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四爷并没有问年秋月什么,不管他是否发现了什么,但至少她不需要去想什么理由了,这般奇异的情况下,是怎么想理由都有漏洞的,年秋月表示自己最近脑细胞消耗过大,有些后继无力。
发往四处的信陆续得到了回应,但是几乎都不是好消息,乌金兰泽那边儿也在十天后得到了回信,没有通过信鸽,是个家丁模样的人亲自来送的信,来到雍亲王府时候已经风尘仆仆、几乎不成人样了。
但是他的确带来了一个说好不好,说坏不坏的消息,随着信带来的是两丸药,看着乌黑乌黑的,很是让人质疑这药的能力。
“侧福晋,咱们夫人说了,不是夫人不愿意给您找那么多药,这药在整个南疆也是罕见的,若不是夫人和那南疆的公主有些交情,还要不来这两丸药呢,您不若请太医研究一下这药材,再配制出来一粒来。这药说是解毒也就是个引子,拿糖化开了,放在手下方位置,在指头上划开一个口子,过会儿,这蛊虫就自己跑出来了。”
“自己跑出来?”年秋月蹙眉,“那化开一粒药岂不是可以用在中同一种蛊的人身上?”
这人摇头,”侧福晋有所不知,这蛊虫一出来,不能用其他方式杀死,否则毒素会扩散开,唯有放在这化开药的水中,才会饮尽药水而亡,再投入火中即可,一粒药也就是一个虫的量。”
年秋月脸色难看起来。
这汉子经过几日的加急赶路,连番换马不换人,已经身形虚脱,年秋月也不忍浪费他休息的时间,挥手让人带他下去歇着了。
云屏负责领着客人去见王贵总管,在前院给安排住宿的厢房,人一离开,年秋月的眉头就紧紧皱在一起,许久不曾展开。
“派人给四爷送口信儿,就说解药有了。但是有个新问题,药不够,让他回府。”年秋月盯着桌子上盒子里那两枚药,乌黑的眼睛里甚为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
梧情应声出去安排,锦屏正在给年秋月打扇,“主子可是在为五阿哥和三格格担心?药虽然只有两丸,太医院那些太医都是有本事的,定然能再配出一样的药来。”
年秋月苦笑了下。却没有锦屏那么乐观,南疆不管是在古时候还是当今社会,都以神秘著名,蛊毒在野史记载之中又是一个偏僻生冷的领域,并没有人涉及,如果真的那么容易破解解药成分的话,南疆的蛊毒也早就不值一提了。乌金兰泽说从南疆皇室那儿讨要来的,说明这药在南疆就是禁忌,这蛊在南疆也是极为厉害的,对于太医院几个太医来说。她并不看好。
年秋月打开匣子,从里面拿出一丸药来,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很奇怪的味道,她眉宇间增添了愁色,这都是什么药材制作成的,说真心的,尽管系统内部升级完了,她在神农百草的技能下依然只能辨识出来那么五六种,更多的都是“?”。这真心不是个好消息,说明这解药里面药材用的并不多,还有些其他东西。
也是,南疆这种地方。蛊毒奇怪,解药古怪些也,也是正常的。
年秋月挥手让伺候的人都下去,疲惫地坐在了椅子上,也不管什么仪态万千了,很是颓废地半躺着。“系统,系统,你到底死哪儿了,升级时候不见人,如今升级完了,也该现身了吧?”
屏幕闪烁了几下,“呼叫无应答,呼叫无应答。你所呼叫的号码暂不在服务区内,您所呼叫的号码不在服务区内。”
年秋月的拳头都握紧了,我去,还能有这,系统升级完怎么越发欠揍了!
—————————————————分割线———————————————————
四爷回来时候,年秋月正在看着几个太医讨论,她整个人身上散发出阴郁的气质,瞧着几乎要到了发火儿的边缘。
四爷扫一眼就明白了原因,他的心沉了下来,正在争执不休的太医们一见四爷,立即暂停争吵,纷纷给四爷行礼,四爷让他们免礼,几个太医起身,在四爷目光下觉得很是不自在。
“爷听说解药不够,诸位讨论出来个子丑寅卯来吗?”四爷那张冰山脸一直都是不怒自威,这两年来,冰山倒是解冻了些,但在出事儿时候却还是足以冻死人。大家就开始你看我,我看你,最终看向院判方润。
方润在心里把几个同僚骂了个遍,“臣等罪该万死,还没有确定下来这药丸所用药材。”
他一开口,几个太医就纷纷附和。
“臣等有罪,这南疆用药甚为奇怪,奴才还需要些时日。”
“臣毕生所学竟然只能觉出两味药材,实在有愧。”
“臣......”
“住嘴!”四爷黑了张脸,“太医院养你们是做什么的,一个二个如此废物,爷等的起,爷的孩子等得起吗?说什么还需要些时日,爷给你们几天你们才能研制出来?”
大家都去看方才说话的那个人,那太医已经瑟瑟发抖起来,往地上一跪,“臣该死,臣不敢保证。”
“一群废物!”四爷忍不住骂道,“据说都是杏林界的高手,却连个小小的南疆的毒都解不了,人家连解药都给找到了,让你们研制个一样的出来都办不到,我堂堂大清最有名的大夫莫不是还不如南疆的巫医?”
几个太医悄悄去瞟四爷身后的侧福晋,渴望这位侧福晋能给自己说句话,暴怒中的四爷那是连皇帝都要避让两分的,口才那是爆表得厉害,若是不阻止了,呆会儿能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