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也没有吃,直接把自己埋在柔软的被子里憨憨的睡去,睡梦中灵儿又习惯性的将自己沉入对自己爸爸、妈妈和亲爱的老姐的思念之中。这是灵儿经过无数次的失眠总结出来的经验,每晚睡前若是把那穿越前的家庭琐事细细回味一遍,如此入梦最易于看到自己想念的人。
可是今晚却有点不同,明明已经眼见得要同梦中的家人见面了,却始终有个模糊的身影挡在前面挥而不去,灵儿懊恼的伸手去推,无奈力气太小,怎么都推不开。心中一时气愤,“啊!”的一声骤然喊出声来,这才从梦中惊醒,睁眼看看四周才发现自己仍然在床上,不由得泄气起来。
“姑娘出什么事了?快点开门让奴婢进去!”门外那一直守着的丫鬟急促的敲起门来。
“没事,刚才跑出两只老鼠来,现在已经赶跑了。”灵儿冲着门外喊道。小丫鬟安静了下来,灵儿睁着两只大眼睛木然的瞪着空气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沐晨风看着衡王飞身从围墙上下来,挥手扔过来一个纸包道:“这是你的,刚从厨房拿出来,还热乎着,趁热吃了,唉,想你一个堂堂大周皇子如今也只有我这样一个不离不弃的知己朋友相伴,真心好不寒酸。”
衡王打开纸包,是一只烧好的全鸡,闻闻挺香,慢慢的撕下鸡腿吃将起来,那神情竟是一如以往的云淡风轻,丝毫没有落魄王孙的模样。半晌方慢慢道:“如此这般本王倒觉得很好,少了无数牵绊,无拘无束,沐少主若是嫌过的寒酸,可即刻回你寻音楼去,本王不送。”
沐晨风倒不理会其这番讥讽的话语,斜倚在树杈上,悠悠然道:“你跟了这两天,多少让人家知道你的存在不是,每日里夜深人静躲在暗处看看有什么意义,那丫头又不知道你的心思。”
“你管的太多了。”衡王没有料到沐晨风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甩手将剩下的鸡向其砸去,转身离开。
沐晨风冷哼一声,嚷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这还不是为你考虑,担心你的安危,你倒怪起我来。”
晚上没有睡好,晨曦微熹,玉奴便过来催促自己起床赶路,灵儿只觉头脑昏昏的,以往早起倒是没有这种感觉,今日不知为何甚是疲乏,走起路来亦是头重脚轻,几欲摔倒。
看着灵儿脸色不对,胡蝶衣便上前伸出手来轻抚其额头,惊道:“妹妹好似发烧了。”转身望向一旁的郑智。
“也罢,今日暂且在此处休息一日,待灵儿好点再做打算不迟。”郑智脸上的怜爱之色已是明显,真真爱惜这个徒弟好比自己的子一般女。
雷真王子清晨起来听说灵儿众人已是做好准备要出发上路,心中一时着急,忙赶了过来,人未进门已是高声劝阻道:“诸位何必如此匆忙,不若歇息两日,待本王子多准备些路上用的物资再走,那时不是更好?”
待进得门来却看到灵儿病恹恹的歪在椅子上,未待众人答话,直接到得灵儿身边急道:“这好像是病了,怎不早点告诉本王子,阿木还不快去将御医叫来,再多找几个丫鬟过来服侍。”神情惊惶恍若这病的是自己的至亲,而非仅有两面之缘的人儿。
灵儿虽是有些不舒服,神智倒是还算清醒,被雷真王子这般一吆喝,抬眼望将出去,众人脸上皆是一副欲说还休的神情,很是无语。
罢了,只当自己是重病在身享受一下特殊待遇吧,灵儿索性把眼睛一眯,安静的等着人来伺候。
雷真王子随身的御医过来诊治后断定不过是着了些凉风,用姜汤发散一下休息两日便会好了。雷真王子这才放心,亲手将灵儿扶着躺下,又接过婢女送来的姜汤亲自喂了,这还是不放心,一直坐于床头陪着。其余众人,
尤其是子山和子林两个真是坐卧不宁,自己的小师妹病了既然由一个外人照顾,虽师父不说,作为师兄真是太过失责。
于是这两位便轮番的取代了婢女的指责送些东西过去,借机看上一眼,恨不得即刻将雷真王子打晕过去,改为自己陪在那里才好。
劳累了一天,又是养尊处优惯了的,雷真哪里挨的住,不知何时伏在床头沉沉的睡了过去。倒是灵儿安稳的谁了一天,这半夜时分的醒来,看到床边的雷真还在,心中多少有几分感激,一个堂堂的王子,能为自己做到这般,实在难得。
衡王自窗外一个掠身进入室内,伸手点中雷真的睡穴,再看那床上躺着的人儿,蜡黄的小脸只一日便明显的消瘦了些,只是好看的睫毛如扇羽般灵动,虽是睡梦中,小巧的嘴巴仍微微轻蠕,让人忍不住想起她昔日调皮任性时的坏坏的笑脸。
佳人如昔,只是时过境迁,现时坐在她床前照顾她的人已换了人,衡王从来波澜不惊的内心此时也不由得隐隐的抽动起来。
窗外响起三声轻微的敲击声,衡王依依不舍的转身又从原路返回。
灵儿睁开眼来,没错,那个人刚才就站在自己的床前,若是没有猜错,他应该不是第一次深夜到来,他所为何来?抓自己回去?看目前情形好像不是。那是想让自己回心转意?或许他知道之前是误会了自己,想过来给自己道歉,可是应该原谅他吗?
天亮时分,雷真王子醒来便看到灵儿一个大大的笑脸在面前,直把他欢喜的无可无不可,只咧着嘴看着灵儿傻乐。
看着雷真这副模样,灵儿倒觉得这人好像不是以往见到的皇室中人那么冷漠,反而有了几分可爱,眨眨眼睛,由衷道:“谢谢王子的悉心照顾,灵儿感激不尽。”
那进来送热水的子山恰好看到这一幕,抢道:“我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