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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府主也知此时唯有背水一战,一丝都不可轻懈。!..那边无眉道人神色一凛,一步跨到皇甫六郎身侧,见他目中又怒光,就是肃容道,“六郎,此事关我积玉山生死安危,绝不可任性,那法宝也要用在刀刃上。”他语气极是郑重,道,“玄门羽士多是吸了我妖灵山毒雾瘴气,你拿了宝物出来若能引得玄门百数修士毒发,我便舍了我这脸面亲自去媾俪山求亲。”
他目光森寒,见得皇甫六郎目光微微收敛,放出喜色,这才起了法诀往其背后一拍,那根绳索立时飞了出来。皇甫六郎一个鲤鱼打挺,拍了拍身上灰尘,就是一把扯了腰间葫芦,纵身跃起,化一道芒光疾射走。
皇甫六郎直冲上天际,激动喝道,“云沐阳且让你瞧一瞧我积玉山妙法神通,你若是破了我法术,我这性命与你又有何妨?”他言罢就是口中念念有词,随即拔了葫芦塞,便见葫芦之中冒出一缕青烟来。鼻轻轻一嗅,却是有淡淡香气入肺腑,少顷直入识海心神,令人一阵眩晕,不能自已。
葫芦中这物名作‘堕神香’,乃是取自妖灵山中无尽毒雾瘴气置于幽深断灵之地熬炼,另外还有一种奇虫虫卵炼制而成。这虫卵名作‘裂头螟’,乃是妖灵山土生土长的一种妖虫,栖居于妖灵山深出毒雾瘴气与灵脉交汇之中,极是难得。
这妖虫极是厉害可怖,随灵机雾气游走,一旦侵入修士体内便可在修士体内寄居下来。天长日久便依靠修士体内一股灵机毒雾生存,逐渐可以侵蚀修士经脉肺腑,暗藏积累,到得半年之后修士一身精血都会被吸食干净,这些妖虫再是破体而出。便是金丹修士一个不慎,被这妖虫侵入体内也是几乎无药可解。
如若半柱香内这些妖虫不能寻到新的寄主,这些妖虫就陷入睡眠,重新化为一颗虫卵,直至再次寻到寄主。故而千数年前时常有邪道妖人到得妖灵山来拘捕这些妖虫,只是皆是被这妖虫吞食,久而久之也就无有外人敢来拘拿。
除此之外,若是早先有修士吐纳了妖灵山山中毒雾瘴气,不能及时去除,再是撞见这妖虫便会立时中招,能在数日时间内吞食修士精血真元。这堕神香中便是炼了山中毒雾瘴气,一旦发出,这些妖虫虫卵便能够立时侵入修士五脏六腑之中,不用半日修士便会被夺了神智,只剩一个躯壳血肉。
这奇虫厉害非常,行游随风,又是能够身化虚无,不过也不是毫无缺点。一则便是繁衍不易,需得百年方能以一化三,其间不知要吸食多少精气。二则这妖虫也是需得修行,修到高深境界也能化人,可是其修行途中若是吸食或是沾染了‘天一真水’,那便功行尽散,躯体破裂。
不过这‘天一真水’乃是天地间的一桩奇物,寻常都是不能见,故而想要除了这妖虫着实不易。
皇甫六郎稍一提气,葫芦之中那一缕青烟渐渐凝聚成一团数丈大的云气,看着阴沉如水。他双目蹦出一点精光,随即就是起指一点云团,那云团顿时便就分出数条光线来,向着四水幽气阵中呼呼飘了出去。
皇甫府主面上厉色隐现,再是取了一只陶罐出来,起指伸入内中,少顷夹出两只背生彩文、足如雪玉的蜘蛛来。这蜘蛛乃是萃影无丝,看其模样竟然也是修成妖丹之辈,只是受困于先天,尚不能化就人形。他做罢此事,袖袍再是一抖,陶罐已是飞了出去。
那两只萃影无丝已是爬了出来,身一抖就是变作五尺大。再看其模样竟是生出人面,甚是狰狞可怖。忽而两只蜘蛛吐出一根白丝,将那陶罐捉来稍一倾倒,便见内中有成千上万只形体各异的彩蛛爬出来。少时,就是凝出一张大网挂在青天,倏尔又是隐去不见。
四水幽气阵中,宝船飞撞,浪潮都是被宝船光芒压了下去。无数水柱包裹着重重幽气不断击打着宝船,宝船也是微微震晃。不过云沐阳却仍然使面色从容自若,丝毫不为所动。
萧知秋、祝瑛娘、洛琪琛、封离婵四人出了宝船,把目望去,茫茫白雾,一片幽深。千百怪兽扑来,洛琪琛起指一弹一道剑光射出,哧啦一声斩断水光,刮起一阵血腥气。
封离婵这时却是拿出一只葫芦来,正是当年雾漓谷之战那墨寮送来的青冥空葫芦。如是皇甫府主见得此物定会惊讶,盖因那皇甫六郎手中的葫芦也是一般之物。但见她皓腕一抬,玉手捏住拂尘轻轻一刷,就是卷起一股气浪,收了许些伤心幽灵气入内。
这是祝瑛娘已是有了些许质疑,若是云沐阳半日不能破开四水幽气,那便要等到三日之后。只是如此不定坏了昆仑道宫令谕,云沐阳虽是有言在先,一人担责,可是数派同出,此事断断做不来。可是若是此时不加以劝阻,到时如是妖族强援到此,玄门兵败,那到得昆仑面前便无可辩驳,举派皆要受责。
她凤目往外一看,稍稍一想,不由出言道,“云道长,我等不过只有三个时辰,如今一个时辰过去,还未闯出四水。奴家虽是本领不济,可是愿意前往探路试阵。”她此言说得极是动听,此时只要请命云沐阳绝然不会令她试阵,否则平白丢了门宗脸皮。
云沐阳面上淡然,微微一礼,道,“祝道友少待,若要闯过四水幽气阵不是难事,只是现下还不是时机。”他稍稍一顿,道,“那妖王与我赌斗,必是破釜沉舟之举,贫道也欲逼出他所有手段来。”
祝瑛娘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