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我们回宫。”苏夜心疼的看着她仍有些泛白的脸色,“秦逸走不出这阵法,定然是想寻帮手来助他破阵。夙卫军能藏在南聿这么多年,秦逸手下必定会有擅长蛊术的南聿蛊师,方才那哨音,应是他操控蛊虫所为,而你体内的***蚀骨一定是起了什么反应。我先带你回宫,让百里澈看看你的身体。”
“把子拂她们几个也带上。”瞳依见苏夜一脸的担心,立刻便点头答应。
她体内的蛊虫果真就如同定时炸弹一样,时不时的便要给她折腾个幺蛾子出来,看把她家小王爷吓的脸都白了。
虽说要跟海神殿撇清关系,但秦逸此时在这里,子拂那几人又不知天高地厚,未免自己不在的时候她们会捅出什么篓子,瞳依觉得还是把她们也带走为好。
吩咐穆安等人去将子拂和癸竹带出,苏夜不敢再有耽搁,立刻便朝王都赶回。
子拂自从那日冲撞了瞳依后,便被傀楼暗卫关押进了密室。几日以来,瞳依说过的话一直都在她耳边回荡,她心急如焚,却完全无法见到瞳依。此时,听到瞳依说要回宫且还带上了她,悬了几日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还好,少主并不是真的要抛弃海神殿。
然而回宫的路上,子拂依旧没有见到瞳依,待他们回到了王都,穆安和穆平直接将她们送到了太尉府,继续软禁在了太尉府上。
子拂顿时一怒,拦住了要离开的穆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要见少主。”
穆安面无表情的回答:“王妃有令,请诸位待在太尉府中。”
说罢,直接绕过子拂出去将门关上。
“你——”子拂咬牙启齿的瞪着被关上的大门,有些无措的立在原地。
“拂姐姐,少主真的要背叛海神殿么。”癸竹一脸伤心的道丰。
那日的事情她已经知道,对于少主为了一个苏夜要抛弃海神殿也非常的不解。此时又遭到如此对待,不由得落了满心的失望。
“闭嘴,不许瞎说。”子拂瞪了癸竹一眼,“是我冲撞少主在先,少主生我的气也是理所当然。等少主气消了后就会来见我们的,她不可能背叛海神殿。”
“主祭大人,少主并非在海神殿长大,对海神殿全无忠诚之心。你凭何相信她不会背叛我们。”另一名辅祭也有些不平的问。
“凭她是海神殿的少主,是血玉镯的继承人,也是被小姐选中之人。”子拂冷冷的看了几人一眼,“你们是在置疑我海神殿祭祀选择继任者的眼光?”
提到暮紫依,癸竹和那几位辅祭立刻噤声不敢再多言,子拂依然有些焦虑的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癸竹上前挽住她的手臂道:“拂姐姐,要不我们趁夜间偷偷溜进王宫,当面向少主求情,请少主原谅我们。一个雁国的太尉府而已,那些侍卫看不住我们的。”
“万万不可。”子拂摇头道:“少主让我们待在这里,若我们再次抗命,少主定然不会原谅我们了。”
“可我们也不能一直这么等下去!鸾姐姐她们没有多少时间了,必须早日将少主带到南聿,不然鸾姐姐她们便没救了!”
子拂轻咬着唇瓣,看了身后的几位辅祭吩咐:“你们先下去。”
她们此时所处的地方是一个小院,面积不大,但清净无人,太尉府的侍卫也只在院外把守,对她们来说倒也方便。
那几个辅祭听话的离开,子拂对癸竹叹息道:“你能确定少主已学会了血瞳心法么?她这么多年都待在雁国,叶文成又将她视为弃子,她怎么可能接触到血瞳心法。若她根本就不会,即便我们带她到南聿也救不了未鸾。”
“拂姐姐,要不我们就把龙脉的事……”
“住口!”子拂顿时大惊失色,一把捂住癸竹的嘴四下里看了几眼。
确定四周无人,子拂这才压低了嗓音道:“你忘了小姐的叮嘱了么!龙脉之事绝不能向任何人提起。少主虽比我们预料中的强上许多,但她若没有血瞳心法护体,靠近龙脉只有死路一条,现如今决不能让少主去涉险。”
“那我们……”
“你让我再想想……”子拂神情复杂的望向远处,然后摇了摇头转身回房,癸竹留在原地,眼神晦暗莫名的望着子拂的背影,片刻后轻哼一声,也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内。
不远处的槐树上,穆笙和穆鸣相视一眼,穆笙点了点头,随即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太尉府。
宫中,苏夜带着瞳依火烧眉毛一般的冲进了乾坤殿。候在门口的太监宫女见苏小王爷打劫一般的又将准王妃带了回来,一个个都惊得瞪凸了眼珠儿。
近些天,王宫里早有传言,说苏小王爷等不及十五大婚,竟然荒唐的带着准王妃私奔去了,而苏小王爷这几天也的确未上早朝,朝政全都是由丞相代为打理,于是这流言就被传的更加绘声绘色。
但宫中的大人物都对此没有反应,完全无视流言的蔓延,所以,众人也就只把这些当做茶余饭后的笑谈,未曾当真,反
而更加羡慕苏小王爷对准王妃的宠爱。
如今看到苏夜真的不顾大婚前男女不得见面的祖制把瞳依带了回来,一众太监宫女顿时齐齐震惊。
距离大婚就剩下了十日,小王爷连这十日都等不下去了么?可他即便是想提前抢人,也该是把准王妃带回明月宫或十三王府,这急冲冲的跑到乾坤殿是为何。圣上可还在病中呢。
“百里澈!”苏夜也不等太监通报,直奔苏漓的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