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更来也——,漠暄觉得年家分家可能会让人觉得突兀,所以特此弄了一解释这件事,毕竟年家分家在漠暄这篇文里是必要的。
年秋月出了雅安苑院门就和小道儿上一人走了个对面,此人珠环玉翠,乌发挽成小两把,头上最明显的要属凤头衔珠步摇,应该是今年最新的款式,卿厢韵的,红翡的珠子在鬓发间萦绕,增添了几分妖娆。
“见过姑爸爸,姑爸爸吉祥”,女子行了蹲安礼,年秋月看着她行完礼,也没有去让人搀扶,生生受了她这个礼,“侄媳妇这是来找太太有事?”
“是呢”,女子浅浅笑笑,眼角流露的却不是对长辈的恭敬之意,“太太突然说了分家一事,我这心里是一点儿底儿都没有,我才嫁进年家不足半年,也不敢说什么,想来求太太给拿个主意。”
年秋月面上不显,心里却在鄙视,好个马佳沛莹,以为和荣妃母家一族就猖狂了么,莫说是荣妃的直系小辈,就是荣妃她年家也不会畏惧,明明就是你在背后撺掇年宇去提分家,现在倒想在这儿做无辜受害者了。
“有什么事情让你为难了,你且说给我听听,若是小事就不用劳烦太太了,要说起来,以前管家那可是大嫂,分了家谁管着好呢?”年秋月慢条斯理的,眼神带着笑意地看着马佳沛莹。
马佳沛莹滞了一下,这个姑爸爸年岁不大,怎的这般难缠,她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这怎么好呢,姑爸爸您毕竟还待字闺中,有些事可是不大好意思说呢。”
年秋月笑了,“不好意思说?好吧,看来是些见不得人的事了,扶风啊,你去和胭脂姐姐说说,让她来处理这些,太太上了年纪,未免气坏身子,那些腌臜的事情少往她那儿吐露,让我知道哪个多了嘴,就直接发卖了。虽说明日才分完家,但还是得和那些不长记性的奴才们说清楚了,别以为有了新主子就有了后台,现在可还在年家的地盘上站着的,就算是出了年家,她们也是奴才,别让有的现在就开始蹦跶起来了。”
扶风在年秋月身后脆生生应下,“哎,奴才这就去和胭脂姐姐说。”
马佳沛莹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本想臊一下年秋月未嫁的姑娘就多管事,是个争权的,结果被说成了自己有见不得人的事情,当下脸都气红了,但碍于辈分问题没法发火,只能带着怒气道,“姑爸爸这是说哪里话,传出去侄媳妇儿就没法做人了。哪里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事,就是些内院的事情。”
“哦,这些事你就更不应该找太太了,大嫂可是你正经婆婆,不是该找她去么,找太太说道,传出去像什么话,祖母插手孙子的房中事情?年家的脸可是会丢尽的。侄媳妇儿,按理说,我是没出嫁的姑娘家,不该管教你,但这事你实在欠缺考虑,为着年家的名声我才与你说了两句,你也别生我的气。”年秋月的话让马佳沛莹有些抑郁憋屈,好的坏的你都说尽了,临近最后了,还给我挖一坑。难怪宇哥儿说这个姑爸爸最是一肚子坏水儿,哄得太太老爷几乎把年家搬空了给她,若是不分家,过两年哪里还有他们的立足之地?早分家了,大房也可以攒些私己。
年秋月不管面前的人怎么想,她说完话就很悠闲地走了,“我在宫里呆了那么久,院子里的事情都没有处理,这就先走了。你也回吧,太太昨夜没歇息好,刚刚躺下了,就不要去打扰了。”
马佳沛莹窝火地道,“侄媳妇儿知道了,姑爸爸慢走。”
走出十几步远,扶风开口了,“格格,二孙少奶奶为什么一定要分家,就因为这点儿钱财么?”
年秋月冷笑,“这点?扶风啊你把年家想的太穷了些,年家的钱财都在公中,自我回京起,其实大少奶奶就不愿意老爷和太太偏向我,自来重男轻女,我一个总要泼出去的水却比她们的儿子更受宠,她们怎么会愿意,要知道大哥与我除了身体的那点儿血脉,哪里有多深感情呢。二哥还算是很宠我,二嫂又不是掌家的,不知道公中的财产,所以对于分家倒是无所谓,但若能单独过,想来二嫂也是愿意的,哪个媳妇儿愿意和公婆住一起呢?”
“可是二孙少奶奶也太不知分寸了”,扶风不满马佳沛莹的作风。
“人家是荣妃娘娘的娘家人,我记得孟姑姑说,她说家里许了宇哥儿什么升官?”
“是啊,嬷嬷昨夜里和您说的,不过格格那会儿在画图样儿,估计没有听清。嬷嬷说,二孙少奶奶说了,搬家出去,她就可以拿到大房的掌家权利了,而马佳大人和直郡王提过自己这个女婿,直郡王说遇到空缺会给宇少爷挪过去的。”扶风想了想,又道,“嬷嬷还说了,因为宇哥儿和马佳家族结亲的事儿,大爷和直郡王都走近了许多。”
“哦?”年秋月停下脚步,看向身后,“此言当真?”
“就是嬷嬷说的,奴才昨夜听的真真的,嬷嬷说的自来都是查清楚才敢禀报给您的,肯定当真。”
“那这个家分的可真是及时”,年秋月冷笑了下,“大哥是找到好靠山了呢,只是不知道这靠山能让他依仗几年,呵,年家这个时候分家,也好”,她继续向前走,“扶风,你等下去给二嫂送去几样东西,就是我昨夜特意从匣子里拿出来的首饰,和二少奶奶说,那是在宫里时得的一些润笔,送给她玩儿了。”
“是”扶风在年秋月身后恭敬地应声。
走到芙蓉居时,孟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