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起身将桌子上的点心收拾了放回食盒,“今日故事就听到这里,吃的我先带着,等你想说的时候本宫主再来找你,不着急。”
渺渺忙上前去拉住灵儿,“哎呀,属下不过是和您开个玩笑,哪里敢让宫主大人久等,我这便将故事说完就是,只是明日您还有时间做吃的吗?”
“本宫主心情不好的时候做出来的东西可是吃得死人的,小心点你!”
渺渺这才闭了嘴,转念想想这也是灵儿逗她玩呢,便继续道:“谁知一日一日的这样下去,某一日自她房中传出婴儿的啼哭声,而我碧海天宫传代之法断不会用到宫里的大将有功之臣,是以这事就变得越发的蹊跷了。后来这事便到了老宫主那里,至于最终如何就有多种说法,其中一种就是关于敖寨的,细节我就不多说了,宫主日后看到自己去猜,因为左右我们也不过是猜测,我若说出来只怕会扰了您的判断方向。”
话说到此处,灵儿也不便再听下去,起身出了渺渺宫。今日听到的消息量太大,她不想即刻回去,要找个地方独自呆一会,消化一下。
碧海天宫最不缺的就是安静,这里的人们各自呆在自己的地盘上,即便短暂的离开也务必即刻速速归来。人人恪尽职守,好像一辈子就这么安静的走完。但是这种宁静却有种让人暗涛汹涌的错觉,好似那宁静的火山岩一旦爆发就会将一切烧成灰烬,再来一阵狂风,然后一切又将归于平静,周而复始。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青儿若是安然,娘亲便心满意足。”
躲在树丛后看红姑嘀嘀咕咕的一番念叨,又拿出张纸条来仔仔细细看了好半天,便坐在石凳上发呆。作为碧海天宫的总护法。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灵儿极少看到红姑这般儿女情长的姿态,只当她是个只懂得服从和执行的好下属,从来不夹杂任何私人情感。今日这样倒有心想过去试探一番。
“彩云,你待会把本宫主的风筝拿过来,我便在这里等你,速去速回。”灵儿装作对身后说话,自己倒是一径装未看到树丛中的人。选了树丛外的石头坐下歇息起来。
这石头是出树丛的必经之路,若是往后走就得途径碧海天宫禁地——炽烈王妃的墓室,是以一般这里也极少人来,往后走的可能性基本没有。
“宫主不在宫里休息,怎到这等偏僻的地方来了,小心山石湿滑,别扭到脚才好。”红姑若无其事的走出树丛。
灵儿看她那副神情,竟是半点也看不出方才的情绪变化,不由得佩服起来,姜到底还是老的辣啊。可是换种说法。红姑在这碧海天宫还有她老人家惧怕的东西吗,对自己恭敬那是敬自己所处的位置,与怕全无半毛钱关系。
“红姑姑知道寻个安静的所在躲清闲,本宫主就不能也凑个热闹,否则一时失了分寸做错事情,反闹得天宫各姐妹不合,岂不是罪过。”私下里灵儿也学其他人,尊称红姑为红姑姑,这点红姑倒算称得起的。
红姑心知灵儿说的是为云影惩罚渺渺一事,此时看来这个新宫主倒还算识大体。心中甚觉安慰,“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古今圣贤皆如此。宫主善于反省是我宫中弟子的福气。”
灵儿被红姑这么一夸,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毕竟自己刚才还干了偷窥别人隐私的事情,此时受人美言,当真受之有愧。抬手摸了摸脑袋不知该如何应答,只得讪讪笑道。“红姑姑万万不要如此褒奖于我,我虽临危受命贵为宫主,实则很多事情都少不了您老人家提点,这里还要向您多多请教才是。”
红姑欣慰的看灵儿一脸的谦虚,甚觉欣慰,便嘱咐了几句遂告辞离去,留灵儿一人在此“躲清闲”。
今日倒是巧了,一个被人传肚子大了便没了后文,如今这当事的主子又在默念她的儿,到底她的儿是谁,又和敖寨有何瓜葛。灵儿虽理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到底真相如何,她也很难确定。如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每件事都马虎不得,不觉有点力不从心之感。
“做不了夫妻,或许我们能成为很好的朋友。”衡王一袭蓝衫,悠悠然从山石后面现身出来,看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实不知这人是几时到的。而这碧海天宫与世隔绝,就算有只苍蝇飞进来都能引起滔天大浪,如何这么个七尺男儿就能堂而皇之的来去自如,灵儿有些不爽起来。简直是藐视自己一宫之主的存在,看来势必要将碧海天宫各处的防卫好好检修一遍。
“你断不能堵了本王的来路,除非你想孤立无援,毕竟朋友之间也是可以互帮互助的不是?”好似猜到灵儿的心思,毕竟那佳人脸上一副不爽神情,大有拂袖而去的趋势。
虽然心里打死不愿承认,但是衡王这句话倒也是实情,他确实帮了自己不少。然而旧恨仍然萦绕心头,如何能就此消除,何况灵儿又是这么个有仇必报的主。
“父王已决定三日后宣布立储诏书,相府和瑞王府此次联手行动,本王只怕宫里难有安宁。”
灵儿未料到衡王既会和自己说这个,看他一脸担忧神色,不觉也想起轩文帝也还算和蔼,况对自己也不错的,忍不住问道:“皇上他老人家龙体康健,如今国泰民安,如何突然就要立储了?”
“父皇经上次大病,一直未有痊愈,想来他老人家心里知晓自己的病情,便做了及早安排好皇位继承人的决定。”
“是你,还是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