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钮祜禄妹妹你少说两句,有理也不能这么对着富察侧福晋吼,没的丢了礼数”,李氏开口。明着是训斥,暗地里却是在迎合钮祜禄冰凝的话。
“看来钮祜禄格格是认定此事是秋月所做的了,是秋月与这郭二爷不清不楚,暗通沟渠了?”年秋月气急了,眼泪都已经含在眼眶中,却还是强忍着一副大家姿态的挺背坐直,这点儿让很多侧福晋对她心生敬意,这样才是大家闺秀,临危不乱。
“你还有脸自己说出来。我都替你臊得慌”
“这话该我问你才是”,年秋月突然一改语气,充满了悲愤,“郭家二爷自来读书著文都是用的颜真卿的颜体。很少有人知道他还会柳体,几乎没有人知道他与朋友兄弟姊妹等传书信都是用的柳体,钮祜禄格格你口口声声说我败坏了名声。敢问我是不是要以死才能一示清白,前几日我遭到流言重伤。年家出动了所有的人手,才有了一丝蛛丝马迹。我本念及咱们终究会成为姐妹的情分不想这样做,偏偏你要这样咄咄逼人,你真当我是泥人做的不成,扶风,拿来给在座的人看看钮祜禄家放出的奴才怎么写的供词。”…
扶风立刻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先给富察凌蓉和旁边的田佳侧福晋看了看,白纸黑字盖着红手印,颇为惹眼,钮祜禄冰凝心里面一凉,她在四爷府里,常年不出府,与家里商议计划都是经奴才千方百计传出消息,她是很难做到知道家里的细枝末节的。
田佳氏看完叹息了声,“钮祜禄妹妹,都是要伺候爷们的人,何必这样咄咄逼人呢?”
等李侧福晋看到这个供词时,跟是黑了脸,回头就训斥道,“钮祜禄妹妹,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年妹妹和咱们将来是一家人,你这样不识大体,把福晋的脸都给丢了,福晋还说今日让你来照顾我,我这回去可怎么交代啊,照顾什么就不用说,本来就该我照顾你”,她不等钮祜禄冰凝开口,立即对着年秋月歉意地道,“年妹妹,你千万别与她计较,她就是嫉妒咱们爷对你太好了,还没有哪个姐妹被爷亲自带着出门呢,她就是魔怔了。”
年秋月恼火,冷冷道,“侧福晋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说了几遍四爷带着奴才出门了,不过是为了给皇上安排圆明园的住处,还有太后的住处,马上天气就热了,爷说作为儿孙,应该时刻为长辈着想,想着奴才伺候过太后,也多少知道些圣上喜好,就带着奴才去参考一下,被侧福晋这么一说,奴才就是那犯了大错的人,刚刚在富察姐姐那儿奴才都解释过一遍了,圣上还特意赐给了些赏赐,这手上的红翡镯子就是昨日的赏赐之一,李姐姐这是质疑什么吗?”
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李侧福晋有些郁闷,“呀,方才姐姐没有听太清,哪里敢质疑皇上,妹子快别拿皇上吓姐姐,会吓坏我的,咱们都是姐妹,是我的错,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哪能呢”,年秋月笑笑,“姐姐也别介意,妹妹还小,说话有些直且冲”,她看了看气急的钮祜禄冰凝,“钮祜禄格格,我知道你是不忿爷对我太好,只是这是公事,我听说,爷一直待诸位姐妹很好,没有偏差,你这样的举动可千万别有下一次了,实在太伤人心了。”
“哼,年姑娘可真是一张巧嘴,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我实在是佩服,这样的纸张一看就是有五六个年头了,我可是听说郭二爷对你念念不忘,至今都不肯成亲,家里明明都已经定了胡家的姑娘,还是要拖上一两年,如今见你被赐婚,总该死心了吧?”
众人眼神闪烁不明,富察凌蓉急得有些坐不住,还是雀儿在她身后捏了她一下,才阻止了她站起来。
年秋月冷笑,怒急,脸都憋的通红,扶风忙递过去一丸药,“格格,快服下”,她转头对着钮祜禄氏怒道,“钮祜禄格格莫要欺人太甚,我家格格心善,不想与您多计较,瞧您把格格气得都发病了,奴才实在是忍不住了,格格,咱们把证据拿出来吧,您不能这么让人污蔑啊,分明是她与人暗通私信,还反过来污蔑格格您。郭二爷只是想考中了举人,风风光光娶妻,还说要您和太太去观礼,怎么到她嘴里就都是格格您的不是了”
年秋月气得直咳嗽,说不出话来,但还是连连摆手,急得扶风直劝,“格格,您别这么好心了,奴才知道您不想弄得满城风雨,不想让王爷为难,可她呢,人家可一点儿都没为你着想,咄咄逼人,人家是想逼死您呢,我的格格哎,您怎么这么傻呢。”…
大家更是对此小声嘀咕起来,富察凌蓉徐徐叹气,“妹妹,有什么就说出来,你可是将要做侧福晋的,不用护着一个格格,这样心狠手辣的,护着有什么用啊,姐妹之情的,你已经尽力维护了,今日大家都可以给你作证”
“姐姐——”,咳嗽过一阵儿的年秋月脸色还是没有缓过来,红着脸很是忧伤,“嬷嬷,还是你说吧。”
“年秋月,你少污蔑我”,钮祜禄冰凝心里疑心,直嘀咕,总觉得是这丫头在炸她。
孟嬷嬷瞪她一眼,“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