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一声冰冷的话语从身后传来。
灵儿心中大吃一惊,扭过头来正看到刚才的白影出现在眼前,未等细看,那白影伸手轻轻一推,灵儿便‘扑通’一声倒仰着跌进了荷花塘中。
衡王未料到眼前情形突变,一个闪身从阴影中出来,扑将过去便欲抓住那白衣之人,岂料那人身形极快,未等衡王近身,人已是飘离出三米开外,转眼间又消失不见。心中挂念跌入水中的灵儿,衡王亦是无心恋战,转身又到塘边寻找灵儿。
灵儿突然受这一推,实在是意料之外,虽她水性不错,无奈这小小的荷花塘看着不起眼,实则水深异常,且水下水流湍急,全不似其表面的情景。好不容易从水中钻将出来,灵儿已是感觉筋疲力尽,尝试着往塘边游去,可是试了几次,再看自己仍是于荷塘中心。
衡王原看灵儿已是露出水面,心这才慢慢放下来,谁知看了好一会儿,那人只在水塘中心挣扎却不见往塘边来,便知水中情况不对,一个飞身略向水面,伸手将灵儿自水中托起带至地面来。
“阿衡,刚才那人抓到了吗?”灵儿无力的躺在衡王怀中,对刚才那个推自己下水的白影仍是又奇又怕。
“我先送你回房,明日再慢慢去寻那人。“衡王抱起怀中的人儿往卧室走去。
待得衡王抱着灵儿到得房门前,很明显房内有人在,衡王停住脚步犹豫着是否进去。灵儿本经刚才一吓,又于水中苦苦挣扎一番,此时疲劳至极,但是看衡王站于门外,扭头看了看虚掩着的门,便示意衡王放自己下来。衡王冲灵儿一个安慰的笑容,双手反而抱的更紧,灵儿心安的贴在其胸前,对那室内到底是何人反倒不觉得害怕了。
“王爷和王妃真有雅兴,深夜外出赏景,视我浮步山庄不允许人天黑外出的规矩为无物,实不应是尔等二人所为!”语气中充斥着呵斥与鄙夷,话音刚落,门‘咯吱’一声从里面自己打开了。
浮步莲君萧寒此时正坐于室内正中的红木桌子旁,灵儿冷眼看其表情,虽其刚才已是充分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但此时看来倒无甚异常。
衡王慢慢的将灵儿安置在旁边的一把太师椅上,因其身上已是湿透,便取了一件长衫周到的给其盖在身上,
“若是如庄主所说,那今夜出现在我房门之前的白衣人又是谁?难不成这里除了我们之外,庄上还有其他的外人?”衡王如实说出心中的疑问。
“若是如王爷所说,那白衣人如今在哪里?”这话明显带了些挑衅的意味,萧寒仍是一副默然神情。
“没有人过来偷窥,难不成庄主会认为本王妃自己跳进荷花塘中洗澡吗?”灵儿最见不得这种装逼装的不怎么样的人,有心想寒碜他一顿,但是又觉着此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遂吐出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话来。
萧寒亦是没有料到灵儿竟是如此聪明的女子,全没有那一般常见大家闺秀的矜持与内敛,但却透着机智与霸气,只这么一句话憋得他一时倒无从答起。“本庄主自是为二位着想,信也好,不信也罢,悉听尊便。”说完,手转动轮椅往门外走去。灵儿注意其过门槛之时,好像气功一般,那轮椅凭空升起三寸高的样子,竟是幻觉一般飘了过去。
“这里的人都好怪,我不想呆这里,阿衡,我们一起带着心儿离开可好?”灵儿拉了拉衡王的衣袖,撒娇道。她自穿越至这个时空就一直经历坎坷,倒不是怕事,只是不喜欢这种飘忽的感觉,这让她觉得不踏实。
“有我陪着你,安心睡吧。”衡王蹲下来看着灵儿如乖巧的小猫般蜷缩着,小小的脸上洋溢着无限的依赖,这种感觉真心很少有,他怜爱的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安慰着。
异日灵儿从睡梦中醒来之时只觉得浑身轻松许多,看了看身边给自己充当了一夜人肉枕头的衡王,突然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心情骤然晴天转暴雨,“昨晚那个白衣人是个男人,一个大男人半夜跑到你房前做什么?”说完突然扭头看向衡王,那眼神之中满是审视的目光,莫非这人被个gay盯上了?
衡王自是不知道灵儿是何想法,也随着起身道:“江湖险恶,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从今日起你我二人务必行动一致,以防万一。至于心儿......。”衡王一时打住,眉头又皱将起来。
“衡王、衡王妃,我家庄主请二位都前厅用早饭。”昨日见到的那位叫做白荷的婢女敲门进来请道。
灵儿已是换了一身鹅黄色的及膝短裙,白色的长裤也学衡王模样打成绑腿,虽她并非习武之人,好歹现在会了点轻功,且功底还不错,难怪见众人皆是如此装束,这样一来确实是轻便许多。
三人来至前厅,萧寒和百里心儿已是坐于桌前,白荷正伺候在身后。
萧寒并未提昨夜之事,只是示意二人坐下用餐。灵儿特意靠近百里心儿坐下,衡王挨着灵儿坐下。
“箫庄主早饭便用些这个?”灵儿扫了一眼那桌上的吃食顿觉没了胃口,满桌子都是些黑乎乎的东西,闻着味道极为怪异,看着形状好似些说不上来的生物,这样的不明来历的东西,哪里敢吃的。
“这些都是湖中新鲜打捞上来,用最好的酱料腌制,虽外观奇特,但是味道倒是极好的。”站于身后的白荷代为解说道。
“罢了,罢了,不拘你们这是如何对人好,本王妃实在受之有愧,先带我去厨房看看吧。”灵儿赶紧逃离了饭厅,拉着白荷往厨房走去。
灵儿看了看这厨房,虽不如外面的厨房物料齐全,但是一些平常的食材倒还是有的。便取了大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