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跟着马鸿运来到了马鸿运在涂山村的住处。
这是一片没落的农村平房区,四周非常的荒凉,没有本地住户。根据马鸿运所说,周围的住户很多年前就离开了这,去洛阳城居住了,而,这片平房超过十五个屋子,只花了马叔八百块钱。
很划算,马叔说。
马鸿运道,“小天,你随便挑选个房屋住吧,晚上的时分,我会带你去看刀。”
小天点了点头,走入了马鸿运居住的不远处的一个破落平房内,平房内很旧,但是很干净,小天一脚踩开房门,吱吱的铁门应声而倒,一股灰尘扑面而来,小天扭了扭鼻子,眉头微微皱起,屋子里只有一扇朝西的旧式窗户,窗户下摆着一张旧时的茶几梳妆台,梳妆台的对面,一张木床,床上盖着一层薄布,薄布下是一套枕头被褥被子。
小天没有多想,一把手掀开了薄布,薄布下,一套花白呢子的被褥枕头铺开,小天面朝房顶,躺在床上,不言不声。
“为什么,我感到要扼杀我的那个它,马叔如此忌惮,老爹玄阳浩五从马家盗的宝贝,究竟是不是那个意图扼杀我的“它?”
小天仰面沉思,眉头不展。
“滴拉拉——“窗外,忽然响起了雨滴声。
小天起身,顺着梳妆台的方向,看向窗户,傍晚的秋雨,稀稀滴滴。
小天摸了摸肚子,决定去找马叔要点吃的。
小天一跃而起,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天色已经发黑,小天踏步雨中,准备冒雨而行。
小天的左脚,“巴——”的一声,小天的左脚踏入了秋雨中,下一刻,小天的右脚猛地顿住,小天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起来,因为,小天感到自己腰后紧绑的风水罗盘,微微而动,叮咛如蚊虫一般,鸣叫!
“鬼怪妖气!”小天猛地转头,视野中,那旧时的梳妆台下,在傍晚的夜幕下,窗台上,破旧的磨砂玻璃上,一个阴影,在雨珠中,模糊,模糊……
“哼!”小天眉头微微扬起,“魑魅魍魉,吓我?”
小天双臂微微扬起,整齐的制服上衣,在秋雨中诡异的四散开来,小天嘴角微微轻笑,右手如风,从腰间撤出风水罗盘,罗盘不大,三环而分,八卦太极九星分之,左手如光瞬影,熟练的从下衣口袋里拿出朱砂毫笔,翩然转身,罗盘对着旧梳妆台,立在雨中,毫笔朱砂轻轻被秋雨湿润,对着那旧时梳妆台,轻轻而画。
“小天,住手!”就在小天凝空而画的时候,秋雨下的另一边平房内,马鸿运惊声道。
“为什么?”小天轻轻而语,嘴角微微翘起,头也没回的看着自己屋内的旧时梳妆台,和那渐渐被雨滴覆盖的模糊磨砂玻璃。
“小天,停手吧!”马鸿运的声音瞬间衰老了几分,而在小天凝空朱砂毫笔动就的一刻,完全黑暗下来的天空中,一道霹雳雷鸣,平房内,无数阴霾鬼气,以肉眼可见的程度,从梳妆台下渗出。
小天右手紧握风水罗盘,左手朱砂笔凝空而缓,一个红色的,妖艳的好像末日的血痕,妖艳的要人性命,霎那间在黑色的夜空下,熠熠生辉……
小天握紧朱砂笔,在自己面前,凝空挥毫,一个斗大的古字“巨”,缓缓而显。
马鸿运依旧没有现身,只是远远在平房下而呼,“小天,停手吧!我带你去看刀。”
“我不需要看刀,显出真相吧!马鸿运!”小天眉目冷光,厉声而道,下一刻,朱砂笔在面前如神龙游走,一个个巨大的朱砂妖艳字体,凝形于空,“星、坤、阴、阳、天……”
“伏魔录——,你,你不是气派的算命人么?这,是伏魔录的启示篇,你,你,你不是洛阳气派的命修,你……”秋雨中,马鸿运的声音,一点点变得沧远,一点点变得颤抖,一点点变得悠扬。
小天静立在雨中,周围身边,无数道血红色斗大字符,凭空飘舞,恍惚中,秋雨下,小天恍若中古时期斗群妖的天师。身影如不动泰山,上衣飞舞,朱砂笔神龙游走,一个个威武非凡好像有了生命的巨大朱红血字,从笔下幻出,像一个个卫士,漂浮在小天的周围,抵挡着,从梳妆台下,窜出的阴霾鬼气。
夜雨下,一个模糊三米之高的巨大黑影,好像荒蛮时期的凶兽,渐渐苏醒,从旧梳妆台处,那扇窗户下,黑气之中,换换站起。
“伏魔录之启示篇,伏魔天道,我辈阴阳!”小天冷冷而喝,右手朱砂笔收起,猛地双手合十,风水罗盘上,一道道血色涟漪,好像秋鸿波纹,朝着四面八方炸起,在黑气中,乍起道道涟漪。
秋雨依然在下,那震慑人心的粗重呼吸声,一道道若有若无的呐喊,在小天的耳边飞舞,马鸿运的声音,再也没有响起。
“我早该想到的!”小天面对着平房内,越来越大的黑色模糊影子,嘴角轻轻翘起,“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么马鸿运,它,只是我的一个意念,老爹告诉过我,在他十七年前封刀之时,马家有一个地师贪图鬼刀,对老爹进行了风水狙杀,老爹一刀斩了他的头颅,随之而死的还包括十三个半步入微的风水师,马鸿运,根本不存在,如果非要说他存在,或许是十七年前吧……”
小天双手合十,一道道血色涟漪从罗盘中荡漾而起,一道道涟漪恍惚中好像传说中仙人的捆仙索,化作道道肉眼可见的红光涟漪,朝着那梳妆台下,渐渐苏醒的黑色模糊影子,捆缚而去。
“借尸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