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沥水城养伤期间,墨如笙与项日修在隐羽阁接头点相遇,得知颜朝歌不知所踪后,两人皆没有了养伤的心情,待身体能够承受颠簸,一行人立马迫不及待地一路往项湳城赶去,项日晨一边照顾着受伤的爹爹,一边念着颜朝歌,仿佛瞬间长大了不少。
墨如笙快马加鞭回到项湳城已是好多天之后的事情了,回家前他曾给家中寄过信,兰悠估摸着墨如笙该是几天前就到了才是,可离预计的日子延后了好些天,却仍不见墨如笙归来,兰悠不免有些担心,此刻瞧见墨如笙风尘仆仆的模样,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阿笙,怎么迟了这么多天?”兰悠拉着墨如笙坐下,仔细看着他略显疲惫的脸庞。
“娘……歌儿她……”墨如笙顿了顿,一双英眉紧紧皱起。
“歌儿?歌儿怎么了?”提起颜朝歌,兰悠的心莫名地紧张了起来。
“都怪我没用……歌儿在回来的路上……失踪了……”语毕,墨如笙对着桌面重重一捶。
“什么?歌儿失踪了?”兰悠着急地站起身,手中刚沏好的茶杯应声落地。
“娘,你先别着急,族长和王爷的人都在帮忙找了。”话虽如此,墨如笙心中依然没谱,尽管他们猜测是项日齐绑走了颜朝歌,但他们没有证据,也没有人看见项日齐带颜朝歌进城。
“阿笙,答应娘,一定要把歌儿找回来。”兰悠紧紧拉住墨如笙的手,双眼下意识地红了红,“歌儿不能再有事了……”
悄悄将兰悠的担心收入心底。墨如笙勉强扯过一丝笑容道:“娘,你放心,我一定会把歌儿找回来的。”这一次,不论付出什么代价,墨如笙都会把颜朝歌找回来,他不想……第二次失去她。
又安抚了兰悠几句,墨如笙欲起身回房梳洗一番。可双脚还未踏出门口。就见不远处慌慌张张地跑来一名小厮,他手捧着一个锦囊,一脸着急道:“大公子。夫人,这是作坊的人送来的,你们快看看,说是在作坊门口捡到的。”
墨如笙接过。迅速打开那方精锦囊。
一颗琉璃吊坠,半弧形模样。正面刻有蓝色印花标记,背面刻有一个歌字。
墨如笙与兰悠都知道,这是属于颜朝歌的,绝不会错。
墨如笙又看了看那方锦囊。从中取出了一张小纸条,上面简单地写着三个字:项日齐。
“这是歌儿的字吗?”兰悠将吊坠紧紧握在手心,眼泪终于止不住地落下。
“是歌儿。她告诉我们她被项日齐绑架了,我们要想办法去救她。”看着纸条上娟秀的字体。墨如笙原本着急的心终于稍许平静了下来,“娘,你先别着急,我等等就去找族长,请他出面带回歌儿。”
“恩,你一定要把歌儿带回来。”兰悠点着头,心里却是慌成了一片。
而与此同时,郊外的别院内,颜朝歌正一瘸一拐地往房间里走去,这一跤似乎摔地有些重了,双脚的膝盖都磨破了皮,但只要想到今日顺利留下了记号,痛也是值得的。
颜朝歌小心地拉起裤腿,轻轻吹着做过简单处理的伤口。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颜朝歌还未回过神,门口突然响起项日齐略显生气的声音,她来不及将裤腿拉下,项日齐已走进了房间。
“啊!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颜朝歌一慌,忙拉过一旁的棉被遮挡。
“让我看看!”项日齐将手中的药箱往桌上一放,不顾颜朝歌反对地拉开了棉被,“都伤成这样了,还遮起来,你是想伤口感染地更厉害些吗?”
“你……男女授受不亲……”双颊飞上两片绯红,就连落轩都不曾与她这么亲密过,“你出去,我自己处理。”颜朝歌下意识朝后面挪了挪,伸手环住双腿。
“你马上就要与我成亲了,没什么授受不亲的。”项日齐拉开颜朝歌遮挡的双手,双眉不悦地皱起,“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你……谁要和你成亲。”颜朝歌摇着头,依然不肯松手。
“我说过了,我要和你成亲,况且我已经上书奏请族长,不管你同不同意,你都要嫁给我。”
“不会的,族长不会同意让我嫁给你的。”项日修一直认为颜朝歌是君羽尧未来的王妃,他怎么可能同意项日齐的奏请?
“虽然君璃城一直谣传着你和君羽尧的婚事,但你们之间并没有婚书,也没有君主的口谕,我想娶你又有何不可?”项日修即使想要拒绝,也拿不出任何有说服力的理由吧。
“我……”颜朝歌沉默了,事实的确如此,她与落轩的承诺是私下的,没有任何书面的证明。
“不要再反驳我了,我替你上药。”瞧见颜朝歌发怔的模样,项日齐知道颜朝歌是承认了自己所言,他打开药箱,取出其中一个瓷瓶,往伤口上滴了两滴透明液体,痛感忽然袭来,瞬间打乱了颜朝歌的思绪,“忍一忍,我先替你清洗一下伤口。”白皙的皮肤上立刻呈现出一圈粉红,项日齐尽量放轻手上的力度。
颜朝歌紧紧咬着嘴唇,背后已因为疼痛升起一层冷汗。
“马上就好,早知道这样,为何不小心一点?”不知是颜朝歌的错觉,还是别的什么,颜朝歌总觉得自从项日齐得知自己才是丝帕的主人后,对自己的态度仿佛换了个人般,是为了讨她欢心?还是别有用心?明明之前他还一心向颜朝语示好。
“项日公子,我当初不过顺手救了你,你没有必要任何事都亲力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