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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盛临圣擦了擦嘴角的血丝,站起身再次走到宴滋面前。
看他身受重伤又不肯低头的刚强气息,很让人心疼却每每想到所作所为又不禁让人气愤。宴滋怒冲冲的走上前再次掐住盛临圣的脖子,追问“说!究竟为了什么!事已至此,你难道还想袒护什么吗,你一个人能承担这么多是非吗!”
是啊,事已至此还隐瞒些什么,盛临圣抬起眸子,将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是皇叔拿捏了花不语的性命逼迫我在一份造假的账本上按下手印。之后他又故意借着小发钗与薛家挑起是非,他知道我会参与其中,所以再一次用花不语威胁我。没有办法才不得不称病躲避。”
盛临圣简单的讲述了来龙去脉,两句话里多次提到花不语,看来宴滋没有猜错他的确是因为花不语才多次受到皇叔的威胁。
呵,呵呵,好啊,好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我真是看走眼了。宴滋内心涌动着酸涩的滋味,煞白的笑容伴随着异样的神色在脸上游走,一阵白一阵红,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愤怒。
白骥考看着心疼,很想上去一把把她搂入怀中却又知道这个时候不适合自己出手,只能紧握着拳头,从旁默默的递去关心的神色,只是这眼神宴滋是察觉不到的,只有师焰裳看的真切。
“难怪那日朕来寻你却发现花不语在你府邸,原来真的是你接过来的。看样子你是很紧张这丫头了,对她有意思?”宴滋心里翻滚了好一阵子,良久良久才压制了那股酸涩味,尽量用最波澜不惊的话语说出最难以启齿的话。
以她的性格,这种话是不会说出来的,但当发现盛临圣为了别的女人如此毫不顾忌的做任何事的时候,宴滋的所谓的高傲的女皇气息也瞬间崩溃,她心里难受,难受的仿佛整个人都要裂开了哪里还尊严不尊严的,早就没有了。所有的傲气骨气全都在盛临圣爱上别的女人之后土崩瓦解,现在的宴滋只是强忍着酸楚勉强站着,但内心里早就支离破碎。
这种滋味白骥考又何尝不知,只是她的心里早已住下另一个男人根本容不下自己。
“呵呵,呵呵,看来你被骗了。你知不知道皇叔在拿到这本账本之后立刻就送到朕的手里,他可是跟朕说了很多你的坏话。不过是朕对你知根知底才一直没有理会,早就猜到你是受了什么威胁。只是一直旁敲侧击希望你实话实说你却始终不肯说实话,朕生气就生气在这里。盛临圣!朕的好师兄,难道这么多年来的交情换不来你的一句实话吗?”
宴滋说的辛酸不已,眼眶里泛着泪花,这些话听得盛临圣也酸楚不得,他何尝不想解释清楚,只是很多事累积在一起解释不清楚。即便是想要解释的时候宴滋又多次拒绝听自己解释,所以误会才一度加深。
酸涩,难受,撕心裂肺的感觉再一次袭来,仿佛身体里有一双魔抓在不停地撕扯着自己,弄得自己头疼剧烈整个人都快要爆裂。
“滚,都给朕滚出去!”宴滋难受不已,不想让这些人看到自己的囧样,摔东西逼退他们。盛临圣心中有愧,不想再多说惹得宴滋不高兴,乖乖的转过身离开皇宫。师焰裳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不安的跟着出去了。
白骥考不想走,他很清楚宴滋此刻是什么滋味,她的泪花何曾不是为了盛临圣爱上别人而流,她的心情此刻也只有自己能够完完全全体会到,如果可以恨不得替她承受了这些。即便知道不能,也想默默的守护着,直到她好起来才放心。
“你怎么还不走?”宴滋强撑起身子,回头看向白骥考。
此时的白骥考难得的显示出严肃和平静没有了往日的放荡不羁的模样,现在看上去倒是靠谱的很,再加上一副生气息的模样更是有种端木先生附体的感觉。
好久没见到端木先生了,如果这位智者在的话一定能够为自己排忧解难,可惜现在不在,宴滋只能将满肚子的忧愁憋到肚里去。
白骥考不说话,径直走到宴滋勉强,二话不说将其狠狠的搂入怀中,然后死死的抱着,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初次与男人如此亲密的接触,还是自己的臣子,宴滋很是排斥,语气里充满敌意“你干什么,放开朕!知不知道这是以下犯上!”
宴滋拼命的挣扎试图挣脱白骥考的怀抱。但是白骥考就是这样死死的抱住,她越是挣扎,他就越是抱得死紧。
温润的急促的鼻息在宴滋脸上游走,弄得人心烦意乱,白皙的脸上竟然还有些红晕,耳畔也时不时的发烫发红。这种感觉很不舒服,与自己那种冷傲的王者气息相冲,更是轻而易举的将自己的尊贵气息打散,没有了这层气息的保护,自己就好像失去了一切。所以宴滋很害怕,更害怕这种气息侵袭了自己,然后一步步沦陷。
为了尽快脱离这种怪异的气息,宴滋不得不一掌将白骥考打开。噗——七层的力道打在白骥考身上,将其轻而易举的弹出很远,重重落在地上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噗嗤一股鲜血喷涌而出,接着白骥考就再也站不起来只能靠着双手勉强使整个人坐起来。看到这里宴滋整颗心都快碎了,她并非有意,只是方才一气之下出手太重了。今日不小心打伤了盛临圣不说还把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骥考也打成重伤,这不是她想要的只是不知为何竟然控制不住自己,也许自己真的是魔女吧。
“你,你”很想说你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