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且退下吧.”晏滋实在看不下去了.若是再让这宫女呆在自己面前.恐怕吓得连站都站不住了.索性打发她去做些别的事情.
而自己则还在思考孩子口里的要求.
想了好一阵子还是沒能决定.晏滋觉着此事非同小可还是需要些时间细细研究.“年儿今日读书也是累了的.不如回去歇着吧.等到了晚上为娘再带你去吃好吃的可好.”
“真的.干娘可不许骗我.”孩子总归是孩子.一句好吃的足以让他们高兴好一阵子.蹦蹦跳跳的回了自己房间.
而晏滋则是心事重重.也不知道是谁教的.小小年纪竟然被人挑唆.这是大忌.她最痛恨的就是别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耍小聪明.
不过这件事始终需要找个人商量.想來想去只有师焰裳最为合适.晏滋决定去找师焰裳商讨.求个法子.
龙轿坐定.几个人抬着去了丞相府.也不知怎的.在半道上就看见盛临圣从师焰裳府邸出來.神色凝重.不知道谈论了些什么何以如此心事重重.
这么一想.晏滋更加想要快点到师焰裳面前.问个清楚.于是命令轿夫们加快脚步.很快到了丞相府.师焰裳出门迎接“陛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师焰裳快步走上前.行礼并且搀扶着将晏滋扶下轿子.
晏滋沒时间与她谈论理解.甩手免礼“你我二人之间还谈这个岂不生分了.”
师焰裳浅笑.心中很是高兴.看來她到底还是以前那个模样.即便是黄袍加身还是以前的晏滋.之前听盛临圣说起.还担心当了皇帝之后就变了一个人.但现在看來一切担心都是多余的.
“陛下急匆匆找微臣是有何事.”师焰裳问.
晏滋本就是來解惑的.也不怕人笑话.将今日之事说了一遍.师焰裳听得认真.也觉着当中很有问題.
“陛下此事不可操之过急.据微臣了解.孩子都是爱记仇的.对他好的从不曾记得.一旦对他不好或者是不能满足他的要求他会记一辈子.陛下想与小王爷亲近.最好还是别逆了他的意.顺着意思來.哄骗几下应该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师焰裳寻思着似乎只有这个法子最为合适.因为自己也是从孩子长大的.很清楚这件事.一个孩子如果很渴望得到一件东西.但是大人们又不肯满足他就会记很久很久.就像自己一样.因为有过同样的经历.所以更加清楚的知道那个孩子心里想什么.
晏滋正是培养孩子与自己亲近的时候不想因为一些物质上的事情与孩子产生隔阂.能满足的一定满足.只是这件事超出一个孩子所想要的.不得不引起人的怀疑.
晏滋眉头紧锁.表情凝重.看的出來还在思索这件事.
师焰裳倒是另有法子“陛下不如这样吧.表面上满足了小王爷的要求.私底下派人跟踪小王爷.看看他暗中都与什么人來往.如此不就知道了.”
罢了罢了.眼下似乎也只有这一个办法.晏滋无奈点头.在沒了别的法子之后不得不同意了这个法子.不过忽然想到还有一件事.刚才盛临圣那样凝重的从丞相府里出來到底究竟所谓何事.为何不亲自來宫里找她商量反而去寻了师焰裳.
莫不是所商讨之事与自己有关.也是小王爷的事情.
“方才.朕看见他从你府里出來.究竟是所谓何事.你们在商讨什么.”晏滋抬起头.明亮的眸子一本正经的盯着师焰裳.表情严肃冷淡就好像一个审判官在审判自己一样.叫师焰裳浑身不自在.
这是事情不能告诉晏滋.他们是约好的.所以不得不撒谎.但是师焰裳心里又愧意满满.毕竟晏滋对自己是无话不谈的.两人是患难与共的好友.可到现在反而是自己欺骗了她所以很不是滋味.心里像被针扎一样难受.
偏偏晏滋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若是不开口解释几句.恐怕这种严肃冷淡的眼神要一直盯下去了.沒有法子只能随口编造了几句谎言瞒天过海.
“是这样的.盛将军來说看上了一位姑娘.但不知道那位姑娘喜不喜欢自己.所以想与我商量出个主意.毕竟暗恋一个人是件很痛苦的事情.所以想找个人倾诉一下.”
师焰裳极力摆正姿态.加强语气就是想让谎言听上去更真实一点.尤其是在面对晏滋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之时.必须直面过去并且以同样坚定的神色看着她.才不会引起她的怀疑.
就像现在这样.果然师焰裳的谎言得到了晏滋的认可.并沒看出任何破绽“这样啊.那你可知是哪家的姑娘.朕很好奇很想去认识认识.”
说这句话的时候.晏滋忽然移开眼睛低着头.双手放在桌底下偷偷的掰弄着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不安分的坐在大人面前.
而且笑容也勉强僵硬.不像平日那副果断狠辣的做派.这叫晏滋很是诧异.难道陛下喜欢的是他.那么对白骥考偏爱袒护又如何解释.难道陛下喜欢他们两个.这好像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她是女皇陛下三夫四郎的也不是不可以的.
想到这里.师焰裳忽然陷入一片沉思.一时之间两人都各怀心事.谁也沒有开口说话.场面忽然冷却凝固.只有桌上的两盏余烟袅袅的茶水勉强证明活物的存在.
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晏滋才想起來该回宫里.拍拍衣衫乘上龙轿回去.师焰裳赶紧下跪恭送.
这件事很快就得到了晏滋的批准.如师焰裳说的.小王爷知道晏滋同意给自己一栋宅子的时候那小模样兴奋的比吃了蜜还高兴哩.
两眼放光脸色通红.整个人可爱的就像布娃娃一样.笑容也是灿烂清脆像小黄鹂在唱歌.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