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雨只持续了四天左右,但是连同之前的积水,已经造成多部地区洪涝灾害。一些地势稍低或者地下水道来不及疏通的地区,都被政府转移到了临时避难所。
姚子清他们家柴油发电机轮番着工作,供着地窖里一些电器设备,只要不打雷,基本都不会停止运转。所以每天将一些移动设备充满电之后,还是能看看外面的情况。
这场雨跟上一场最大的区别在于,气温开始大幅度的降低,而在雨水灾区生活的市民也越来越习惯被雨水困住寸步难行的日子了。唯一不好的就是由于食物的缺乏,市民的生活也更加艰难,爆发的火力也一再升级。
外面如何闹腾对于姚子清来说都无关紧要,他只想守着他的一亩三分地守着他的家人好好过。他不是救世主,忧国忧民这种事还是留着别人来干吧。
之前气温还没有降下来,所以哪怕淋雨也没关系,就当是洗了个冷水澡的。可是现在不过八月底而已,气温已经降到二十度以下了,甚至夜间的温度都到了十度以下,再淋雨生病了那才是麻烦。
雷朗有些百无聊赖的坐在门口看着天空不停地落雨,家门口的院子里铺设的鹅卵石被雨水冲刷的干干净净一点小石碎渣都没有,特别圆滑。小五和他并排坐着,尾巴偶尔扫动一下,一人一狗就这么并肩看雨景。
雷厉从地里回来,换下湿答答的衣服之后拿着毛巾擦头发,坐到沙发上看了那两个萧瑟的背影一眼,对着毫无坐姿躺在沙发上双腿搁在沙发扶手上的四儿说道
“那鱼有问题,你上次的感觉对了”
闻言姚子清立刻坐了起来,有些诧异的看向大哥。其实那天二哥那么一说之后,他就觉得是自己多心了,真没想到只是隐隐的感觉居然真的有问题
“怎么了?是吃了鱼的怎么样了吗?”
“文辉叔你知道吧?那天他捡了不少鱼回去,这几天听说餐餐都吃鱼,就连刚刚死的也没舍得扔,说是缺氧死的没关系,就那么吃了,昨天夜里,他家那个才十五岁的小丫头雷西,上吐下泻肚子剧痛,后来找到车准备送去医院的时候还吐血了,送到医院的时候人都已经凉了”
姚子清倒抽一口冷气,他真的没料到事情这么严重。那被雨水淋过的东西岂不是都不能吃了,甚至连井水都不能喝了?
雷朗在雷厉说的时候就凑过来了,听完大哥的话也跟着沉默下来。随即也想到了问题的关键,问出了姚子清心里的疑问。要真是这样,那就意味着要断水断粮了。
雷厉叹息的说道:“不是你们以为的雨水问题,是那鱼,被人投了毒”
“什么?”姚子清和雷朗同时惊呼出声。
小五坐在旁边唔了一声,歪了歪脑袋,也认真的看着雷厉,好像它也听得懂似的。不过眼里的茫然和无辜证明,它纯粹是在跟着起哄,完全听不懂如此复杂的语言。
“鱼塘是被刘明荣承包的,刘明荣你们知道吧,就住在年前冻死的柳老太后面一点点,几年前死了妻子,无儿无女的,之前家里没什么钱,又住在农村里,没人愿意嫁给他,后来赚了些钱,在村里算是大户了,结果勾搭上了雷福贵的媳妇”
雷朗见过那个女的几次,对她有印象:“他媳妇好像叫什么月英的吧,我见过,挺漂亮的,浓眉大眼盘子也顺,配上雷福贵都说是糟蹋了,她看着挺温柔害羞的,上次路过他们两的时候,她还躲在雷福贵的身后连话都不好意思说呢,看不出来她是那种人啊?”
雷厉倒是摇头:“这还真不能怪她,那个女的叫祝月英,是个哑巴,要不然人那么漂亮会嫁给雷福贵呢,家里穷,算是被雷福贵花钱买的媳妇吧,婚都结了,人家也愿意死心塌地的跟着雷福贵好好过了,可是这个雷福贵只要一喝了酒就开始打骂,可怜人家哑巴说不出只能熬着”
正说着雷萧从楼上下来,雨天潮气重,放在空间外的几把qiang都要好好保养。走到客厅直接坐到了姚子清身边,就听姚子清将前面刚说的事情言简意骇的复述了一遍。
然后追问道:“然后呢?因为那个雷福贵对她不好,所以她就跟刘明荣在一起了?”
“起初不是,刘明荣只是帮过她几次,也就是在晒场帮她搬了搬东西,有时地里忙不过他也会帮她帮把手,雷福贵不管地里的活儿,他都是去镇上找事做,有事做的时候还挺好,没事没活干的时候爱喝点小酒,喝高了就开始打人了,日积月累的吧,反正刘明荣跟祝月英在一起了”
姚子清拨弄着二哥的手指头,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他是最见不得这种打女人的男人,也许是因为他们从小就是奶奶带大的,所以心里对女性相当的尊重。这种自己没本事拿女人出气的男人,真是最可恶的一种人了。
“那是雷福贵投的毒吗?”雷朗觉得只有这种可能性,完全都不需要第二个猜想。
果然雷厉点头,证实了他的猜测:“这件事也不知道谁捅到雷福贵那边,那天他喝了酒,又开始打骂,这次打得比较狠,祝月英直接被他打跑了,跑到刘明荣那里求救。雷福贵不敢招惹刘明荣,他那种瘦竹竿的身材哪里是刘明荣的对手,也不知怎么就恨上了心头,将家里的几瓶敌敌畏一股脑的全倒进了鱼塘里,天还没亮酒醒了,知道害怕了,冒着大雨连夜跑了”
姚子清更想知道的是其他人吃了鱼有多严重。
“有几个上吐下泻,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