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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不好了!”门外一声惊慌的呼喊打破了司徒臻和锦绣之间的沉默,伴着呼喊,一个小太监有些狼狈的跌跌撞撞跑了进来。 ..
“殿下!”
“怎么回事,大惊小怪的,成何体统!”看着小太监惊慌的模样,司徒臻有些不悦地皱起了眉。
“殿......殿下......”顾不上司徒臻脸上的不悦,小太监欲言又止的看了眼锦绣,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情。
看着小太监反常的模样,恼怒过后的司徒臻敏感的察觉到了不妥,不过为了不再引起锦绣的怀疑,司徒臻还是平静的说道:“发生了什么事,你就直说吧,锦绣姑娘不是外人。”
“这......”听到司徒臻的话,小太监的脸上却依旧带着迟疑,半晌才仿佛下定决心般有力的咽了口口水:“殿下,陛下......陛下驾崩了......”
...
“你说什么?!”沉默半晌才明白这句话意思的司徒臻,用力的抓住了小太监的衣领,怒睁得双眼中满满都是难以置信:“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父皇怎么可能离开,他怎么可能离开!”
狠狠的将小太监甩落在地,司徒臻怒声吼道:“来人,将这个谎报军情,意图扰乱军心的混蛋给我拖出去斩了!”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听到司徒臻的话,小太监连滚带爬的匍匐到了司徒臻的脚下,一边磕头一边急声告饶:“这样的事就算给奴才十个胆,奴才也不敢谎报啊!陛下的龙体已被送回,如今正安置在养心殿上,殿下若是不信,前去一看便知啊.......求殿下饶了奴才的狗命吧......”
...
脚下小太监凄惨的哭诉声似乎正在渐渐远去,司徒臻愣愣的站在原地,满脑子都是那句“陛下驾崩了”。
按理来说,对于自己的父皇司徒羽,司徒臻应该是没有太多感情的。毕竟自记事以来,司徒羽便一直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从不会对任何人露出笑容,即便是对自己这唯一的儿子,司徒羽也从未表现过任何关心。
甚至在8岁那年,刚刚懂事的司徒臻便被司徒羽送到了邵国,当起了欧阳逸的替身,与司徒羽再也没有了任何相处的机会。
司徒臻不知道司徒羽是否曾经想过,让一个8岁的孩子潜伏到敌国做间谍,是一件何其危险的事,又会给那孩子的心理造成多大的负担,更何况那个孩子还是他的儿子。
对这样的爹爹,儿子心里会恨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缓缓闭上了眼睛,司徒臻深深的叹了口气,微微抬起的脸上,有两行泪水,缓缓滑落。
可为什么,听到你的死讯,我的心居然会这么痛......
无论如何,在这世上,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啊......
...
“起来吧,随我去养心殿。”
清冷的声音从司徒臻的口中平静的吐出,再度睁开双眼的司徒臻,身上似乎有什么改变悄无声息的发生了.....
扔下这句话,司徒臻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甚至直到身影消失,都未曾回过头来看锦绣一眼。
“谢殿下不杀之恩,谢殿下不杀之恩!”而那劫后余生的小太监,则是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一边挣扎着起身,一边止不住的磕头谢恩,模样倒是分外滑稽。
只可惜唯一站在他身后的锦绣,此时的目光却并不在他身上。
默默的注视着司徒臻远去的身影,锦绣心中忽然生出一份浓浓的无力感。也许一切的结局早已注定,无论我们多么竭尽全力的去试图改变,可到最后也不过是转了个弯,最终还是要走向那命中注定的结局。
既然结局改变不了,那就努力在过程中不留遗憾吧......
最后望了一眼司徒臻离去的方向,锦绣轻轻叹了口气,随后便转身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而那个方向,正是金銮殿的所在。
养心殿作为历代皇帝修养的场所,一直都是闲适而雅致的场所,然而今天的养心殿,气氛却异常凝重。
“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静静的凝视着躺在金龙**上的司徒羽,司徒臻对着身后跪倒在地的士兵,平静的询问道。
“启禀殿下……”
听到司徒羽的询问,那几名士兵也不敢隐瞒,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全都说给了司徒臻,其中自然也包括赵冶让他们传达的话。
“属下护驾不利,请殿下责罚!”
将实情说完后,那几名士兵倒也知道自己活着回来有些不妥,齐齐低下头,主动请罚道。
然而回应他们的,却是长时间的沉默。
“最后的对决啊……”
就在几人惴惴不安,身上都因为未知的责罚而流出了冷汗的时候,司徒臻终于再次开口了,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你们先退下吧,让我跟父皇单独呆一会。”
听到司徒臻的话,几人有些难以置信的彼此对视了一眼,在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之后,感激的齐声道:“多谢殿下!”
而后便躬身退了出去。
待到众人退去之后,司徒臻才轻轻叹了口气。
“父皇,这好像是我自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单独和您相处呢。”自嘲的笑了笑,司徒臻转身在**边坐下,依着**柱喃喃自语道:“按理说,这么多年不见,我应该有很多话想要和您说才对。孤独啊,恐惧啊,痛苦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埋怨的话,我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父皇,你说,这个世上是否真的存在‘骨肉亲情’这种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