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青龙和尚更是气愤不过,这必然又是那瑞王所为,自己安静的于青龙寺修为又不曾去招惹于他,可他却处处与自己作对,是可忍孰不可忍。
“去通知你几个大师兄,让他们近日务必足不出户,若是有甚大事发生,只说为师说的不与我青龙寺相干,我等出家之人只管好本寺之事便好。”青龙和尚无奈的退而求其次,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却是别人在他的屋檐下,他不得不低头。
话说另一路,郑智带着两徒弟日夜兼程去迎白大山,行了几日却最终与白将军失之交臂。三人只得掉转马头往青龙寺方向赶去,试图在其到达寺庙之前截住。
白大山望着眼前巍峨的青山好不惬意,一去边关数年,见到的无非就是荒漠与沙石,偶尔见到绿洲都够将士们高声庆祝半日。如今大周终与乌桓交好,自己也得圣恩,册封安定候,回京接旨谢恩。对于白家,对于自己的父亲白老相爷,自己算是有了个满意的交代。
“将军,这山上的青龙寺听说是个环境清幽的所在,尤其那青龙住持,学贯古今,对于内功心法皆有研究。”白衍在旁边道。他已是早派人沿途做了安排,此次从边关一路归来,遇到好的景致必然要停留一日,也算是弥补了这些年来的遗憾。
对于白衍的做法,白大山十分满意,虽身为大周的将军,又是未来的安定侯,但这样的机会却是可遇不可求的。
安置好随行将士,白大山带了十几号人浩浩荡荡往青龙寺而去。沿途风景更甚,众人走走停停并不急着即刻上到山顶。
郑智三人到得山下,亮出衡王赐予的腰牌,士兵急忙带路几人去寻将军。
“白将军到此一游,实乃青龙寺之荣幸!”衡王一袭淡蓝衣衫,长身玉立,站于前方。其身后沐晨风一袭白衫随风轻扬,手中折扇不似往日握于胸前,而是随意的别在腰间,越发的显得放荡不羁。灵儿鹅黄色纱裙在斜斜的树丛间映射阳光的照耀下越发显得明媚动人。
三人的出现格外的养眼,让人望而舒爽。
白大山虽身在旅途,却不见半点风尘,长眉入鬓,一双虎目,飒爽英姿。“能得此处见到衡王也是白某的荣幸。”
众人相视而笑,灵儿无限好感的望着自己这个将军舅舅,想象着若是那盈盈白氏在世,自己又会是怎样的一种情景。
“姑娘小心!”白大山高声喊道,不等说出下半句,路边的丛林里呼啦啦窜出无数黑衣蒙面人。一时刀光剑影,时时透着杀机,招招要人性命。
灵儿正待大显身手,不意衡王单手迎敌,另一只手紧紧的抓住自己不放,急的她汗水淋漓。这样的时刻若是放手一搏恐还有生机,若是畏首畏尾,最后只能为人所伤,可是这不是说道理的时候,黑衣人越聚越多,眼见得自己这边的几人已显见得个个自危。
原沐晨风与衡王本算计瑞王必然捡夜间动手,如此青天白日,岂是公然袭击朝廷大将的时机。谁知瑞王知难而进,偏选了这个时候。而寻音楼所来救兵还深处五十里外的山林,从山脚到此处也得半柱香的时刻,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何况白大山所带兵马并不是很多。
衡王拉着灵儿的手边打边退,急的灵儿大喊“放开我,我有方法自救。”可是衡王只当她刁蛮任性的脾气又犯了,更是不敢撒手,灵儿情急之中响起自己的玉箫,另一只手去衣袋内掏玉箫,不小心碰到一包东西,灵光一闪,这是当初去太医院请教之时问李子夫讨得的痒粉,俗称”摸不得”。这种药只要一点点碰到了立时瘙痒难耐,若是沾染的多了,能使人痒到满地打滚抓破皮肉,可谓是杀人不见血的下三滥手段。
那时只听李子夫说的好玩,自己便要了点来,想着哪日自己若是遇见啥sè_láng、无赖什么的防身用岂不是好过辣椒水。此时掏了出来,扯下一片纱裙包上,随着衡王左闪右躲之时撒将出去。不过一会,近身之人便开始抓耳挠腮一副奇痒难耐模样,再过一会已是有人倒在地上左右翻滚,更甚者双手抓的满脸是血,“嗷嗷”直叫。
众人尚在激战并未顾得什么,衡王却注意到了这些,回头看看灵儿正全神贯注的盯着近身的黑衣人挥动手中的一包东西。忽觉衡王不动了,灵儿吐舌头道:“一点点小玩意儿,没想到还能用来打仗。”
衡王灿然一笑,伸手揽住佳人纤腰飞身而起直向黑衣人密集地方而去,灵儿会意,配合的洒下药粉,如此这般两人起起落落,未费得半点功夫已是放倒一半敌人。
这时山脚之下人马已是得知将军遇袭,由郑智师徒一马当先率兵增援,这方士气更足。而黑衣人眼见得自己同伙倒地满脸鲜血痛苦不堪状,心中恐惧人心涣散,且战且退,不过片刻功夫便跑了大半,余下的哪里是白将军麾下久经沙场战士的对手,死的死伤的伤,这场蓄谋已久的暗杀便就此收场。
“灵儿,你快去看看那些将士,他们恐也沾染了些许你的毒药。”衡王轻声对面前正洋洋得意的灵儿道。
灵儿听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各位大哥,吐些吐沫在痒的地方搽搽即可,不能再抓了,越抓越痒,若是药粉进入了血液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们。”
原来这么简单,难怪她一副轻松模样,可是这未免也太过促狭了些,沐晨风折扇轻摇,庆幸之前和她斗嘴之时没被她用药。
瑞王得知自己精心策划许久的计谋不出半日便被人破解,还败的如此狼狈不堪,实在是气破肝胆。“衡王与沐晨风到底带领了多少人马迎战,以白大山区区几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