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司徒羽和司徒臻又讨论了一下有关成亲的事宜,并将大婚之日定在了三天后。。更多w. 。
夏日的正午,阳光炙热如火。
“清儿,清儿,快醒醒……”
在一片灼热的黑暗之中,古清荷似乎隐约听到了有什么人,正在焦急的呼唤着她的名字。
谁,是谁……
“清儿,快醒醒,快醒醒啊……”
沙哑而虚弱的声音,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的呼唤着古清荷的名字,终于将古清荷一点一点的从那无尽的黑暗之中拉了出来。
眼皮微微颤抖了几番,古清荷有些艰难的睁开了眼。
触目所及,没有温软的‘床’铺,也没有雕‘花’的房梁,有的只是一片黄土,在太阳的炙烤下,泛着刺目的金光。
这里是……
意识渐渐清醒,看着自己悬空的双脚,感受着手腕上刺骨的疼痛,古清荷已经意识到,自己此刻应该是被悬挂在城墙之外。只是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记忆倒回,她只记得那日随着几名‘侍’‘女’出了金銮殿,来到了一间满是馨香的房间。‘侍’‘女’们为她准备了热水以及干净的衣服。她将众人屏退之后,便开始了沐浴更衣,一切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
之后,许是先前的大战让她太过疲劳,在满是‘花’瓣的浴桶中,闻着那满室的馨香,她竟在不知不觉中就那样睡着了。醒来后,就成了现在的这幅模样。
难道是那香气?皱了皱眉,除了那香气,古清荷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异样之处。
“清儿,你没事吧……”沙哑的声音再度响起,打断了古清荷的猜想。
许是因为察觉到古清荷已经醒了,那沙哑的声音中少了一份焦急,多了一份放松,但是声音中的虚弱之意也是浓重了几分。
意识到这似陌生似熟悉的声音,正是将自己从黑暗中唤醒的声音,古清荷立刻循声朝着左侧望去。只是这一望,却让古清荷的‘胸’口狠狠的一窒。
“慕……慕阳……”同样沙哑的声音从自己的口中传出,但是古清荷却全然没有在意,因此此时的她,心神全部都投注到了旁边的人身上。
和‘花’慕阳的相识,可以追溯到几十年前。在古清荷认识‘花’慕阳的这些年里,她见过‘花’慕阳少年时的单纯善良,也见过‘花’慕阳亡国后的邪肆妖媚,更见过‘花’慕阳只有在面对自己时,才始终如一的温柔如水,却从未见过‘花’慕阳像现在这样的凄惨虚弱。
身旁的人,身上原本‘精’美的红‘色’锦服,此刻已是残破不堪。透过锦服破碎的裂口,能够清晰的看到那苍白的肌肤上,布满了斑驳‘交’错的伤痕。伤痕道道深刻,有的甚至可以看见那雪白的骨骼;
不知是因为太阳的炙烤,还是因为体内蛊毒发作的原因,那些伤口有的已经开始溃烂流脓,大片大片的死灰‘色’在伤口外蔓延,如同一块块可怕的尸斑,触目惊心;
原本乌黑光亮的长发,此刻也已是沾满血污,凌‘乱’的垂在两侧,衬得那张消瘦的脸越发苍白。
但是这些却不是最让古清荷心疼的,最让古清荷心疼的,是‘花’慕阳那双乌黑如墨、邪肆如妖的双眸,此刻却已不知去向,只余下两个暗红干涸的血窟窿,留在苍白纤瘦的脸上,狰狞的可怕。
“慕阳,你的眼睛……”哽咽着开口,古清荷的眼中流下了两行心疼的泪。
“清儿,你在哭吗?你是在为我哭吗?”没有在意古清荷的的问题,‘花’邪依旧虚弱的声音中,竟透着满满的喜悦:“真好,没想到在最后的最后,还能听到你为我而哭泣,我是真的很高兴呢……”
嘴角微微扬起,‘花’邪艰难的扯出了一个笑容。
只是经过连日曝晒,早已脆弱不堪的双‘唇’,怎么可能经得住这样的牵扯。只一下,便让那苍白干涸的双‘唇’,裂开了数道鲜红的口子。然而奇怪的是,那些伤口中却迟迟没有鲜血流出,只是渗出了些许暗红的血浆,填满了伤口。
“慕阳,对不起……”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古清荷实在不忍看‘花’邪现在的模样。至于说出这句对不起,古清荷完全是随着自己的内心。
不管‘花’邪为什么落到如今这个地步,不管‘花’邪会遭遇到这一切是不是因为自己,古清荷都想跟他说一句对不起。只因为他那不求回报的痴情,和从始至终的默然守护。
“清儿,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我们是家人,从一开始就是,不是吗?”
笑着摇了摇头,虽然知道古清荷道歉的原因,但是‘花’邪却全然没有在意。因为他所做的一切,从一开始便是自愿。哪怕是落到如今这个地步,他也从未有一刻后悔过。
唯一遗憾的,是从今以后,他怕是没有机会再为她挡风遮雨了。
“慕阳,谢谢你……”
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谢谢你说我们是“一家人”。
在这个世界上她是个孤儿,从小便没了父母;长大后她经过了几段情感纠缠,但最终却选择了孤身一人。然而今天,却有人告诉她,他和她是一家人。
慕阳,谢谢你,让我听到了这么温暖的话。
“清儿,我说过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是不用……咳……咳咳……”最后的几个字还没说完,‘花’邪却突然剧烈的咳了起来。
因为这一阵剧烈的咳嗽,‘花’邪身上原本已经结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