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老人已经走到南宫浩天的身边,把他拽到了椅子上坐下。
“你是来找乖女儿的吗?乖女儿不在,家里只有我老头子一个人……”
南宫浩天看着眼前恍若孩童般说说笑笑的老人,眼底的波光愈发深邃,目光闪动之间,似有万千种情绪划过,却终是湮灭在那一汪似海般的深邃中。
“您,只有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压下心底波澜起伏的情绪,南宫浩天,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微微打量了一眼四周的环境。
这里很大,装饰的也很别致,可是,若只有一个老人家住,未免太过凄清了些。
“是啊!乖女儿嫁人了……乖儿子有事要忙不能回来看我……只有我一个人住……”
老人,看着手里的小木雕,原本喜气洋洋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南宫浩天看着他,心中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老人却在此刻抬头看向他,目光亮晶晶的,满脸都是期待。
“你来找乖女儿,你是不是和乖女儿很熟?我很喜欢你!你能不能瓣过来和我一起住?”
老人一语落,南宫浩天和一旁的云画双双呆住。
云画眨了眨眼睛,眼底满是惊奇。
谷主他,人虽然疯疯癫癫的有时像个孩子,可是,谷主脾气古怪,喜欢独来独往,对于看不顺眼的人,稍稍靠近他一些都会倒霉,今日却……
一个时辰后,镇国公府。
大门外,南宫浩天与南宫焰正大步流星往里走,南宫焰表情很是怪异,时不时地拿眼睛瞄一眼自家老爹,一副看外星人的表情。
“老爹,你真的决定了么?你真的不用再想想么?”
专注的盯着自家老爹的后背,南宫焰第一百零一次开口。
回应他的,只有风吹树叶的声音,南宫浩天对于那炽热的眼神以及锲而不舍的问题,全部直接忽视掉,眼皮都不动一下,直接朝,仿佛,有什么急事似的。
南宫焰黑着一张俊脸,跟在他的身后,继续追问着,尽管,回答他的还是一阵沉默。
此刻,锦园。
远远的就听到一阵吵闹声传来,伴随着的还有一阵阵尖锐刺耳的瓷器碎裂之声,下人们一副战战兢兢地模样,只恨不得可以把自己变成隐形人。
“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蠢事!本相的脸都被你给丢光了!”
一声怒吼,紧接着,一个上好的花瓶飞了出去,狠狠的砸在地面上,碎了一地的残片。
南宫靖宇面色铁青,怒视着毫无形象坐在地上撒泼哭喊的丞相夫人,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狠样。
“你还说我,你有什么资格说我?鸿儿都变成了这个样子你也没本事为他报仇!若不是你太没用,我会出此下策?会让雪儿去招惹云王?我当初怎么就会嫁给了你怎么个没用的废物!”丞相夫人一边哭喊着,一边把身边能扔的东西都给扔了。
听着丞相夫人那哭天喊地的大叫声,南宫靖宇的脸色一阵青红交加,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凸,手指颤抖的着丞相夫人的头顶,就是一通怒吼。
“你!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贱人!都到现在了你还在想着南宫浩天?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当初我是瞎了眼才娶了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许是第一次被南宫靖宇指着鼻子骂的如此难听,丞相夫人也仿佛失去了理智般,双眼怒视着他,歇斯底里的大吼。
“是!我就是在想着他!他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你什么都比不上他!以前比不上现在比不上永远……啊——”
怒吼声还未完,便化作一声尖锐的惨叫声,丞相夫人的身体朝一边倒去,却是怒极的南宫靖宇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
“你敢打我?我和你拼了!”恍若一只失去理智的母狗,丞相夫人一把抓过身边的一个花瓶对着南宫靖宇就砸了过去。
南宫靖宇一惊,猛地闪开了两步,险险的躲开了那花瓶,面上的怒气却更甚。
“你这个贱人还敢谋杀亲夫!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一声怒吼之后,南宫靖宇竟是扑了上去,一把拽住丞相夫人的头发,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生出的女儿也跟你一样没脑子!还想去勾引云王?就凭她那样的也敢肖想?结果呢?被人丢给一个七老八十的杀猪汉做小妾!把镇国公府的脸都给丢光了!这就是你生出的好女儿!你个贱人!我打死你!”
盛怒中的南宫靖宇,似乎早已失去理智,双眼赤红,一边怒吼着,一边对着丞相夫人劈头盖脸就是一番痛打,而丞相夫人,起初还能够反抗一些,到后来便只有挨打的份,一张脸已经红肿的像猪头,嘴角还挂着殷红的血迹,发丝早已凌乱,地上还飘落着几缕被拽下来的青丝,模样狼狈凄惨至极。
然,南宫靖宇却像是打上了瘾似的,根本停不下来。
“贱人!你怎么不骂了?你再骂呀?我打死你再去打死那个不孝女!打死她个丢人现眼的东西!”
眼看着丞相夫人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份了,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声怒吼,随即响起。
“你在做什么?还不给我住手!”
盛怒中的南宫靖宇,似乎没有听到那咆哮声一般,依然手起脚落狠狠的教训着丞相夫人。
镇国公夫人站在门口,脸色铁青,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见南宫靖宇一副失去理智的模样,更是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