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讨厌你,虽然一度有过讨厌你的想法。”白可儿坐了下来,靠在最后一排的坐位上,在这里能够看到整个教室的样貌,也能隐约看到外面的天空和阳光。
“我们能成为朋友吗?”致树问,很认真问。
“和我成为朋友?”白可儿瞪大眼睛看着致树,致树整个形象都像是要印在脑海里一样,这样的说法太怪了吧,朋友这个东西不是说上几句话,交流一下彼此的感情不就是了吗?为什么还会非常认真的问问呢?
“这算是答应了吧,不过不要忘了,要是哪天太子从你的眼睛里消失了,可是还会有我。”致树停下脚步,笔直地站在白可儿的面前。
白可儿每每看着致树的时候只顾着发呆,从来没把班级里最帅的男生看成什么男人,好在致树并不知情,要是知道了,白可儿的下场会更惨吧?认真看致树的脸,才发现致树长得虽然可爱,总体还是很帅气的。皮肤不够白皙却很光滑,这样的肤色被称为性感吧?眼睛不是很大,但却放着光彩,瞳孔很黑很亮,眼窝稍陷,有点外国人的血统,鼻子高挺,嘴唇很薄,笑起来会露出细白的牙齿。但致树最引人瞩目的还是身材,有的男人会因为太过瘦削,而缺乏身材的立体感,致树却完全相反,瘦高的身材却使的他整体看起来,匀称而不粗壮。难怪会有很多人拿致树和信知比较。
在白可儿看来,致树看起来更细致一些,更美形一些。
“你在说什么?”等到白可儿回过神来,却发现致树也正用一种玩味的眼神看着自己,这令白可儿觉得有些尴尬。
“忘了提醒你,目前为止我还只是对你感兴趣,并没有喜欢你的意思。”致树不去看白可儿了,他隔着桌子,坐到白可儿的前面一排,手扶着椅背,看着白可儿笑了起来。
“你还真是现实,可怕的人。”白可儿也笑了,致树虽然胡闹,却是头脑清楚的人。
“地上的是什么?”致树看到一地的碎纸片,隐约还能辨认出请贴的样子,恐怕是明知故问吧,“你不去了吗?”
“都成这个样子了,还怎么去呢?”白可儿指了指那堆东西。
“不去真的没有问题吗?”致树问。
白可儿笑了笑,本来还在烦恼的事情,竟然是以如此这般的结局收场,听起来还是很好笑的:“他的朋友和我的不一样,恐怕我去了才会给他添麻烦呢。”
“不一样的人也一样可以成为朋友,不是吗?”致树说道。
“当你很热情的想去了解一个人的时候你是真的很想和他交谈,彼此了解,但是却又害怕别人会把你推开,那样的心情真的很难过。”白可儿说着,完全是肺腑之言。
“不知不觉已经这么晚了。”信知看了看手表,“还是去吧,你这样爽约总是不太好吧。”
“啊?”白可儿一愣,致树竟然这样说,不过也都在理,白可儿的爽约事件多得自己都快数不过来了。
“我现在送你过去。”致树站起身来,“如果不想被别人推开的话,就自己主动一些。”
“你不会以为我喜欢他吧?”白可儿高度警觉地说道。
“至少在我看来不讨厌。”致树又笑了,真是个爱笑的男孩子。
“他们现在正在开呢!”白可儿多少还有些不情愿。
“所以才要去。”致树觉得白可儿犹犹豫豫的样子更像个孩子,完全没有长大。
致树伸出手来,白可儿可不想被拉走,也不回应,但是致树没有要白可儿回应的意思,他直接拽着白可儿的胳膊就跑出了教室。致树明显感觉到可儿的纤瘦,皮肤滑嫩像个婴儿,可是却是个小骨棒,就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年。
致树的感觉很奇妙,小的时候傻傻的玩耍模样渐渐的出现在眼前,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啊,自从长大以后就再也没有想过从前的日子了。
“我还是回家吧。”可儿制止住致树说道。
致树转身,看着白可儿可怜的模样。
“其实我希望你不要去。”致树低头说道,“我这是什么样的想法呢?”
“我还是回家吧。”白可儿说道。
致树没有阻拦,看着白可儿独自离开的身影。白可儿的内心是什么样子的呢,在学校里这样一个唯唯诺诺的女孩子在某些时刻却显得异常冷静,平凡的她凭借着什么得到了太子的注目。简直是无法解释的谜团,因为当事人自己都搞不清楚。
话说白可儿回家,走到公寓前的停车场时,来了电话。白可儿掏出手机,上官司晨的头像在屏幕里跳动着,谁也想不到平时冷冷酷酷的上官司晨在手机中样子竟然有那么搞笑,一张超大的脸还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
白可儿想都没想就接了起来:“喂?”
“你死到哪里去了?”电话里传来了白可儿再熟悉不过的上官司晨欠扁的声音。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非要用喊的吗?”白可儿也高声喊了起来,她才不管那些呢。
“我不是说过么?你不来就死定了!”上官司晨在那头情绪很激动。
“我……”白可儿也不知该说什么了。上官司晨说得对,她本来是想,和自己游摆不定的心情促使她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
“在你的眼中,我真的不算什么吧?”上官司晨的声音听起来累坏了一样,很微弱。
不对,现在才刚过八点。
“庆生宴结束了吗?”白可儿问,应该不会的啊,至少要到十点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