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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这个时候,旁边的王学明站起了身,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
“小宋,愿赌就得服输,如果你今天真的不想出这钱的话,叔叔我帮你掏了。。。”
王学明这番话,对宋时轮来说几乎就是当头一棒,算是给今天的整场闹剧,盖棺定论了。
人家作为买家都相信这东西是真的了,他们这些旁观的如果在闹下去,那可就是砸人家的场子了。
这王学明虽然在古董收藏,和鉴定方面和他们宋家的名望没法比,但是人家在社会地位,和资源方面可一点都不比他们家差,甚至要超出他们家几条街。
所以这人,他根本就得罪不起!
“额。。。王叔叔。。。我只是。。。。刚刚那杨老爷子的话也有问题吗。。。”
宋时轮还想替自己辩解几句,可是人家王学明已经一句都不想听了。
“算了,今天这钱我帮你出!”
“这怎么行?我们藏宝斋虽然和您王总的公司不能比,但是这些钱,我们还能出得起,怎么能让王总您破费?小宋,别废话,把这翡翠扳指摘下来,写支票!”
古力连忙伸手阻止了王学明,之前在古董鉴定方面被那杨老头打了脸,如果这时候在赖账,让人家王学明来掏钱,那就是连王学明也要过来打他们的脸了。
更何况他王学明为什么这么说?按理说这好像就是一个玩笑似得赌约,王学明如果心向着他们的话,完全可以从中和稀泥,让他们少掏点甚至不掏。
可是王学明这时候却站出来这样说,这就明显在逼着他们掏钱,是人家在告诉他们今天的表现人家很不满意,不想因为他们而得罪了这里的店家。
如果今天真的让王学明掏了这笔钱,那他们藏宝斋明天在国内的圈子里就能臭大街了,今后就别想在圈里混了。
他们藏宝斋可丢不起这个脸!
宋时轮这个纨绔子弟也许看不出来这里的道道,可这古力可是人精,哪能听不出王学明的意思。
而王学明这时候则根本都懒得理会这两叔侄在想些什么,说实话他这时候唯一的想法就是后悔带这两叔侄来。
先不说这古力在鉴定金装定器方面表现的差劲,就说这宋时轮,今天就给他惹了多少麻烦?
之前为了平息人家店家的怒气,他为了这孙子几句话,就多掏了几十万美元,这一次他可不想在当着冤大头了。
现在只有让宋时轮乖乖的把钱掏了,人家店家也许能少生点气,接下来才好谈那只金装定器的价格。
师叔都这样说了,宋时轮当然不敢违背师叔的意思,毕竟这位师叔虽然不是他亲叔叔,可是在他家的地位,可是和他亲叔叔一般高。
他低头乖乖的把那只翡翠戒指摘了下来,然后狠狠的拍在了前面的柜台上,之后又掏出支票本,写了一张支票,扔在了桌面上。
“谢谢喽!”
金沐晨笑眯眯的捡起那只翡翠扳指,递到了方伯的手里,方伯刚刚张口要那家伙赌这个,他就知道这只扳指和方伯之间肯定有故事。
然后他又拿起了那张支票,伸手弹了弹。
“嘿嘿!宋公子,这张支票不会跳票吧?”
“哼!你放心,这点钱,我宋时轮还输得起!”
宋时轮这时候脸都绿了,今天可真是亏大了,在杨雪丽面前脸面丢尽,还把她爷爷给得罪了,更关键的是,好像还触怒了眼前这位王大老板。
回头要是他老爹知道了,还不知道要用什么手段来收拾他呢!
而这时候王学明则是笑眯眯的扭过头,看着方伯说道。
“方伯,你看这碗咱们也鉴定完毕了,我是确信无误了!你们既然想出手,那就出个价吧?”
方伯若有所思的玩着手里的翡翠扳指,好像没听到王学明的话一般。
而另外一边的杨教授,一听这边两伙人,就这么商量起这样一只国宝的买卖交易,心里顿时也不舒服起来,轻哼了一声,把脸一扭,眼不见心不烦了。
方伯和金沐晨对视了一眼,都没有急着说话。
金装定器目前存世量不大,大英博物馆里大概能有个百十来件,不过那些肯定是不会拿到市面上流通的。
而宝岛博物院里的那二十多件,就更不用说了,肯定不会上市流通,国内虽然最近一些年陆陆续续出土了不少新的定瓷,可是上拍的根本就没有,就算是那些有瑕疵的残次品,也都被那些藏家,当成传家宝一样的收藏着。
所以这金装定瓷到目前为止,在市面上根本就没有上拍记录,所以也根本就没有成交价,可以供他们参考。
于是两人研究了一番,最终决定以,有过成交记录的成华斗彩作为参考。
成化的斗彩瓷器,目前对国内的藏家而言,可以说是瓷器中的王者极品。
存世量非常稀少,甚至比他们这样的金装定器还要少,而且如果论纯艺术成就的话,成华斗彩要比这金装定器要高上一些。
而最近几年那成化斗彩成交的品种,主要就集中在那成化斗彩鸡缸杯上,最近一次成交的记录,是在香江拍出了2.4亿港币的天价。
考虑到这金装定器运输保养,以及送拍之后各种繁复的手续,还有成交后要上缴的税收,以及拍卖公司的抽成等等因素,金沐晨和方伯商量了一番之后,决定把这只碗定价在一亿元人民币,这样对他们和王学明来说都在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