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3-07
水幕低垂,四周静谧一片,在那满目的疮痍中,剩下的只有一具静静躺着的“尸体”,从嘴角一滴滴的血沫慢慢涌出……
滑落……
然后,在某一刻,红芒一闪,血一般的色彩,勾出一抹奇异的恍惚,就像是一种奇异的迷离,虚幻……
而待到虚幻消散,原地那躺着的“尸体”也随之消失,只剩下一条满身伤痕的三尺长的巨大红鱼——鲤鱼。
妖死现行。
丁峰……死了?
……
洞府空旷,巨大而又简陋。
里面却只有摩昂,他已不再打坐,他就那么静静的站着,面朝着石壁,手中一杆长枪斜斜的竖着。
那闪烁寒芒的枪尖就横在眼前,映在摩昂的眸中,却只有深邃,他缓缓伸出那空着的左手,指尖在那锋锐的枪尖上拂过。
动作很轻,也很柔,流畅的划过,就像是在抚摸情人那光滑的脊背,当然,仅仅只是“像”而已,因为,这更可能只是无端的抚弄而已。
无端抚弄,只为那不宁的心绪。
蓦地,指尖忽然一顿,然后,一丝鲜艳慢慢的浸了出来,是一滴鲜血。
指尖微微的痛感让摩昂清醒了过来,他似是微微愣了一下,然后那深邃的眼眸,终于有了一点焦距。
摩昂缓缓的移开了手指,但那滴从指尖沁出的鲜艳,却还是留了下来,留在那锋锐的枪尖上。
然后,血滴滑落,竟然沿着那平滑的枪尖斜斜的落了下去,寒芒刺目,血色嫣然,这柄长枪赫然便是一件神兵!
鲜血蜿蜒而下,然后缓缓浸没在枪尖下那一簇鲜艳的枪璎中。
“我……”摩昂看着那滴血,看着枪璎慢慢将它吞没,他那一双一直保持着深邃的眸中终于有波澜闪过,“我……对么……”
“吟!”
低低的轻鸣响起,枪身轻颤,神兵有灵,竟似看透了主人的心事,透出一抹隐隐的迷茫,就如摩昂眸中的神色。
颤……璎珞扬起,那鲜红的色彩在水幕中微微散开一隙,就像是一朵含苞的花蕾,带着忧伤——敖青?
“我……”摩昂看着枪尖,良久,眸中的迷茫慢慢褪去,复又显出坚定。
“吟!!”
枪鸣大盛,似乎是对这决定十分的不满,那锋锐的枪尖上,忽然寒芒大盛,但摩昂的心中却已有了不可违逆。
“嗡!!!”
指尖蓦地一收,那握枪的右手猛然一紧,死死的压制住那躁动的长枪,枪鸣转为了闷响,但却依然不绝。
“老伙计……”摩昂开口,眸中已再无波澜,“对不起,毕竟是我的妹妹啊,我最疼的妹妹,只这一次……好么……”
“嗡……呛!!!”
枪尖剧颤,那闷响声忽然转为高亢,一声犀利的枪鸣忽的响起,似是不满。
锋锐之下,那圈嫣红的璎珞。忽然蓦地一扬,鲜艳绽放,像是春日鲜艳,但却更像是血花的喷涌,摆动着,在一种妖冶的血色中,漾起莫名的脉络。
红缨浮起,显出三个篆字,金铁勾画,古拙深沉——霸王枪!
只是……
“嗡……”
最终,慢慢的那枪身的震颤还是缓缓的弱了下去,颤声停消,红缨低垂……
“谢谢。”摩昂看着长枪缓缓开口,只是不知怎的,嘴角还是有一道弧度慢慢勾起,那是——苦涩?
“摩昂殿下!”蓦地,洞府外忽然有一声呼喊声传来,含着恭谨。
摩昂嘴角的苦涩,他淡淡的看了一眼门外,然后开口道:“进来。”语声中说不出的威严。
“是。”门外传来一声应答,随即便有一个蟹将闪了进来,他单膝点地,恭谨的低下头禀报道:“殿下,公主殿下,已经准备好一切,请您……”
“知道了!”摩昂截口道,他豁然转身,那明亮的枪尖上一道寒芒闪过,遍地生寒。低下,那单膝跪着的蟹将下意识的打了更冷战,然后恭谨的,他的头低的更低。
“走吧!”
……
恶浪翻滚,水幕已被一片涌起的水泡遮蔽,鲜血弥漫,处处鲜妍!
“啊!”一声惨呼,那被鲜血遮蔽的水幕中隐隐传出一声痛呼,随即黑影掠动,半条蟒身探出水幕。
那显出的蟒身上满是伤痕,处处都是伤疤,恶蟒的一只眼睛已经瞎掉了,缕缕的鲜血顺着那空洞的眼眶落下。蜿蜒着涂满了蟒头,而仅剩的另一只蛇眼中却满是惊惶。
“吼!”
恶蟒嘶鸣一声,血盆大口猛然张开,显出一片血红的口腔粘膜,几丝毒液粘连,在一片淋漓的涎水中,两根锋利的獠牙深深露出,说不尽的凶恶,但他的脸上显出的却是无尽的痛苦。
“吼!”
纨绔王子0
又是一声嘶鸣,恶蟒那露在水幕外的半条蟒身忽然猛的一弓,显然已准备逃逸了,但……
蟒身深深的弓起,再伸直时,却已消失在了水幕中,余在水幕外的蟒头上满是恐惧。
“覆海大圣!”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但更多的却是色厉内荏,“你欺妖太甚,难道你真要赶尽杀绝,再逼我,我便和你同归于尽!”
“吼!!”
话语毕,又是一声嘶鸣,满是凶狠,但覆海大圣却没有回答,而随即水幕中便又传来了击打重物的闷响。
“砰!砰!砰!”
恶蟒的嘶鸣又变成了求饶:“大圣,我自问,我阴风峡没有得罪过你啊,更没有拿过你什么东西,您何必赶尽杀绝,大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