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
野田就好像是屁股上被踢了一脚一样,一下就串到了那张写字台的前面,然后站在那里,目光呆呆的看着那打开的箱子里面躺着的那只碗。
这个箱子外面可是钛合金的箱子蒙皮,坚固无比,而里面则是塞满了泡沫海绵,再加上专门设计的密码锁,如果没有正确的密码,外人恐怕就是用炸弹,都别想把这只箱子给打开。
渡边为了保证这只碗的安全,连这只箱子都是专门找人定做的,光是这箱子就花了上亿日圆。
不过现在在野田佳彦的眼里,除了这箱子里躺着的那只碗之外,他已经根本就看不到其他的东西了。
他就那么呆呆的看着那只碗,眼神是如痴如醉。
其实作为曾经的东京国立博物馆的馆长,他也见过无数的宝贝,日本的,中国的,东洋的西洋的,可是如果说在他心里最珍贵的宝贝,毫无疑问还是眼前这只曜变天目碗。
因为这碗实在是太漂亮了,那碗口里神秘的耀斑,配合上那玄奇湛蓝的釉色,让这碗凭空就多了几分玄奇神秘的特色。
而当你仔细看这碗,尤其是碗口里面的窑变的时候,真的很容易就会被这窑变妖异的美艳给吸引进去,陷入沉思遐想,难怪当年日本的文人会说,这碗里面就是一个宇宙呢。
虽然这话带着几分哲学色彩,可是当你和这只碗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你就越是能感受到人家那句话是啥意思。
野田佳彦当初在东京的静嘉堂文库里,看过很多次,那岩崎家族收藏的那只曜变天目碗,当然这也是因为当时他东京国立博物馆馆长的特殊身份。
要知道静嘉堂文库的那只曜变天目碗,平时可是轻易不对外展示的,一年也就是有那么特殊的几天,是对外开放展示的。
而能够看到这碗的观众,也都不是普通人。大多都是日本的政商两界有收藏喜好的要人。
而且即便是这些人允许进去参观,但也只能是隔得几米远,而且还隔着一层玻璃罩子看,向他今天离得这么近的看。那简直就是不可想象的,更别提上手把玩了。
野田佳彦这时候喉头滑动的很是厉害,看样子是心动至极,因为这碗,到目前为止。他看了十几分钟,光是从他站着的这个角度,确实是看不出破绽。
其实从他真正的确定眼前这只碗,真的是曜变天目碗的时候,他心里就已经相信渡边的话,信了百分之八十,这碗恐怕真的是曜变天目碗。
毕竟这钟碗,到目前为止,好像还没人能复制的出来,所以只要有碗亮相。那就基本可以断定是真货了。
可是他却始终不敢相信,毕竟渡边这家伙的出身,就是个街头流氓,他又怎么能找到这样的碗呢?
他转过头,看了看渡边,然后咽下了嘴里的唾沫:“渡边先生,我可以上手看看这只碗吗?”
这一次他对渡边说话的时候,神情可是严肃无比,全然没有了之前的轻佻的味道。
渡边笑着点了点头,对于这只碗一亮相的惊艳。他还是非常有自信的,但凡是日本人,学过古董知识的日本人,见到这样一直碗。就没几个能够保持淡定的。
毕竟这只碗,在日本有着太过玄奇的经历了。
渡边没说话,点了点头,野田转过头,伸手就去拿那只碗,可是就在他的手刚刚要碰到那只碗的时候。渡边却在旁边喊了一句:“停!”
野田扭过头,看着渡边有点气急败坏,老子裤子都特么脱了,这时候你给我喊停?你想憋死我啊?
没想到这时候渡边却从上衣的口袋里,抽出一副白手套,丢到了野田佳彦的面前:“野田君,你是古董鉴定方面的专家,怎么可以犯这样的错误呢?这碗什么价值你可是知道的,还是带上手套看吧?”
渡边简单的几句话,却好像是几个大耳光抽在野田的脸上一般,野田的脸色是青一阵,紫一阵,确实自己怎么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呢?
这么珍贵的宝贝,确实不易直接上手去查看的。
他没多说话,接过渡边的手套,待在手上,这才小心翼翼的捧起箱子里那只碗,然后仔细的查看起来。
以前他也见过很多次,东京静嘉堂文库的那只曜变天目碗,可却也从来没亲自上手感触过,原本他以为自己恐怕是一辈子都没机会,能亲手捧起那只碗了。
可哪想到,今天就在这个肮脏的小赌场里,自己居然又一次见到了日本那几家博物馆之外的曜变天目碗,并且还有机会亲手把这只碗捧在手上。
所以这碗才一上手,野田佳彦的呼吸就已经乱了,这时候的他,根本就没办法仔细的查看这只碗。
他捧着这只碗,然后闭上了眼睛,深呼吸了几口,让自己的情绪平复,这才开始仔细的看起这只碗来。
先看碗口内的道叶斑,确实和静嘉堂文库的那只一模一样,黑边,湛蓝,妖异,各种形容词,这时候都可以用到这只碗上,而正是那些诡异的耀斑,成就了这碗口内神奇的景象。
越看就感觉自己越发的渺小,好像这整个人,就化成了宇宙里的一滴尘埃一般。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当年自己在查看静嘉堂文库的那只曜变天目碗的时候,曾经有幸有那么一次机会,近距离的看过那只碗。
虽然隔着一层玻璃罩,但是但是那只碗碗口内的曜变,也确实是给了自己现在这样的感受。
这时候的野田佳彦,已经不知道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