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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中云霓清气渐散,却仍有赫赫雷音不止,山岳崩陷之声不绝,川河激荡倒流。金虹一收,一痕宏大清正灵机垂落下来,云沐阳目光一斜,就见那破元锥与定岳神针发出一声隆响,随而化作两道奇光奔入穹苍。
他见状未有半分犹豫,心念动作之下,乾坤伏魔圈跃入穹苍,虚实玄影四方涌动,霎时间便将那定岳神针罩住,而在此时那破元锥却是吐出一道细如牛毛的芒光瞬间刺穿灵机,随后化作一道流光遁去,无影无踪。
乾坤伏魔圈还欲去追,云沐阳把手一招,便就回了他手中。他目光一扫,略带凝重,这等道真出身的法宝昆仑不知出现了多少,虽无强大杀伐之能但若运使得当便就相当棘手,比之寻常的赤阳真人威胁还要大些。如今对方少了一件便是少了一份力量,只是那破元锥有破气之能,既是不能在其动作之时就将其截住,往后想要拿它便就十分困难了。
再是看了一眼那被镇压住的定岳神针,把袖一笼就将此物转挪去了三山鼎大洞天之中。
此时神兽麒麟唤动亓江之水,轰轰水浪涌动,大潮如啸攀入云天,竟是将四方去路都是堵住。而神兽麒麟把身一抖,即是走出了元身来,虚空变换却是行到了燕云回眼前,嘿然笑道,“燕真人欲往何处去?不若请燕真人到我灵药仙宫坐上一坐。”
燕云回骑乘一只玄鸟,罡风猎猎鼓动,他注视对方,微微笑道,“若只道友一人却是拦不住我。”
“加上贫道如何?”只是他一说完,耳中似有雷崩山倾,令他身形也是一震,不禁望向那声音出处。随后轻叹一声,那云沐阳完全不可以常理度之,寻常修士哪里能抵得住赤阳真人一缕阳火?
他面色微微有些哀戚,随后两袖一摆,下了那玄鸟,面色复又是洒然言道,“既如此可否放了我云生海楼门下弟子?”
“这有何不可?此事拓跋便可决定,便是妙灵门、阳生道门下也可一并放了。”神兽麒麟笑了几声,昆仑意欲驱使东海三派为己用,如今不但昆仑所来之人一个不留,就连三派修士也不剩几人,如是此一回将东海三派修士尽数放了回去,那其等也就破了,东海三派只会将矛头指向昆仑道宫。
燕云回长声一叹,此战灵药宫可谓全胜。当下对着玄鸟吩咐几声,后者发出一声哀鸣,随后双翅舒展带了三派弟子冲破水云遁空而去。
昆仑道宫紫玄殿,林纾与一众昆仑长老坐等那次州消息,皆是神情大暗。前方上空乃是一座虚空关门,道道金虹闪烁,犹若架起一道金桥逝去虚空无尽之地,玄不可测。忽而身后两块玉牌崩碎,皆是一惊,人人愤然。
少时忽而轰隆水声崩啸而出,已是能见一条大江玄浪奔涌,竟是要从那虚空关门灌入进来。随之一同出现的还有天穹碎裂之声,便是紫玄殿也是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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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晃起来,殿上禁阵发出咔嚓大响,似乎在承受巨大的压力。
林纾玉容震惊,立刻拿了一枚玉印就要盖将上去,将两界金桥闭了。然而却在此时,动作忽而缓慢下来,似入泥潭,不禁猛然转过头去,耳中隆隆之声在殿宇回荡。口中就是叱喝道,“江真人你这是何意?”
“执掌,不可,虚空两界金桥一闭,诸位同门皆要丧生于虚空乱磁之中。”姜广平面容紧张,拂尘连忙架住林纾施法,涩声道,“林真人万万不可自误。”
此时殿中诸人都是不敢多言,目光紧紧看着那虚空两界金桥。虚空两界一旦贯通,只要法力涌来无论那等元婴修士都是阻拦不得,若是施法去阻只会适得其反,还会被虚空乱磁所杀。
林纾只觉满头乱绪,那隆隆奔洪、轰轰裂天之声震得殿宇动作,当下就要将其推开,那奔涌而来的玄水声势浩荡,裹挟虚空乱磁之力而来,最为重要的是其中是否藏有诡异手段也不可知。
便在此时殿外一团氤氲霞光飞来投入虚空之中,那轰轰惊涛霎时间归于平静,转瞬又已是无影无踪。众人皆是一震,一片馨香回荡殿宇,当下齐齐施礼道,“弟子拜见林高真。”
礼拜之后也是无有回音,少时众人起得身来,目光看向林纾皆是有了些许怪异。俄顷见她在坐上端坐下来,语声颇为无力道,“诸位同门暂且回府,待掌门真人法旨。”诸人闻言告了一礼而后退去。
林纾这时仿佛脱力一般斜靠在座上,过有十数息振作精神,即命童子敲了玉磬,将门下弟子门客召来。她目光在诸人身上扫了一回,而后停落在一貌相俊美、肤如白瓷的少年身上,道,“林雱,我走后瑶馧玄府便由你执掌。”
“恩师。”那少年不由大惊,即是跪了下来,涕泪不止,应道,“弟子领命,必不负恩师厚望。”
此时其余之人都是明白林纾目的所在,皆是神色凄然。
林纾冷笑一声,就将众人挥退,此一回出了这等大事唯有引咎退位,别无选择。她环视殿宇,将顶上道冠摘下便出了大殿。
嵇怀谷与尤文逸二人则往玉虚宫外殿,二人才至段玉玄、越栋昆已是等在那处。
尤文逸仍是面带惊色,又是故作镇定道,“二位师兄,确实是我昆仑千年不曾有过的大事了。”她说着双唇也是微微颤动。
三人都是面色凝重,须臾段玉玄沉声言道,“时移世易,我昆仑门下亦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