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罢就欲驾动蛟龙法车回返殿中,商议那破阵之事。只是过了片刻,却见隋岏等人竟然无动于衷,不由一挑双眉,面色极为不悦。依他看来,那两个门派未曾听过也就罢了,来人道行也是不高,不值得大费周章。
“诸位道友难道不愿意去做?”他也是心头怒气涌上来,如此分明是削他面皮。
“宁真人,隋某有一言却不得不说。”隋岏面皮一紧,冷笑道,“当日我等签契之时只是为了掘断次州灵脉,诛尽丹鼎道脉,可是我等并无从属关系。来人既然非是丹鼎道脉门下,那又与我等何干?宁真人还请自行解决。”
“呵呵?”宁展元再次把犀利目光刺向隋岏,后者却是丝毫不惧。
隋岏已是想得十分明白,若要昆仑将自己真正当做友盟已是不太可能,但是也不可任由其当做下人一般。如此往后才有真正可以商讨之日,也可将利益摊开摆明。
“来人既是丹鼎一脉援手,又与丹鼎道脉有何区别?”宁展元已是面露杀机,在他看来不能掌握在手中那就毁了,也不可让别人得去。
王远上得前来,一把止住宁展元,其人太过强硬,只会适得其反。他看向隋岏等人,言道,“隋真人之意我已是明了,此事确实是我等未曾明言。不过来者既然是驰援丹鼎一脉,那就不可不挡。如今灵药宫中实力不可知,若是再添上四人,想要对付起来必定更为艰难。”
“因是老道以为,诸位道友不必意气用事,来人是定要诛除的。”他说着目光看向几人,见他们神色已是渐渐缓和下来,又是言道,“如此,我昆仑派遣两位同门与几位道友一同前去,务必将来人斩杀,如能生擒那是最好。”
隋岏不禁心中一叹,道脉洞天在昆仑手中就是不能自主,偶尔尚可态度强硬一回,但却不可长此下去。当下正声道,“也可。”
王远当下发了两道符书前去,随后从袖中拿出一副巴掌大小犹如蛛网的法宝,又取出一根青藤盘结的长索,道,“隋真人,此是我昆仑捉星网、盘凤索,就借与真人。”
隋岏只是看了一眼,那两桩法宝竟然都是混阳显神之宝,心中微微一讶,暗道此人好大的手笔。不过他面上却是毫不在乎的样子,言道,“多谢王真人好意了,我阳生道自有妙法,真人还是给了同门去用吧。”
言罢稽首一礼,便就带着四人站到一旁,目光远眺那疾驰而来的虹光。
王远见状并不以为意,少时来得两位昆仑元婴修士上了前来就是一礼,听得嘱咐之后接了法宝过来,行到隋岏四人身侧,一人笑道,“四位道友还是先去将来人擒拿了。”
待得他们六人去后,宁展元冷面道,“王师兄倒是会做人。”
王远笑了一笑,言道,“刚过易折,此不但对自家有用,对他人也是一般。”说着目光看了看他,言道,“我已去信近处巡视同门,如是
无有意外,五日之内我门中还会有另外几位同门赶来,即便这些人道行不济死在此地,也有人手可用。”
“王师兄好算计。”宁展元微一闭目,竟是有些无奈,此来次州竟是完全在对方掌控之中。
“宁师弟,不必在此久留了,还是先去看一看那遁龙桩布置得如何了。”王远不去理会对方神色,反而温然笑道,“那遁龙桩正可配合破元锥定然可以早日破去灵药宫护山大阵,此宝汲取的清灵之机也足够你我修行至赤阳火海劫了。”
此刻远在百书里之外的数道虹光却是陡然停下,碧落剑派谢中元从一道剑光之中踏了出来,目光望着前方,似有不屑道,“原来阳生道与妙灵门皆是投了昆仑,我听闻那隋岏道行极深,向来只闻其名,今日也总算是有机会与之战上一场了。”
他起手一抹,一道剑光弹出,在天中一划,就有道道剑光如孔雀开屏悬在顶上。须臾旁侧做男子打扮的黄龙茹踏了出来,道,“阳生道阴阳二符为基,倒是未曾领教过。”
“二位真人,现下可不是斗法之时。”田(和谐)凤山把袖一挥,环绕在他周身的黄光立刻散去,而他身侧则是田隐娘。这二人身上都有一股难以言明的气机萦绕,看多几眼就有头晕目眩之感。
“待得开战之时谢真人可单独去寻那隋岏做过一场。”田隐娘娇声一笑,不过她却是知晓这位谢真人脾性,不是轻易可以劝得住的。
“我等说了可不算,我看就是我不去让他知晓我剑法,其也是要来招惹我等的。”谢中元往前跨出一步,却是并如何理会。
这时隋岏六人已是飞到近前,目光往前对视,就听那谢中元道,“隋岏,且让谢某领教一番阴阳三符。”
昆仑派一身形瘦弱的元婴修士,目光一斜,道,“如此正好,隋真人你去杀了那人。”说着他目光一挑,看向田(和谐)凤山哂然道,“此人归我了。”而后把头一撇,向着其余几人道,“各自拿下一人,剩下二人在此掠阵。”
隋岏心中微一冷笑,一个谢中元算不得甚么,不过遇上崆峒派门下就着实够人吃一壶了。此派号称天人后裔,道法奇异得很,也因此故,便是东海四大门派都不会去招惹。他也懒得提醒此人,反而极愿意看到昆仑门下吃瘪。
他当下把袖一展,脚下一道阴符跃出,化作条条虹光,那虹光尽头华彩飞扬,道道光芒化作阴符无数,随风乱飞犹如深秋黄叶。俄顷再见他袖袍一抖,就有九道光(和谐)气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