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总算见到你了。”姬敏欲言又止,满脸的喜色转眼间又扑簌簌的落下泪来。
京城里发生的事情灵儿多少也听说了一些,此时见姬敏一身打扮,哪里还有昔日相府千金的风采,到底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不觉又心酸起来。
两姐妹手拉手回了灵儿寝宫,姬敏便向姐姐诉说些相府如何被抄家,落魄后与姨娘和冰儿几个又是如何的生活拮据,后来又得了白云天白公子的帮助等等。
灵儿听完心中不无感慨,想父亲一生算计,如今落得个孤身囚禁的下场,实在是可悲可叹。而姬冉与姬喻也算是这场权利相争的牺牲品,一将功成万骨枯,姬谦一人的私欲却还得家破人亡,唉,想想实在是不值。
“敏儿,你明日就赶紧下山去,这里并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姬敏说完话自己一时也难以自拔,正沉浸于忧伤之中,听灵儿这么一说,抬头看看其真挚的目光,便点头道:“我来也是为了见姐姐一面,如若姐姐觉得敏儿在这里有所不便,那么我明日天亮就即刻回京城。”
灵儿很是欣慰姬敏能体谅自己,“让她躺着,自己到得柜子里摸出一包银票来,又到书桌上写了封书信。”
“这里是五千两银子,足够你们四人吃喝一阵子,还有这信,是我写给舅舅白大山的,你们带着信到通州寻他,看在我的面子上一定能够收留你们,这样往后也好有个依靠,好过京城是非之地。”
这话正对姬敏心思,自己自幼居住于京城,三教九流的见多了,什么腌臜事没有。若是没个后台依仗,指不定哪天就倒了霉。想想当日若不是遇见白云天,自己现在是死是活尚且不好说。接过银票和书信,激动的一时说不出话来。起身就要跪拜。
“我们姐妹可是真心相待,你若这样,我便不好说了,不过是举手之劳。你能与姬氏遗留下的几人好好生活便是安慰,也算是我对姬家列祖列宗的一点告慰罢了。”
姬敏这才将东西放好,姐妹俩便躺下说些闲话,不知不觉各自睡去。
一宿无话,到得第二日。姬敏便欲告辞离去。
白云天不待灵儿说话,便道:“白某昨夜在山里闲逛,偶尔听到金属叮当之音,不知灵儿姑娘可是在这山里设置了甚兵器制造的场所,抑或其他?”
灵儿微微迟疑便知道这人话中有话,拱手道:“难得白公子有这番闲情雅致,不妨在山里多住几日,我也好向你一一展示碧海天宫之绝美景色。”
果然一点就通,白云天很是得意的拱手回礼。
沐晨风是打算在抓住老妖婆之前一时半会的都驻扎在这里,然身旁的另一位却没有这么自由。上前去扶住白云天肩膀。“老兄,那边的景致绝佳,我们不妨先行过去赏玩一刻。“
白云天会意,朝灵儿微微一笑,与沐晨风一同离去。
灵儿便与衡庆帝走离马车几步,站住说话,“你如今已是一国之君,当以国家大事为重,我这里如今有着几位高手,你且放心回去就是。”
衡庆帝深深一叹。算是体会到什么叫做身不由己,佳人有难,自己却就此离去,实在是心中无限挂念。沉吟半晌道:“或许某一日你愿意随朕回宫。做我大周的国母,母仪天下除了你没人再能当此重任。”
灵儿扯了扯嘴角,谁稀罕这劳神子的称谓,到时候又是各种礼节各种虚套,累都要累死了,自己可没有那么伟大。然而到底不想让宁贻衡遗憾离去。安慰道:“或许吧,然而我还是要把眼下的事情处理完毕后才能决定是否随你进宫,妖婆子一日不除,难免日后又会闹出甚大乱子来。”
衡庆帝听灵儿话中透着委婉,不由得露出些喜色,伸手想抓住灵儿放在身侧的小手。不想灵儿装作无意的扭过身去,淡然道:“马车已是等待很久了,皇上还是早点动身吧。”
衡庆帝默默站了一刻,见灵儿没有反应,无奈的转身离去。
这一下子将姬敏与衡庆帝同时送走,灵儿不免心里有点空落落的,自己找了个制高点看二人马车随着朝廷的侍卫队缓缓往山下走去。
“小姐,白公子与沐少主已是等你许久了。”诺儿走过来提醒灵儿。
灵儿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诺儿一脸的哀愁,心知她为清溪的事情操心,但是暂时也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安慰她,从山石上蹦了下来,拉着诺儿的手一同离开。
“白公子所说之事不知是真是假,又是从何处听说?”灵儿开门见山的问道。
白云天环顾一周,见除了敖战自己不是十分熟悉外,其他人都是老熟人了,收起折扇便领着众人往外走去。
一行人走了许久,直走到碧海天宫后山背静的地方方停了下来。若不是在这地方呆了半年多,灵儿肯定会以为白云天有什么歪点子,但是这里地势陡峭,平时鲜有人来,若真如白云天所说有动静,也只能是此处无疑了。 但是他来才不过一晚,到这么个偏僻的地方做什么?
“我生性有个习惯,每到一处陌生的所在,必得仔细熟悉了方能安心,昨晚我便将这碧海天宫各处仔细转悠了一圈,却不想到得此处这时听到内里有金属打磨的声响。”
这习惯果然够极品,但是看白云天衣着举止就是个有强迫症的,灵儿环视了一圈,茫然道:“白公子说的响声我为何未听到,你们几个听到了吗?”
沐晨风与敖战及诺儿皆摇了摇头,这里除了呼呼的风声,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