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我知道。”朱由检交代道,“抽时间,你去卫所军营拜访一下张乾坤,摸摸他的底,能争取将他争取过来,为我们所用。”
“这个不难。”刘锋点头应承道,“本府抽个时间去卫所军营拜访张乾坤,他要是对大明江山忠心耿耿,我们不费多少口舌,便能随信王您调遣。他要是阉党的人,我们也要极力说服他弃暗投明,为大明立功建业。”
“这样最好,多一份力量,对阉党也就多了一分威胁。”接下来,朱由检担心道,“对于李师爷来说,乃是个危险分子,留在知府大堂一天,对本王就多一分危险。你得想个办法将他支走。”
刘锋想了想道:“有关李师爷,如他问起时,在下就说您是信王爷,奉皇上之令,来扬州催筹税银皇粮的,为了怕惊动盗贼得知消息,在途中打劫,便以私访形式来扬州的。”
“嗯,这主意可以,但时间一长,他要是得知正阳门之战的真相,那不是全露馅了?”朱由检对这件事感到担忧。
“王爷放心,刘某派他去乡下筹集税银和皇粮。如果我们争取了张乾坤,到那时有了实力,就不怕李济源反抗。要是暗中作祟,立即做掉他。”刘锋说出心理话。
“那好,将李师爷叫来,当面摊牌,看他有何反映。”朱由检吩咐。
“好的!”刘锋点点头,随即冲门前侍从道,“你去李师爷寝室,将他叫到这里来,本府有话跟他讲。”
“是!”侍从应了一声,迈步而去。
侍从走后,刘锋迅速将魏忠贤指使刑部颁布的密函收藏起来。
时间不大,李济源随侍从来到书房,见刘锋跟朱由检有说有笑,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对刘锋道:“知府大人,您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堂堂的一州知府,与江洋大盗同流合污,有失自己的声誉和地位。”
“好好好,李师爷也过于急躁了;坐下来,让本府说个明白。”刘锋对侍从道,“给师爷看坐。”
“小的遵令!”侍从搬过一张椅子,“师爷请坐。”
李济源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贼溜溜的打量着谈笑自若的朱由检,问刘锋:“大人,您为何要善待贼人?他到底有多大能耐,让您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想明白他的身份吗?”刘锋并没急于回答李济源的话,只是瞅着他笑。
李济源被搞得一头露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愤然道:“大人有话直说,我可没有闲工夫磨时间。如故意戏弄本人,我立即拍屁股走人。”
“看你急的。”刘锋笑微微指着朱由检道,“你道他是江洋大盗吗?可你看走了眼。你不要觉得他有几锭皇家专用银子,就认定他是盗贼?这样就大错特错了。本府明确告诉你,他乃是当今皇上的胞弟,信王朱由检。”
“信王?您就是信王爷?”李济源大惊失色,愣了一会神,继而又否定道,“不,几个王爷在王府坐享其成,吃喝玩乐,怎么独自一人来扬州?而且,身边一个保镖都没有?这件事令人怀疑。大人,您千万不要被他花言巧语给蒙骗了。要想使我不怀疑,心服口服,除非他出使铁的证据。不然,我还认定他是窃贼。”
“证据?刘锋不得不佩服李济源的厉害,惊疑的望着朱由检。
朱由检似乎看透了他们的心思,心想:“该到本王亮剑的时候了,我要让你们心服口服,解除心里怀疑。当蒙混过关后,本王可以借助扬州兵力,负隅一方,养精蓄锐,待时机成熟时,兵伐京师,诛灭阉党,肃清国内所有反动势力。“
想到这里,他撩起衣衫,从腰带上解下一块金牌,伸手递给刘锋:“知府大人,请看这块金牌,便可证明本王的身份。”
扬州知府刘锋,即忙站起身,双手接过金牌翻看着,过了半晌,惊喜交集道:“信王!没有假,确确实实是信王爷。”随后,将金牌递给李济源,“师爷,你看一下金牌,一切怀疑便会荡然无存。”
直至现在,李济源心里仍然半信半疑,好像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他双手接过刘锋递过来的金牌,翻来覆去看了好一会,扑通跪在地上,双手捧着金牌,诚惶诚恐道:“王爷在上,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王爷,特请王爷卸罪?”
“起来吧!不知者无罪。”朱由检一副慷慨仗义的样子,向李济源挥挥手。
“谢王爷宽宏大量。”李济源站起身,将金牌交还给朱由检,重新坐下来。
知府刘锋瞅着李济源问:“师爷,你还有何疑问吗?”
“李某始终不明白,信王爷为何独自一人来扬州?连个保镖都没有,就不怕途中遭凶险吗?”李济源一脸狐疑之色,心中仍有几分疑虑。
朱由检淡然一笑,解释道:“本王受皇上委托,来扬州催筹皇粮税银的。为了体察民情,本王决定不过早惊动官府,那样会大摆排场,给黎民百姓造成不良影响的。所以呢,本王经过再三思忖、斟酌,便以个人私访的名义来到扬州城。进入饭店用膳时,因没有散碎银两,只好拿皇家专用银锭给店小二。没想到,却引起店家怀疑,而报了官,要不是刘知府明智,慧眼独具,本王今天要遭皮肉之苦了。”
知府刘锋微微一笑:“王爷过奖了;本府不过是在断案中集累一点经验而已,不想冤枉好人。当您被押进大堂那一瞬间,本府左右端详,见您五官端正,眉清目秀;怎么看也不像盗贼,便冒险特赦您,才引起李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