中慢慢粉色花瓣,随后抬头看了一眼,淡淡道,“百花吹来东风舞,青霄直上点轻云,红香落去枝上留,他朝累累硕果存。”
言罢轻一扬手,花瓣飞入云天,见他展袖而去,身后烟云渺渺,气机玄玄。出得这园林之后,身后已是莽莽荡荡,似乎不曾有这处宫殿园林。三人御渡虹芒掠走极空,俄顷远远见得一人,三人便在云中停住。
云沐阳看去,言道,“我观此人气机运转与昔日斩杀的一位昆仑门人颇为相似,此人应当是昆仑派遣而来。”
瑶光星君将目光收回,冷然笑道,“此人名作廻方工,昔年在下为入道之时便就与此人交道过。若论天资此人确实是难得,我不能及,然而气狭量窄,我却看他不过。早年还是炼气修为之时就曾与他斗过几次,还有不少仇怨,今日既是遇见了就当了结过往。”
天枢星君把手一按,凝目道,“廻方工现下才至此处,应当知晓写外间情势,我以为大可擒拿下此人,细问究竟。”
云沐阳点首道,“也可,若能知晓外间情况就可早做应对之法。”
廻方工御动虹光疾驰,远见得凌霄宝殿在不远之处,可是越是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