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自外面回来,自我感觉真是满身的晦气,便拿了泳衣让衡王陪着到府里的湖中游水洗澡去。待看到衡王见自己身着泳衣的模样,心中自觉好笑便说要给衡王也来这么一套,哪知这个大周的王爷一脸尴尬,竟是将脸转到了一边。
“你也不看着我点,万一我溺水了怎么办,万一这水里有鳄鱼怎么办,万一那大牛来了怎么办?”灵儿调侃着那个不好意思看自己穿泳衣的夫君,他越是回避,她就越没事找事。
话虽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自己仿若个鱼儿般在水里翻腾,在这酷暑的季节能有这么一湖清水真是再难得不过了。
“你也该上来了,游的久了小心着凉。”衡王站起身来向湖中自由自在的人儿喊道。
灵儿哪里肯听,横竖自己在水里是又不得他的,听其叫自己不往回游反而向着湖心游去。“啊!”只听一声惊呼,衡王已是如一只雄鹰般飞身掠过湖面,伸手捉住那湖水里的美人鱼,只是这鱼未免有点大。
浑身湿漉漉的搂着衡王的脖子,深呼吸道,“这下清爽了,算你高明,不过我也游好了,回去吧。”挣扎着便要站起来。
衡王并不放手,抱起来直送到房间去,灵儿无比舒坦的享受着有人给自己擦干头发又嘱咐了诺儿弄些姜汤来,虽然自己根本不必喝甚姜汤,但是这种感觉还是很受用的。
一宿无梦,待得睁开眼来,衡王早已离去。诺儿和清溪已是不打招呼的站于床前,见到小姐醒来,一个去端水,一个去拿衣服,伺候的井井有条。可灵儿心中却有几分怪怪的感觉,以往都是自己喊了她们才进来,而且这样的小事她基本也都是自己动手的,为何今日全不同了。
想归想,乐得她们俩这么殷勤,洗漱完又吃了点米粥,就着小菜很是清爽。
“小姐,子山师兄已是等在后院,您赶紧去吧。”诺儿收拾了碗筷提醒道。
灵儿眉头紧皱,看来这次他们是来真的,只怕以后的日子没那么好过了。
慢慢吞吞好不容易挪到后院,谁知不仅两位师兄在,师父也正在练功,师徒几人都是一身白色练功服,夏日的清晨虽不是十分的炎热,但也算不得凉爽,三人额头上都是密密的汗珠。见灵儿过来,子山停下招呼道:“师妹过来了。”
智多星这才停了下来,转身望向灵儿,灵儿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形态,挪过去叫了声师父。“你这是不想和为师一同习武啊?”
“没有,没有,能拜在师父门下是徒儿的荣幸,只是徒儿觉得先让师兄们教导便可,就不劳您老人家大驾了,您可以先休息一下。”灵儿一个肃容诚恳表态,仍是不忘了偷懒耍滑,两个师兄面前她可没那么正经的吃苦受累,但是在师父面前就两样了。
说完见师父沉默不语,心想要糟,只怕这次是逃不掉了,少不得暗暗捏了把汗。郑智沉思片刻,“今日暂且就由你两个师兄教导,为师还有点事情要做,子山、子林你二人必得严加管教,若是被我发现有半点敷衍的地方,小心师门家法。”
子林与子山忙连连应“是”,郑智这才收功出了院子,留三人继续练功。
“二位师兄,我这底子自己心里清楚,要是想练成你们这样估计这辈子就甭想了,倒不防教给师妹些实用的东西,平时能对付个三两个就成了。”灵儿边说边开始挥手、下腰、蹲马步,做的有模有样。
“实用的,师妹倒是说说什么对你最好用。”子林来了兴致,看着小师妹这些奇怪的动作问道。
“比如防狼术,见到那种见色起意的一招制敌,废了他的命根子,再不挖了他的眼珠子。”灵儿踢起一脚朝子林下体而去,又转身做个挖眼的动作直冲子山而来。
二人忙忙后退闪躲,心道这哪里还用得自己教,这样的出去那一般的“狼”恐怕还得躲着她。子山一个闪身从手中飞出一根丝线,那丝线仿佛长了眼睛一般直冲灵儿手臂缠去,他再一用力,灵儿已是整个身子朝后仰倒,子山这才忙从后面接住。
灵儿一个鲤鱼打挺跃身起来,兴奋叫道:“这个好,我就学这个。”说着就去抢师兄手中的丝线,可是还哪里看到他手中的东西,拎着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仍是没有任何发现。
“这可是师父不外传的天蚕丝,一般人是看不到的,你再仔细看看他手腕可有甚异样?”子林从旁边提醒道。
“师父既然如此偏心,这么好的东西从来不和我说,看我明日还给他送好吃的不。”灵儿一边埋怨一边再细看师兄手臂,只见那手腕处果然隐约有一层雾状薄纱,若是不仔细的近处查看,还真不能发现这里的蹊跷。只是这么细的蚕丝如何甩出去而又能将人缠住,的确需要好好琢磨。
见终于引起师妹的兴趣,子山方解释道:“可不是师父偏心,能用起这东西的人江湖上也没几个,少说修炼个十年以上,还得名师指导,或许才能用的得心应手,不然就是有了这天蚕丝,那也不过是个废物摆设罢了。”
灵儿刚刚被激起的热情瞬间如那漏了气的气球,慢慢的瘪了下来,悻悻的说了声“哦”便一屁股坐在一旁的石凳上不愿意动了。
子山与子林见状,两人相互无语对视了一眼,“师父会每三日检查一下功课,师妹可以不学,到时候师兄们就陪你一起受罚好了,谁让我没是你的师兄呢。”子林一副大义凌然的气势。
“谁说我不想学了,技不压身,今日起我必然每日都勤恳学习,断不会连累两位师兄的。”灵儿是知道自己师父的脾气,说得到,做得到,她可不想连累师兄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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