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魔剑锋锐无匹,犹如一道疾电斩下。m.张懿眼神惊凛,立刻拿了一个‘瞬光如极’的神通出来。只见那诛魔剑剑光锋锐无俦,利芒吐出百尺有余,疾快斩下恍若雨夜闪电,稍纵即逝。诛魔剑带动利芒斩下之时,他身躯逐渐模糊,剑光落下就是穿虚而过,而后将虚空斩裂开来。
张懿心中惊悸,诛魔剑之威不是寻常可以言说,一旦被其斩中,十死无生。如是有一功行相若之人持剑斩来,除非自身遁法举世无双,否则斩中即死。幸而此剑察觉到自家被魔头附身,立刻脱手而去,无人持御,这才让自己脱身。
然而就在他庆幸之时,心头一阵悸动,浑身如若蚁咬入骨,当下痉挛起来,立刻明白乃是那附身的魔头趁着自家躲避诛魔剑之时作怪。此时此刻他立刻一拍胸口,一枚浑黄清光的宝珠在心脉跃动。
此珠名作禅心,传闻乃是西土佛宗坐化之时所遗舍利,不过却被昆仑高真炼成护心至宝。有此宝在手就可抵御诸魔,不受侵害。只是这宝珠才是放出一道亮光,立刻被一道晦涩至极的幽光缠住,短时之内就是无法脱身了。
魔头上身,趁着躲避诛魔剑时机发威,时机拿捏的恰到好处,连他自身也未发觉没能将魔头镇压下去。此刻禅心又被魔气缠住,别无他法唯有破开肉身。他即刻齐动法诀,但却发觉肉身与元灵混为一体,元婴总可遁走,可是元婴少了元灵那便毫无用处。
到了此时此刻他才是惊慌起来,他自身还有不少手段未能使出来,但是被魔头附身却无有其他办法了。心念急转,立刻喝了一声,却见远处的诛魔剑竟然与之呼应。当下摇首长叹,“昔我乘风入高云,踏梦巡游仙灵殿。只道天长地也远,未知今朝绮梦断。”
他心志已疏,意气顿消,此刻只是一心镇压缠绕在身的魔头,只需诛魔剑斩落那便可将魔头杀死。而他自身却可用得一门代劫神通就此遁去,如此还可再来图谋那灵族圣物。
而就在这时,那诛魔剑已是如疾电一般斩来,却见他身躯背后现出一团魔相,溟澜魔君高声喊道,“还请云真人助我。”
云沐阳时刻观察此处,亦是做好准备,见得这等情形,大袖一挥,喝了一声,就是使出拘虚定身法。诛魔剑仿佛斩在虚处,倏尔似乎时空凝滞,诛魔剑被定在虚空,其后他袖口飞出两枚金环一前一后将这宝剑拿住。
再见他广袖一挥,诛魔剑立刻醒转过来,剑光舞动,不过已是被乾坤伏魔圈定拿住。乾坤伏魔圈比起诛魔剑虽是差了不少,不过此刻有人施法,加之施法之人法力雄浑深玄,诛魔剑未有多少抵抗便被他拿入三山鼎中。
他目芒闪亮,随着他道行越是精深,三山鼎妙用也是越发令人惊奇,今时今日更是随心所欲。他把宝鼎一收,目芒看去,张懿面容骇惧,露出十分痛苦的神情,倏尔
趴在云头,就见魔气萦绕。
未有多时,魔气已是从中跃出,便见溟澜魔君上了前来,捧着几个宝囊,笑着施礼道,“谢过云真人出手相助了。”说着便将张懿身上收刮过来的一应宝物都是奉了上去,笑眯眯道,“在下得了真人相助终究是吞食了此人元灵,功行助益不少。”
云沐气收下诸物,含笑道,“道友不必来谢我,此乃是诸囚道友之能,与贫道何干?”他说着负手看向那玄气起伏,宏波荡漾之处,似是漫不经心道,“如是下次相遇,道友便非是道友了。”
“嘿嘿,在下明白的。”溟澜魔君嘿然一笑,清浊两分,玄魔不同道,仙魔两家早晚也要做过一场,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东风,来日再见便是仇敌了。他打了个稽首,看向那洪波诡谲、气动如震的兜罗玄图,道,“云真人可是要破了这宝图?在下愿随真人同往。”
“不必了。”云沐阳微笑摇首,少时前方一片云霓震动,远远见得乃是瑶光与天枢二位星君。他便化出一具分身来,而后两袖轻轻摆动从容踏入了兜罗玄图当中。
与此同时瑶光星君微微一叹,手拿一道星光,沉眉言道,“未曾想连天狼星君也是陨落在此。”
“此是天数。”天枢星君举首一看,却见这天宫当中不知何时多了两颗亮星。俄顷微微低首道,“我天宫诸位星君再入轮回,天星将变,大不寻常。”
瑶光星君轻一颔首,正色道,“如不是云真人相助,想来此次应当就是昆仑与妖族之争了,如今这两家皆亡,那至宝应当是落在了云真人手中。”
“其余之事不必多说了,先相助云真人破了这兜罗玄图,也不知昆仑何时就会再度派人来此,一旦其等皆至,那情形又会不同了。”天枢星君点了点头,起手划出道道星光,只留一具分身在外,却是要以正身闯阵。
“这?”瑶光星君大为讶然,随后就是明白用心,这兜罗玄图休要看它只是占住一方,实际上只要目之所及皆是这玄图所在,皆会为其所感。而且此图有正反之分,若从正门进去无边无际,此地与外界之分极为明晰,不输泾渭。而反门杳杳渺渺,随气机变化,只要法力所至便是此图所在,易进难出,如今云沐阳等便是在反门方位。
天枢星君这是孤注一掷,势必要相助云沐阳保住那件至宝。忽而他眉头一耸,立刻言道,“天枢星君,我在天人障关洒下的弥极星尘为人所拿了,如此一看已是有人到此。”
天枢星君神容凝肃,言道,“这太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