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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宦官来报,说是丞相大人夫妇两府中有事暂时不来了。
晏滋低头嗯点,心里说不出个滋味,本想好好看看他们,说些安慰的话,却是连个机会都没有,如此也就罢了,只有她与盛临圣饮酒了。
一会的功夫宫人端着饭菜过来,晏滋举筷夹了一块肉给盛临圣,盛临圣则是举杯敬酒,二人互相浅笑举杯共饮。
“对了,你是如何做到让那些小国与我们联手的,之前不是说他们不答应吗?”晏滋很好奇,这件事压在心里很久了,正好借着这个机会问问。
盛临圣无奈冷笑“哪有什么小国,那些个贪生怕死的,生怕连同我国一起对付了朝恒国之后我们就会反过来要了他们的命,所以根本没有到场。只不过连夜写信给夏维,叫他抽出一波边关守卫的士兵假扮成西域各国的模样在城门口叫嚣罢了。朝恒国的人看不透究竟有多少人难免有些害怕,所以就撤兵了。”
“原来如此,如此说来我们赢的还真是险。”晏滋忍不住拍拍胸口为侥幸感到福大命大。
“不过说起来还得感谢那些弃暗投明的县令,他们倒真是带来了很多兵,正好迷惑了明和,叫她以为真的有千军万马一样。”
“女儿家就是胆小,冲动,她一心想着称王称帝却不知道如何称王称帝只会借用别人的势力而不懂得自己去培养才会一败涂地。罢了,不提也罢,陪我喝一杯吧。”盛临圣举起酒杯再一次要与晏滋对饮,晏滋也不再说话,一直陪着他喝酒。
这样一直到了午夜,两人都不归,困了就借着附近的柱子躺会,这样聊到天亮。
宦官急匆匆跑来催促晏滋上朝,却不想他们的陛下居然醉意浓浓还未曾梳洗,急的直跺脚“哎呦我说陛下呀,这都什么时候了该上早朝了。”
“不,不,朕今日想好好放松放松,今日不朝,若是有要是禀报,叫他呈去御房,朕一会会去。”
“陛下,如此真的好吗?”宦官习惯了每日催促帝王上朝,晏滋也每每都会勤奋上朝,今日忽然不去,难免有些怪怪的,总觉得是没规矩。不过这话一到嗓子眼可又生生咽了下去了,咱家这是干嘛,人家是陛下,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还不是他说了算,咱家在这里多嘴还是坏了规矩呢。
宦官赶紧闭上嘴巴,乖乖去大殿通知。
盛临圣也被这阴阳怪气的声音吵醒,站起身晃晃脑袋“昨晚喝酒真是太过猛了,今日醒来还觉着头疼,我看还得回去躺会。”
晏滋点头准许“去吧,今日不上朝,你好生歇着,朕也该去洗洗休息一下了。”
盛临圣不再多说,转身出了皇宫,晏滋则是去了大殿口,站在大殿口最高的台阶上可以一览无余的看到宫门口,包括守卫的白骥考。
昨晚他们两不来,今日倒是记得站岗,也算是勤勤恳恳,起初晏滋这样贬他只是为了发泄,也想看看一想能说会道的白骥考会如何应对,想搓搓他的锐气,谁知道这么一贬就是好几个年头,如今他站在那里好像也没那么碍眼了,反而觉着是个兢兢业业的人。
晏滋闲来无事朝白骥考那边走去。
众侍卫见晏滋过来,立刻行礼“陛下”
晏滋点头“平身吧,白骥考,过来跟朕说说话。”
白骥考立刻跟着过去,空闲的侍卫立刻顶上去,二人一前一后到了大殿下最低处的台阶坐着,这样坐着观望皇宫的四周似乎真是大的能装下一片天,可刚刚站在最高处观望的时候又觉得是小了,这个世界还真是奇妙,站得高低看到的东西也大小不一。
“这些年你在这里过得还好吗?朕把你贬为侍卫你可曾怪过朕?”晏滋忽然放下帝王架势与白骥考平心静气的闲聊。
白骥考听后也是苦苦一笑,满目都是历经沧桑之感“说不怪是假,想我一向自明天高,被陛下破格提拔是何等的荣耀,我以为此生就是辅佐君王的命,可不想也会有守门的命。师兄说的话是真的,他说我太过轻狂一定会有阴沟翻船的时候,当时还不信,直到真的有这么一天之后才发现他说的话是真的。”白骥考感概万千,还以为与端木先生一样能够百算百准,但是他输了,他输在自己太轻狂,而师兄一直是谦逊避世。
“所以你还怪朕?”晏滋问。
白骥考摇头“不,早就不怪了,一切都是命,也该是我咎由自取。如今站在这里冷静了几年之后更能明白的想透一些看透一些。反而这里挺好的,这些年我已经改掉了当初的傲气。如今为人处世也就淡定了不少。”
眼前的白骥考说话冷静言辞沉稳早就没了当年的傲气和放荡不羁的性格,整个人从里到外都脱胎换骨一般,还真是让晏滋有些诧异,看上去好像是另外一个人。晏滋有些诧异,却也不得不佩服现在的白骥考,现在的他看上去的确成熟稳重多了,的确像是个口出真理的智者。
猛然之间好像看到了端木先生附身,忽然也想到了端木先生曾经说起的,他说自己桃花很多只要选择其中一朵,认真的爱着一个人便可破解桃花劫。之前还不明白谁会颠覆了江山,却不想原来是蒙傲虬,那个自己根本不当回事的男人差点要了自己的江山,端木先生还真是神人,那么早就预知了今天的局面,也不知他当时可知道自己的局面。
哎,这已经没什么意思了,端木先生也已不在。晏滋仰头长叹,说不出话来。
就这样,在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