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正上演世界大战(二十一世纪和大周朝之间的战争,勉强称为世界大战吧。),房外轩文帝的圣旨到了。王公公手拿圣旨,一副颐指气使的傲然模样到了门口,如往日般正欲提气,高声宣告一声“圣旨到!”突然一只五彩斑斓雕工精致的铜质烛台迎面飞将过来,若不是他老人家还算灵活,头微微向一旁偏了偏正至其面门。可是饶是他的一张老脸躲过一劫,那烛台又好巧不巧落在脚上,直砸的他抱起脚来,疼的“嗷嗷”直叫。
房内二人听到叫声,转身望将过去,这才停下手来。灵儿恶狠狠的瞪了衡王一眼,衡王无奈,整理了一下衣衫走至王公公面前,“公公可还好?不如先行回去休息,有甚事晚点过来亦无不可。”
王公公本还满腔怒火,突然听得衡王亲自过来劝慰自己,又觉面上有光,遂作势疼痛难忍将圣旨交与衡王,这才由人搀扶着离去。
灵儿闹了一番,此时也没了力气,无精打采的坐于桌旁歇息。
衡王将那圣旨递了过去,“父皇将于今日晚间在长生殿设宴款待你和雷真王子。”
雷真王子心神不安的在室内踱来踱去,前日他被轩文帝召见之时提出了自己的一个愿望,当时轩文帝只是一笑带过,今日设宴又邀请自己前去不知何故。虽是心中百般猜测,但是大致也能想到必然是为全了自己心愿,可是越是如此才越让他患得患失。
无论如何不情愿,灵儿还是为了晚间的宫宴做了仔细的梳妆打扮,这次她特意抛却以往最爱的及膝衣裙,颜色也由以前的粉色系换为宝石蓝,发鬓上一支碧玉簪随意的点缀在浓密的黑发之间,眉眼如画,且今晚更加了彩妆,虽谈不上艳丽,但是比平日的一张素脸自是浓艳许多。
“小姐向来素洁的过了,却不知这样才是更好呢。”清溪看着镜子中的小姐,忍不住‘啧啧’的称赞道。
“就你会拍马屁,你家小姐我天生丽质不需要化妆也漂亮,今日不过想换个风格罢了。”灵儿虽也觉得今日好似更较往日好看许多,但还是不太习惯如此妆扮,自我开解道。
“是是是,小姐永远好看,赶紧的吧,可别迟到了。”清溪看看时辰不由得着急催促道。
灵儿这时却又犯难起来,又要应付轩文帝,那老头可不比其他人,最是个有城府心思细腻的,今晚若是能糊的过去也算自己能耐了。
“你家小姐可准备好了?”
“他来做什么?”灵儿心中嘀咕,不等外间的诺儿回答,自顾掀起帘子走了出去。
衡王看到灵儿出来,双手交叉抱于怀中,眼中一副审视神色,“今日这身打扮倒是更像个王妃了。”
灵儿鼻中吹出一股冷气,本还想出于礼貌和衡王说上句客套话,此时觉得也是没有必要了,真真那人是个得寸进尺的。
待灵儿到得宴会厅,雷真王子已是早早的等在那儿。灵儿上前微微一福,如此隆重场合她也不想让人拿了把柄,该有的礼数一个都不能少。倒是雷真王子受宠若惊,不待灵儿弯下腰去边急急的伸手欲扶住,灵儿微微闪身,避过雷真王子双手,礼毕,回至自己座位。
一时轩文帝驾到,二人齐齐站起行礼,如灵儿所料,毕竟是一国之君,只是顷刻间的一顿,轩文帝丝毫未显露半点惊愕,众人归座。一时歌舞上来,各式美食美酒陆续摆了一桌。灵儿唯一经不起的便是这美食了,能吃着如此美味看天下最美的舞技,若是在二十一世纪,那对自己来说也绝对是奢侈了。
“敢问季大夫可曾许配了人家?”歌舞进行到一半,开始管弦乐演奏,轩文帝遂开口问正吃饱喝足陶醉于美妙音乐中的灵儿。
灵儿暗暗翻了翻白眼,哪里有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上来就问人家是否婚嫁的道理,起码先赏个1几箱金银珠宝才是正道吧。可是既然皇上问了又不能不答,“民女不曾婚配,但是民女的授业恩师曾说过务必让我过了十八岁才可嫁人,否则便会克夫克子,嫁于谁,谁就会短命。”这话灵儿说的甚是云淡风轻,好似这并非对自己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罢了。
“哦?既然有这种事情,可曾想过有甚破解之法?”轩文帝静静看着灵儿,一副慈父模样。
“天命若是如此又何必逆天而为,何况民女已是习惯闲云野鹤般的逍遥自在生活,并不倾心于相夫教子的日子,想皇上也知这世间人有百种,再这百种人千变万化又有数不甚数的类型,岂能人人相同。”
旁边的雷真王子本自满腔热情,此时却如大热天掉进了凉水里,消热是事实,但是不会游水少不得要喝上几口水,呛的几乎背过气去。
轩文帝点头赞许道:“难为姑娘小小年纪就有这般心境,即便是寡人也是要羡慕几分,今日设宴酬谢二位,一者乌桓大王子光临我大周国数日,为两国百年和睦使者,自当得以最高礼节相待,二者姑娘不辞辛劳数日守护寡人左右,举我大周所有,凡姑娘喜欢的选一两件也罢。”
雷真王子早失了兴致,对轩文帝所言无动于衷,只眼瞅着面前一盏清酒愣愣的发呆。
倒是灵儿心花怒放,这赏赐比任何实物都来得有价值。不过她倒不是那不识好歹的,自然不会去要个皇位、皇后之类,这恐也是轩文帝可任她挑选的原因。
“大周国内自由游玩,以及所过之处皆可以到官方银号取得一定银两,民女只要果腹即可,不求富甲天下。”灵儿也是爽快,自由与温饱,再没有这两样更让她动心的了。
此话正中轩文帝心意,含笑默许,一旁的王公公会意,即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