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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云中坐定,侧目道,“四妹,天长道远,为兄唯有一句,虽大道万千,然道唯一。为兄此番罚你,乃是因你修行至今仍是看不透所求。尚有两年,为兄携你回山,如不能悟,那便好生享受红尘富贵。”他言罢起法一点,缚灵法印印在其眉心化作一朵淡淡莲花。
“阿兄。”钟思阳心中一惊,只觉浑身真元法力都是被禁锢住,“阿兄,小妹再也不敢,还请阿兄宽恕。”
“四妹,修行之途险之又险,然你修行至今唯有一次生死关头,余者皆是顺风顺水,原先为兄只道你能改过,如今却再是不能纵容。”云沐阳郑重摇首,在其额头轻轻一拍,将其往府中送去,便不再多言。
未有多久,天际两道灵光飞来,但见两女彩带环飞,玉容含喜。行到近前,却是叶姝菀、乐茗婴两女。
“拜见师叔。”两女遥遥见着云中一人端坐,当即便是大喜,急忙前来拜见。
“云师叔,师侄远远见着云光纵生,宝气飞霞,便知是师叔法驾在此。”叶姝菀轻一咬唇,形容娇媚。
“两位师侄免礼。”云沐阳轻一抬手,微微含笑道。
两女微抬螓首,忽而见着一十五六岁仙姿盛颜少女,不由一惊,再是一看更是讶然。
“梅玄贞见过两位师姐。”梅玄贞上得前来微微屈膝一礼,从容淡定。
两人顿时醒悟过来,急忙回了一礼,道,“原来是梅师妹,一别多年竟是一时认不出来了。”两人都是讶异,如是她们记得不错梅玄贞不过十五岁,不想却已经修炼到凝元筑基了。二人相视一眼,当初她们两人还道梅玄贞资质不佳,如今看来只是她们眼力不足。
云沐阳温声问道,“两位是知道贫道这处,可是门中有喜事?”
“师叔法眼无差,确实是宗门千载来的大喜事。”叶姝菀幼年之时便与云沐阳相识,故而没有几多拘谨,当即便是欢声答道,“月余前持盈殿张真人张祖师破镜成婴,自此我灵药仙宫又有元婴真人坐镇。故而乐师伯与恩师遣师侄与乐师妹前来向师叔报喜。”
云沐阳目中一亮,昔年地灵药谷卫真人便有言,方才两人到此他便是猜到此事。他当下道,“此是喜事,理当宗门同庆。”
“是极,故而乐师伯令我等前来相问师叔,可择日回返山门。”叶姝菀再是一礼,笑逐颜开。
云沐阳面上含笑,只是道,“贫道红尘未了,此番便由小徒与两位师侄同回山门。”
两女对视一眼,乐茗婴屈膝礼道,“是,师侄定会护好师妹。”
“九连山至此天长路远,两位师侄也是劳累,便到府中休息一日,明日再返山门罢?”他听得其言,又是温声问道。
“是。”两女驾驭灵光飞遁,只偶尔乘骑灵鹤,此时也确实劳累,也就脆声应道。
是夜,星斗漫漫,华光烁烁,云沐阳趺坐云头。
“玄贞,明日你回返山门,将此物奉与张真人,便是为师贺礼。”他举手飞出一朵形如莲花的锦盒,内中装有一株极是珍惜的灵药,如是服用可巩固元婴,稳固根基。
“弟子领命。”梅玄贞举手接了,脆声应道。
“玉不琢不成器,红尘俗世可炼道心,然而却不能全道法真意。夫成道者,无不是历经凶险,叩问道心。此番你回到山门正可借此机会历练自身。”云沐阳目光凝重,这一个徒儿日后承继玄霄仙府道统,定要与云生海楼有一番了结,日后之路才是千难万险。他稍稍一顿,“你既为我弟子,回了山门后虽然无人敢当面为难于你,不过暗地里却是少不得麻烦。你且谨记,万需保全自身,如是事涉我原阵峰祖师之名,便需以雷霆手段镇之。”
“弟子谨遵恩师教诲,不负恩师所望。”梅玄贞再是叩首,振声应道。
云沐阳微一颔首,他这徒弟却是不需他操心,传法之事玄霄仙府本就是有着真灵,又有传承法印。片刻后他起指一点,飞出两张符箓,并一柄飞剑,道,“明日辰时你便启程罢,此物且收好,余下仙府中宝物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示于人。”随即又是交代一番,拿出许些修行灵药与她。
次日,梅玄贞辞了众人便就与乐、叶两女驾驭一叶飞舟往九连山脉方向飞去。
光阴飞逝,又是一年,然而这一年似乎也不平静。安丰郡从立春开始几乎不曾落雨,云沐阳唯有施展法术再次干预天象。只是两次过后却有天象示警,他也知天意难违,唯有摇头。到得仲夏之时,更是大旱千里。安丰郡百姓这时想起神殿中朱鸟神像,不由大为肝火,一把大火将神鸟塑像烧毁,再是建了一座龙神庙祈雨。
钟思阳一身真元被困已有年余,这年余来每日诵读经书修养心性,倒是进步不少,虽然仍是活泼,不过却少了一份浮躁。她莲步行出,见着自家兄长仰首望天,目光深沉,也是微微垂目,道,“安丰郡大旱,周边城郡也是没能幸免,大兄可是要再次施法降雨?”
云沐阳却是轻一摇首,道,“此事可一而不可再三,为兄冥冥之中感应或是天意注定,即便为兄这次施法降雨也是不能救助,反而会改变天机变化。”他目光冷凝,他在三山鼎中受仙文感应,冥冥之中似乎有天机阻止。
钟思阳轻点螓首,这两日她也是听闻去年所建朱鸟神殿已然被毁,不由心中一叹,再者修道之人既是逆天而行又是顺天而行,如是勉强为之恐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