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主子您放心。奴才心里有数,您好好养着身子就是,全府上下都等着您再生个阿哥,大伙儿等着领主子的赏钱呢!”苏培盛乐呵呵地说。
年秋月就被逗笑了。“别的奴才想要赏钱倒是真的,你苏培盛哪里缺那点儿银钱,整日跟着四爷,还会短了你的好处?”
“银子多了谁也不嫌少,奴才想要的倒不是赏钱。是那赏钱背后代表的福分,谁不知道年主子您福运深厚啊,连皇上都夸赞您是福星呢,若不是出宫不易,皇子课业多,十八爷还不是要整日往咱们府上跑啊?”
苏培盛这奴才最是会说话,年秋月听了也就是高兴下就是了。
翌日一早,年秋月还没有醒,杨秀萍和丫鬟就搬家到了一处小院子,吴嬷嬷陪着笑脸说是王爷的指令。侧福晋月份大了,姑娘不方便住这儿,免得打扰了侧福晋休息,杨秀萍也只好笑着看着奴才们帮忙挪东西,心里是什么滋味,就只有她自己明白了。
等年秋月一觉睡醒的时候,得知杨秀萍已经搬到了一个叫桂院的地方,点了点头,想了想,带着丫鬟去瞧了瞧那院子。见虽然院子不大,但还是很精致,也就放心了,她这举动倒是安慰了杨秀萍有些忐忑的心。
年秋月走后。春柳有些不悦地道,“小姐,奴婢看这侧福晋可真是虚伪的,一点儿也不像是和年大人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不高兴您嫁给三阿哥也不能把您给赶出来啊,这搬来搬去的。别人该怎么看咱们啊。”
“春柳”,杨秀萍瞪她一眼,“我瞧着侧福晋不是这样的人,你别胡说。她身份尊贵,就是对我不管不问的也是情理之中,但她还是管我了,尽管出了这岔子,可是今天她得知消息不还是来看我了吗?”
“小姐您就是太好骗了,她还不是为了和三阿哥关系好些,卖给三阿哥个人情。我听说,三阿哥可是将来的世子,她一个侧福晋,又不是正妻,若不趁早和三阿哥拉近了关系,将来怎么办?”
“你从哪里听到的小道消息,莫要胡说!”杨秀萍瞪她一眼,“什么世子不世子的,你一个丫头什么时间也懂这么多了?”
春柳扁扁嘴,“小姐,你忘了,我从前不就是因为家里妻妾纷争的,才被卖了,这些自然是知道一二的,这才寨主让我陪着您,没有让春兰跟着,不就是怕您在王府被人欺负了嘛。”
杨秀萍想了想春柳的身世,这才记起这丫头是个富商家的庶出小姐,因为姨娘被人诬陷通奸母女二人被赶了出来,为了给自己姨娘治病才卖身的,这么一想,她也对春柳说的话开始起了疑心,莫不是侧福晋真是因为三阿哥才对自己示好的?她抿抿嘴,若有所思,“春柳,你替我打听打听,三阿哥她娘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被贬为了格格的?”
“好嘞,小姐,三阿哥没有告诉过您吗?”
杨秀萍眼神暗了下,摇了摇头,“他不怎么告诉我王府的事儿的,你也知道,在山寨那会儿,我也只是讨教个读书习字,他来同我切磋下武艺,每次问到他家里的事儿,他总是岔开话题。”
“兴许是他在府里过得不大舒心。”春柳又开始瞎猜测了,“小姐,您昨日也瞧见了,李格格身上穿的戴的,比着侧福晋穿的用的可是差了不是一两个层次,怎么说三阿哥的母亲当初也是王府的侧福晋,和年侧福晋是平起平坐的,即便如今不是侧福晋了,也该有当初的珠宝首饰的,两人也不能差别这么大吧。”春柳曾经是做过小家碧玉不假,关键那是商户之家,商人在古时候是最没有地位的,那规矩也是最让人鄙视的,在稍有些底蕴的家族里,都是会鄙视商家的,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最是坏规矩,最是没有规矩。这丫头哪里知道在皇家,这个天底下规矩最严苛的地方,什么人什么身份对应什么样的穿戴,那都是有讲究的,衣服上绣多少朵花都是有定数的,哪里和商家一样,爱怎么穿怎么穿。莫说李氏自身家底不好,当初也是宫女身份赏过去伺候四爷的,比不得年秋月的家底和嫁妆,所有好的首饰都是四爷给的,就说李氏如今被皇帝一个圣旨下了不只一个级别,从前那些个衣服首饰也是不能再用了的。
杨秀萍不懂,因而觉得挺有道理,点了点头,“那他该多可怜啊,明明弘时才是王府最年长的阿哥,不是说母凭子贵吗?”
“可那也有子凭母贵的啊”,春柳振振有词,“我看侧福晋的孩子应当就是子凭母贵类型的,若不是年纪太小,这世子的位置多半不会是姑爷,这么看来,姑爷还真是可怜人,好在以后有了小姐陪伴。”
“浑说什么呢”,春柳这话让杨秀萍臊红了脸,“让人听见了笑话,还以为我多么恨嫁呢,这又不是山寨,京城规矩大,你可不能再这么口无遮拦了!”
春柳忙低头,“是,奴婢知道了”,她低下头,长长的头发挡住了她的眼神,那里面满是嫉妒,只是杨秀萍一心只顾着害羞了,哪里注意到身边丫鬟的心思。
主仆二人此番对话是在室内进行的,下人们也被她们给找个理由支开了,倒是不知道,否则年秋月一定会知道这姑娘身边有这么一个居心不良的丫鬟。不过没有几日,这春柳就因为她的没有规矩吃到了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