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弯腰施了一礼,他看着丁峰眸中有疑惑掠过,但到底还是什么也没问,转身退了出去。
而就在鼠妖退下之后,丁峰低头,手中的鹿皮袋子微微的裂开一条缝隙,显出一抹蒙蒙的荧光——内丹!
“半年……”丁峰像是喃喃着,他的眼眸眯着,在这无人的时候终于吐露心声,“半年的时间,看来我的表演很好啊,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但当木,足够强壮的时候,还是风可以摧的么?半年……”
石室中,石门已经关起,在这密闭的空间中,内丹吐露的莹莹光华,映在丁峰的脸上,朦胧的就好像月光:“不过,真是恰如其分的好礼物啊,内丹……呵呵,不知道这些内丹又要让我遭多少罪了呢?”
……
“咕噜噜!”
岩浆翻滚着从地底蔓延,沿着一条微微裂开的缝隙,涌出地面,翻滚着,将四周的洞壁炙烤成一片的高温,也映出火红的颜se,这里是……
黑松林中有三大妖王,而公认的最强者毫无疑问便是陷空山上的地涌娘娘,这是只要开了灵智的小妖都会知道的事情,而至于其他的两位妖王,就不甚明了了。
琦楠山的苍狼妖王,赤炎洞的血衣老祖,在一般小妖的眼中,他们似乎是不相伯仲的,而在陷空山地涌娘娘闭关不出的i子里,两大妖王也确实是平分了这黑松林的领土。
但在这黑松林中其他诸位大妖的眼中却并不是这样,比起苍狼妖王,血衣老祖的修为要明显强出一筹!血衣老祖是老牌的地魂强者,据传他度过火灾已经有两百多年了,一身修为早就榛至地魂巅峰,而苍狼妖王,跨入地魂的时间却不过短短的几十年,修为也只是地魂初期。
当然对妖族而言,真正的实力自然不是完全凭借修为便能区分的,血脉种族,也是其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像苍狼妖王,他度过火灾不过短短几十年的时间,但凭借着洪荒异种的血脉,论及战力却已能和血衣老祖一争长短!
只是到底还是修为的欠缺,面对着地魂后期的血衣老祖,苍狼妖王虽能与之争锋,但却也还是难免落入了下风,这些虫他们各自的修为便可见一斑了。
原本的黑松林十七路妖王,除了陷空山以外,其余的分为两派,苍狼妖王踞琦楠山麾下五路妖兵,而血衣老祖的麾下却有十大妖王!
石窟静谧,只有岩浆翻滚着发出的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没有一丝的人迹,而事实上这里也确实不适合生物的居住,但……
“哒!哒!哒!”
蓦地,忽然有脚步声响起,然后在这原始的洞窟中,慢慢走近了一个人影,雪白的长衣,浑身儒雅的气质,映着岩浆的颜se,那张脸慢慢显露出来,被印的血红——郎言!
“大王,属下回来了!”
沿着那空洞的洞窟,郎言一直超里走,一直走到岩浆面前才停下来,然后……“咚!”及其突兀的呃,他忽然跪倒了,就朝着那空无一人的岩浆池,他恭谨的弯下身,开口道。
及其诡异的场景,但下一瞬,那空无一物的岩浆池,却忽然有声音传出,竟然回答了。
“怎么样,有什么收获么?”一声及其平凡的苍老的声音,就像是邻居家的老爷爷,但在这种场景中,能够给予人的却只有恐怖,毛骨悚然的恐惧!
“大王,那所谓的盘蛇岭新王,属下已经试探清楚了,他……”郎言抬头,映着那火红的岩浆,他的嘴角有弧度微微勾起,显出的却只是诡异,“很有心机。”
声音一顿,然后接着响起,“怎么样,你具体说说。”
“是,我王……”语声一顿,却是岩浆中忽然有一道火舌窜起,在“蹭”的一声响动中,郎言的声音又一瞬间的失真,就像是恍惚,然而只是一瞬火舌便又退去,他的声音接着响了起来。“……他在属下的面前,诸般掩饰,竭力扮出一份胆怯庸碌的样子,自称什么赤蛟妖王……呵呵……只是他却不知属下早已对他有了调查,这诸般作为只不过是……徒劳而已!”
“很好。”岩浆中,那声音又响起,“那你看清楚了,他的修为怎样?”
“属下看清了,”郎言道,“与传言颇为相符,属下能够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机十分强大,属下曾近见过苍,他的气机只比苍若上一筹,但那浑身的杀机戾气,却远超苍。”
“哦,这么说,”岩浆中那声音忽然激动起来,”这么说,他的血液可堪一用,他的修为怎样,有命魂巅峰么!“
“不,很抱歉,大王,尽管不愿意,但属下还是不得不告诉您实情,”郎言道,他的声音很平静,平淡的就像是只剩下理智,“尽管他的气机十分强大,但妖力却并不十分浓郁,谁然不具体,但属下能够感觉到他的妖力至多只有初达命魂的水准,那一身的战力或者是因为……秘技。”
“这样啊!”岩浆中那声音瞬间低落了下来,像是重重一叹,“哎,那就算了,虽然少了一个命魂巅峰,但……哎算了,请柬给他了么?三天后本座要血祭四方!”
“给了,不过,”郎言回答,语声却忽然一转,“不过属下却将时间推迟了半年。”
“半年……什么……”
蓦地,岩浆像是忽然激动起来,“蹭!”一道火舌重重的喷出,从岩浆湖中掠起,没有丝毫错误,在叹气的一瞬便朝着郎言卷去,吞吐之间,像极了蛇吻!
但郎言却没有动,他看着那卷向自己火舌,甚至连脸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