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上官司晨送白可儿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夜晚十一点左右了。上官司晨虽然极力希望白可儿能够住在他那里,可是白可儿哪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上官司晨真是对付不了她,拗不过白可儿的结果就是把她安安全全地送回来,否则白可儿会毁了他的神经。
白可儿走下车十分客气地笑着和上官司晨告别,可是上官司晨就只能苦笑罢了。
夜色里,白可儿单薄的身影在楼下晃动,穿着简单的运动衫,头发还是很自然地梳成两个小辫子,正在伸手给车里人递去很显然是男人的外套。恐怕深夜里,气候转凉了。
信知站在楼上,清楚地看着,他认得那辆保时捷……
信知也不知自己就这样站了多久了,从白可儿出去开始他就开始细细听着门口的动静,猜测着白可儿回来的时间,可是一分一秒地过去,信知已经预感到什么了,当真正亲眼见到白可儿和保时捷的时候,好像还是有点不能接受。
信知突然想到,是不是安雯早早就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题呢,之前送安雯回来后那一席话是不是也是这个呢?信知有些不相信。
白可儿的脚步声近了,越来越近……
信知站在原地,眼睛毫无焦距地望着对面的建筑物,这里没有什么风景,这里谈不上是风景,无论是吃住还是物业管理都远不如曾经的住处好,可是为什么信知住在这里,而且还是心甘情愿地住在这里?
信知做了一件非常冲动地事情,他一个箭步冲出门外,猛地打开了房门:看到了白可儿停在了正打开自己房门的瞬间……
信知开始后悔自己的举动,白可儿正用着不解的眼神盯着他,信知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像是犯了错误的孩子。
而白可儿想到却是今天上官司晨说的话,或许是起到了作用,却不知怎么,白可儿只是想重新认识一下信知了,想想现在,白可儿对信知的事情的确知道的太少了,他的现在,他的过去,他的未来,他的想法。如果说白可儿的眼睛是一面镜子,恐怕信知只是一个印不形象的影子。白可儿总是用着崇拜的眼神看着信知,无论是从前在球场上,还是现在近在咫尺,白可儿从来没有停止过这种行为。
“你,还没有睡啊。”白可儿轻声说道。
“哦,我以为门口有老鼠……”信知觉得这个理由一点都不充分,可是苦于没有更好的有说服力的。
“我又不是老鼠?”白可儿笑得有些夸张。
“呵呵,我不是那个意思。”信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信知,”白可儿低下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神情,说道:“上次我在你的房间里迪斯的暖咖啡》,不知道你有印象没有?”
“《格迪斯的暖咖啡》?”信知重复了一遍,有些诧异,好像没有印象。
“是啊,你看过了吧?”白可儿想问的不是这个,可是不知为什么竟然说出来了。
“怎么?你听说过这本书吗?”信知问,他也不知道白可儿想问什么。
“也不算听说,我看到你的书上写着大写的,以为你在读完的书上会有标记。”白可儿口是心非地说着,她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受,她真的很想知道信知的一切。
从无到有是一个贪心的过程,白可儿对信知的认知就是这样的过程。
信知被白可儿这样一说,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看着白可儿好一会才缓缓地说道:“我有些不记得了,可能写下大写是表示,那就是看过了的。”
白可儿的眼睛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明亮,没有闪动,不知现在是用失望来形容贴切一些还是别的什么,这其中有太深的复杂的成分。
“可儿?”信知轻声呼唤着,可是白可儿完全没有反映,“可儿,怎么了?”
“信知,”白可儿被唤着,突然回过神,“我想看那本书,可以借给我吗?”
“可儿,你怎么了?”信知觉得白可儿的反映有些反常,于是慢慢走向可儿,伸手拉住了白可儿的手。
信知感觉到白可儿十分冰凉的双手微微颤抖,就是这双手,才会让信知开始注意起这个不起眼的小不点,如今的小不点却变得越来越难以从心中挥去了。
“信知,敞开心扉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说不出口的话恐怕也总是会说不出口,我现在越来越明白这样的心境了。”白可儿含着眼泪,却不想让信知看到,于是瞪着大大的眼睛,不叫泪水流下来。
“可儿……”信知也不是笨人,这个样子的白可儿有谁会看不出来呢?信知一时看着心疼,握住白可儿的手更紧了。
“信知,我真的希望自己是一个能够敢说敢做,像个样子的,讨人喜欢的女孩子,可是真的很困难,无法流露出真诚的我……真的好痛苦……”此时的白可儿控制不住情绪,哽咽着哭出声来,“我想知道更多的你,这样的话,真的好想问,真的好想问。”
信知扶住白可儿,轻轻地抱着,感受着白可儿的体温,实在是一个太过娇小的女生,总感觉着会在瞬间从自己的身边消失不见,他说:“不是说出来了吗?很早就想说了吧?想告诉我什么吗?”
“信知,不吃惊吗?”白可儿还是头一次窝在信知的怀里,很兴奋,脸上都因为红得烫烫的。
信知和上官司晨不一样,真的不一样,信知的身上并不是想象中那样的炙热,暖暖的,一股淡淡地洗发水的味道,轻轻的,快要静止了一样。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