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喻忙哀求道:“沐少主为人光明磊落,大周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何苦要害我,你也看到我与她并无事情发生。”
沐晨风见姬喻还想搪塞,抬腿就要走人,与这样的小人纠缠实在非他耐心所在。
“宝石在父亲身上,你要拿只能去他身上搜取,我说的是实话,你要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了。”姬喻无奈的坐于靠椅上,今日此事若是盖不过去,莫说天下人能唾沫星子把自己淹死,就是父亲也得要了自己的小命,这些日子的努力刚得他老人家一些信任,有时兴起甚至说要捧自己到至高无上的位置。这“位置”到底有多高,就连自己都不敢想象,今日真是自寻死路,也怨不得旁人。
“不要宝石,炽烈大帝的骸骨放哪里了?”
“不要宝石?”姬喻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父亲已经说那宝石价值连城且有趋避鬼神的作用,还有人对宝石没兴趣,偏偏对那一副骷髅感兴趣,真正匪夷所思。
“炽烈大帝的骨头我确实是不知道了,你也知道我爹未必拿我当心腹的,我所知道的事情也不过是些众人皆知的东西,若要真的追究起来,我还不如那个大牛知道的多。”姬喻有点不悦的嘟嘟囔囔道。
沐晨风听着这个名字觉得好生耳熟,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这时外面好像有人说话,抽出匕首来架在姬喻脖子上,“大牛在哪里?”
姬喻吓得几乎没尿裤子,急忙道:“他只是有事的时候与父亲在望月楼会面,平时几乎没有交际,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了。”
沐晨风见势知道也问不出来什么,便收了匕首从窗户跳了出去。
姬谦走进书房,见姬喻也在房里,气不打一处来,“混账东西,让你好好在外面守着,你跑这里面来做什么,这点事情就嫌累,要你何用,还不滚!”
姬喻先是惊吓,如今又挨骂,心情好不抑郁,缩着个脑袋夹尾巴往外跑了。
姬谦陪了一上午的御驾,本打算中午便在相府中大开宴席,做足面子,给京城里的文武百官看看。谁知皇上去了灵犀院便将一众随从遣散了,只说要尝尝灵儿的手艺,各人先忙着去,吃完便直接回宫,无需再大张旗鼓的送驾。
相府中人垂头丧气的从灵犀院外各自散去,本还有些不服气,但是看着老爷也无话可说,不由得没了精神。尤其王氏,她虽对灵儿不错,但是如今相府的风光惟她一人独得,多少心里有些不快。
“哎呦,我说母亲怎不去侍候在皇上跟前,专拣小路溜达的什么意思,将大小姐我打发走,原本还以为你老人家就得势了,不想天外有天,总有压住你的,看着吧,有那姬灵儿在,咱都别想活的舒心快活!”姬冉趁着众人不备,不知何时又溜了回来,一番冷嘲热讽,挑拨离间书哦对王氏满面通红,涨着脖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回驳。
“大姐姐既然已是嫁出去的人了,怎么也不盼些娘家的好,也为你失踪的娘亲积些德不是,二姐姐为相府的荣光忙碌接驾,你偏在这里嚼舌头,可让我这做妹妹的怎么看呢?”姬敏不知何时冒将出来,一句话就把姬冉堵了回去。
姬冉原也理亏,想想现在就是和姬敏吵赢了终归也没什么意思,她一个小丫头不懂事。此刻关键是看看父亲的意思,他老人家才是一家之主,别姬灵儿一朝得势,父亲再将相府的前途押在她身上,那自己岂不是孤立无援死路一条。
看着姬冉愤愤不平甩袖离去的样子,姬敏走上前去扶了王氏,“母亲别跟她一般计较,如今大娘失踪,她又不知理事,听说瑞王已是久不理会她,别看着张牙舞爪的,谁苦谁知道。”
王氏听姬敏说姬冉的难处,不由得又想起自己的亲闺女姬枫,昨日派去人送些稀罕的吃食,就听小丫头说看着感觉三小姐好像哭过,眼圈红红的。若不是女婿病情又恶化了,还能有什么,唉,可怜自己的诵经念佛,这德都积到哪里去了,别是佛祖不高兴,将嘴都归在自己的女儿身上吧。
两个人边走边聊些可有可无的杂事,不知不觉走的远了些,却不知府里出了大事情。
姬谦打发走姬喻,颓丧的跌坐回座椅之中,今日事情实在出乎自己预料。原本以为皇上一直依仗于自己,今日能大驾光临必是寻了个借口实际是安抚老臣所为,谁知进门之后一切都在二丫头的掌控之下发展。所有的事情都和自己无一文钱的关系,自己不过是皇上要来看的人的父亲罢了。这让他那一刻傲娇的自尊心很是受伤,也使他深埋的野心瞬间爆发,坐在那个位置为万人仰慕的王者原本就该是自己,何必只想着对其纡尊降贵。
猫腰躲在窗外的沐晨风耳听八方的注视着房内的人,去而复返,他还是想看看姬谦的动静。姬喻说的虽也有可能,但是那是个不着调的家伙,万一被他引错了方向,恐会耽误衡王的大事,谨慎起见,他还是打算从源头入手。这源头便是老谋深算的姬谦,炽烈大帝一样的人物他若是都不放在心上,那么他就不是有着狼子野心的当朝宰相了。
可是看了半天,姬谦都只是坐着一动不动,目不转睛的望着前方,好似在注视什么东西,然那地方自己刚出来,哪里有什么东西在呢。沐晨风不由得暗暗揣摩,自己在这里不宜久留,要趁早再进去查一次的好。
“不愧是二小姐,既然想着让老爷进去陪酒,给皇上陪坐自然非老爷不可,难为她年纪不大思虑的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