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摆上来后,大家正要就座,就有宫女进来禀报,说是八阿哥和八福晋要来请安,老太太很高兴,“那就再加两幅碗筷,今日哀家这慈宁宫可真是热闹。︾|”
四爷听到说是老八夫妇来了,眉头皱了一下,年秋月在桌下手悄悄捏了他一下,四爷瞪了他一眼,眉头 却展开了,八阿哥进门,一身的藏蓝色阿哥常服,身后跟着八福晋正红的鹜獯蜓郏进门行了礼,太后娘娘指着那两个位置道,“快快坐下,要哀家说,来的早的不如来的巧的,你们两口倒是会敢时辰,刚摆上饭菜,你们就赶上了。”
“皇祖母,八阿哥和八福晋恐怕是算好了时间来您这儿用饭呢,谁不知道慈宁宫的饭菜是一绝,颇有特色。”
太后白她一眼,“哀家刚刚说什么来着,你这丫头又见外,叫什么八阿哥、八福晋的,听着就疏离。”
德妃皱了下眉,但她更多的是对良妃的不喜欢,因此就也笑着道,“是啊,既然你皇祖母都这么说了,年丫头你就别和老八他们客气了。”
年秋月微微点头,脸上却有些为难,“这......不是臣妾想这么客气,是怕八福晋不大乐意。”
郭络罗曦莜自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一听这话唇角讥讽地一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八爷瞪了她一眼,口气不大好,“浑说什么呢,还不快给小四嫂道歉,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分那么清楚干什么!”
倒是个能屈能伸的,不过,看情况。上次那事儿这对模范恩爱夫妻还是离心了啊,还当八爷有多爱郭络罗氏,不过如此,年秋月心里讥笑了下,忙急切地道,“不用,不用,那可不敢当,八福晋不过是直言爽快了些,说的也是实情。八弟不用这么拘着规矩。”
四爷闻言在桌底捏了下她的手心,好个坏丫头,这话说的。可真是落了老八他两口的面子,干得漂亮。郭络罗曦莜哪里受得了这种气,当即就变了脸色,“我说错什么了,为什么要给她道歉,不过是个侧福晋。论理这儿就没有她上座的资格。”
话音一落。一群人变了脸色,年秋月委屈地眼眶都红了。太后看见更是心疼,四爷脸色阴沉许多。脸色最难看的要属在陪座儿上坐的乌雅醉心,侧福晋都没有资格坐,她一个没身份没地位的又算什么。
“老八。你领着你媳妇儿今儿来哀家这儿是做什么的,要是吃饭就好好吃,别搅和得一大家人没法好好吃。”皇太后面有不愠,口气冷了几分。
八阿哥气得面色发红,白皙的皮肤上红色就显得有些明显了,有些尴尬,“皇祖母,曦莜她就这脾气,炮桶一样,一点就着。”
四阿哥再也忍不住,“八弟这是什么意思,是怪你小四嫂故意惹了八弟妹?”他冷冷地看了眼脸色不好的两口子,怒道,“八弟妹作为嫡福晋,容不下自己府上的侧室也就算了,总归是你们自己家的事儿,如今是连别人的家眷也容不下了吗,岂不知长幼有序,从进门起就对爷这侧福晋挑刺,若是她有什么惹了八弟妹,还请八弟妹明说,爷定让她给你赔礼道歉。若是没有,就要问问八弟妹的妇德读到哪儿去了?”
好!年秋月在心里给四阿哥鼓掌点赞,面上却拉拉他的衣角,“爷,你少说两句,八福晋也不是故意的。”她在心里唾弃了下自己,怎么在古代呆久了还真修炼出了绿茶婊的能耐,呸呸,实在是形势所逼的啊。…
太后以前对八福晋就不是太喜欢,因着宜妃的原因也没有做出什么大的举动下她面子,但自从郭络罗曦莜几番借着身份收拾年丫头后,就妥妥地厌恶八福晋到了极点儿,实在太恶毒了,太后从科尔沁学来的从来都是阳谋,主张整治处罚人是讲究个一二三的,似郭络罗氏这种就是妒妇加毒妇。当下就拉下了脸,“老八家的,哀家记得年丫头从来没有惹过你吧,倒是你在宫里遇到时可没少立规矩,今日是想在哀家这慈宁宫里给你小四嫂立立规矩不成,哀家看你这规矩可没学到位啊,额尔莉,你等下去找个教养嬷嬷给八阿哥府送去,好好教教八福晋的礼仪规矩。”
八福晋有些傻眼,这......偏心得也太严重了吧,她暗咬银牙,“孙媳谢皇祖母。”
年秋月暗乐,小样儿,让你丫嘚瑟,猖狂得连你是谁都给忘了吧,八阿哥歉意地对着四阿哥这儿拱了拱手,“四哥,是小弟的错,没有管教好她,给哥哥和小四嫂添麻烦了,四哥别往心里去,改日弟弟请四哥喝酒,给四哥赔罪。”
四爷一扬酒杯,“爷是那和女人计较的爷们吗?”八阿哥闻言在心里暗骂,混账,你不是吗,说的倒是一副大爷样儿,满朝文武谁不知道你最喜欢秋后算旧账。
好霸气!年秋月两成星星眼了,察觉到八阿哥看向自己,忙微微一笑,“八爷,我可从来没敢和八福晋计较过。”
八阿哥的笑僵了又僵,这对夫妻,还真是够堵心的!
场面似乎又平和了,八爷两口经过这个事儿哪里好意思久待,饭菜也不用了,直接就告辞了,老太太见他们离开,神色才好了些,气哼哼道,“老八媳妇儿这两年是越来越放肆了,德妃啊,你改日和良妃好好说说,这媳妇儿她得管管啊,不能这么着啊,别家哪个霸着爷们的,哪家和他家一样就只有两个庶子,还是哀家和皇上护着才生下来的,造孽哟。”
德妃柔柔道,“皇额娘说的是,臣妾改日就和良妹妹说说去,只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