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年秋月皱眉不悦,李氏更是毫不客气地开口,‘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我和年氏的事儿不用你来说教。‘
年秋月也是冷嘲热讽地道:‘冯格格这是了来劝架来了,奉了福晋的命令?‘
冯格格讪笑了下,‘贱妾听说两位接姐姐吵起来了,担忧姐姐们,特意求爷带了贱妾来瞧瞧,原以为是个笑话,没想到竟然这样严重。都是自家姐妹的,姐姐们这动静因何而起啊?‘
她的表情看着很是关心,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内心是幸灾乐祸的,年秋月也就冷冷笑了声:‘说来,这事情还和冯妹妹有几分干系呢,冯妹妹知道有个叫做紫荷的丫鬟吗?‘
紫荷?冯格格心里一惊,年侧福晋竟然查到了紫荷身上,着实不简单,只是,她会承认吗?冯格格笑了下,‘紫荷是谁,听起来是个丫鬟的名字,这是哪个院子里伺候的人?‘
她的反应在年秋月的意料之中,倒是李氏若有所思起来,脸色很臭,‘紫荷原来是我院子里的人,年妹妹你这是几个意思啊?‘因为四爷在旁边,她不好意思再直呼年秋月的名字。
‘姐姐恐怕还不知道,我院子里有个二等丫鬟,和姐姐院子里的这个叫紫荷的是一个地方出来的,前些日子紫荷来找了她这位好姐妹,可是说了不少东西。‘年秋月的话成功让冯格格眼中的笑意淡了下来,也让李氏的目光复杂起来,看着冯淳媛的目光逐渐不善起来,冯格格的心瞬间沉了下来,‘年侧福晋,府上谁不知道李姐姐一早上来找你就是因为三阿哥的事,你莫不是看中了淳媛做你的替罪羊,淳媛刚来就被侧福晋如此说,实在是太伤人心了。‘
说完,她看了眼四爷。想看四爷是个什么反应,这一看还不如不瞧,四爷脸色很冷,眼中寒意几乎可以实质化。冯格格不自觉地开始发凉。
李氏的目光在年秋月和冯格格身上转了两圈,终于还是放在了冯淳媛身上,那眼神恨不得杀了她,‘冯妹妹,你怎么解释?‘
‘李姐姐不信淳媛?‘冯格格满目吃惊。‘往日淳媛不少拜见姐姐,咱们姐妹说不上情深意重,那也是异常和谐,淳媛为何要害三阿哥,淳媛又没有自己的孩子,三阿哥那般可爱,淳媛喜欢还来不及呢?‘
‘你怎么没有动机了?年秋月几乎不给冯格格喘息的时间,就接口道:‘你动机还不小呢,冯淳媛、冯格格,咱们王府的规矩。妾室有了子嗣一定要给当家主母汇报,听说福晋一向很喜欢你,你们才是真正能称得上姐妹情深的,不知道福晋清楚这件事吗?‘
‘你......‘冯淳媛睁大了眼,那素来都带着几丝妩媚的眼睛此刻只有惊诧和惶恐,看这情况,在场的人都是聪明人,还能有不明白的?李侧福晋的眼神瞬间从冰冷、怀疑变成了狠辣,四爷的眼神就很微妙了,看着冯淳媛的肚子竟然很是复杂。
‘李侧福晋。你说,一个是没有成型的孩子,还是没有公布出消息的,一个是八九岁的孩子。我为何要和自己过不去,去找弘时的麻烦?‘年秋月抿嘴嘲笑了下,‘再者了,那边儿还有个四阿哥呢,这几个人对比起来,哪个容易害。哪个麻烦你还不清楚吗?‘
李氏一时间有些无话可说,好一会儿才从嘴里憋出一句话,‘弘时最有威胁,谁不知道四阿哥比着五阿哥那待遇是迥然不同的。‘
年秋月的脸沉了下来,看了眼四爷:‘爷,有人为五阿哥打抱不平呢,妾身是不好说话了。‘
一直闷闷看看着年秋月和其他几个女人口舌之争的四爷这下子是不得不开口了,‘李氏,为何说弘时最有威胁,有什么威胁?‘
李氏哪里敢说是因为世子之位,正要看开口,冯格格却抢先说了,‘爷,李姐姐可是一直坚定弘时阿哥才是最合适的世子人选呢。‘
‘你住嘴,休要瞎说,为什么时候说过 这样的话,竟然找爷面前侮辱我的名声!‘李氏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致,下意识就下上前掌攉冯淳媛,冯格格哪里会让她给打着,当即就一闪,灵巧地躲在了一边儿,‘李姐姐是被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了?其实姐妹们也能理解,毕竟三阿哥最是年长嘛!‘
‘李氏,你给爷祝寿,冯氏,你也老实些‘,四爷见已经乱做了一团,脸色铁青,‘都像什么样子,一个个做主子的,竟然当着奴才们的面吵吵闹闹得。‘他扫视了四周一圈,那些奴才们忙聪明地低头、默默闪人。转眼,此地就只余下这几人和贴身伺候的奴才。
四爷这才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开口的第一个词就让李氏心凉了半截:‘世子?‘他的声音透着浓浓的鄙视和恼怒,‘你们都这样想?‘他的目光中三个女人的脸上都停留了下,但是重点在李氏那儿多停了下,李氏的心都提起来了,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冯格格也是不敢接话,可以说这会儿基本上谁接话,谁是四爷的出气筒,因此,冯格格立即将目光看向年秋月,意图将四爷的目光和注意力也转向年侧福晋,年秋月带着寒意的目光直直地和她对上了,冯格格一瞬间觉得全身不自在,不由抱了抱双肩,引来年秋月无声的笑。
‘我对雍亲王世子之位一点儿心思都没有‘,年秋月的话清清冷冷,不带一丝感情,听起来却让人觉得信服,事实上,她也没有说谎啊,不过是个亲王的世子,谁稀罕,真要争抢也该是将来四爷走到那一步之后,那可不是世子之位。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