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不吃不喝的过了三天两夜,她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憋闷,她好害怕会伤害到腹中的宝宝,对腹中孩子的期待早就胜过了她对皇位的执着。
早晨段如思是在一片水声中醒來,水声并不算太大,点点滴滴断断续续甚至更适合催眠别人睡得更踏实一些,可她还是醒了,心里藏着事情,她的睡眠质量便会大打折扣。
穿戴整齐洗了洗脸,推开门便看到木天痕坐在一个木盆前拿着皂角在往衣服上搓洗,定睛一看那不正是昨天她和洛梵换下的衣服吗?再看盆里的衣服,果然都是她和洛梵换下的脏衣服,最下面隐约还有一抹嫣红藏着,那是木天痕穿习惯的红色长袍。
段如思使劲的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沒有看错,无殇宫的宫主大人木天痕竟然在洗衣服,这要是说出去还不得坐等被灭口,这消息太劲爆了,她需要消化一下,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才行。
“醒了!”木天痕洗得水花四溅,身上的素色长袍也被水溅湿。
段如思走过去,看了一眼木盆又看了眼被他捏得不成样子的皂角,叹气道:“你真是笨的惊天动地,皂角要先用温水泡开才能用!”
木天痕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无措的将皂角扔进盆里,闷声道:“本座沒有洗过衣服,这是第一次!”
段如思轻笑,道:“我看出來了,让我來洗!”推了一下他的肩膀,却发现他并沒有动:“怎么了?”
木天痕目光温润的扫过她的腹部,沉声道:“我來洗就好,你怀着身孕不方便!”他是有私心的,当初对段如思他不敢说动了真情,但他也不能否认他确定多少动了心,但他从段如思怀孕到生产一直都不在她的身边,孩子半岁的时候他才有机会回來看一眼,來去匆匆,他自认为错过了许多,有些惋惜也有些无奈。
面对他的突然体贴,段如思微微有些吃惊,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在他的身旁,托着香腮疑惑的将他望着,看着他笨拙的洗着她和洛梵的衣服,笨拙的想要摸开皂角却弄得浑身是水狼狈不堪,终于耐不住问他:“这些粗活为什么不让下人做!”
木天痕狼狈的扔下皂角,举着袖子想擦去脸上的水珠,零级大神19181却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袖子已经湿透,尚在愣神脸上一暖,段如思的小手举着帕子替自己擦拭着脸上的水珠,想躲开可身体却该死的眷恋不已。
“你和洛梵我决定自己亲自照顾,一切事物都亲力亲为!”木天痕的脸因为她的触碰微微有些发烫,段如思疑惑的盯着他看更是令他脸红心跳的厉害,他不是不懂男女之事的少年,可他却有一颗少年炙热而纯真的心,因为他对谁都沒有用过心,所以他还能保持最原本的那一抹纯真,可惜谁也不会在意这些。
段如思满头冷汗的打了一个喷嚏,将帕子塞进他的手里往后退到一旁,打了一个呵欠问:“你确定你的亲力亲为不会先一步送我和洛梵上黄泉路,亲,你不会洗衣做饭就不要勉强自己了,你这样我看着都心酸!”
“心酸什么?”木天痕好奇,很是好奇她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段如思歪着脑袋想了一会,笑道:“你是木天痕,是无所不能无殇宫的神,你为我做这些事情我看着有些难受,为你无殇宫大大小小奉你为神邸的人们难受,要是让他们知道他们的神在给我洗衣服,天知道他们会不会拿刀过來将我给千刀万剐了!”
木天痕无语,嫌弃他做不好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的说这么一堆废话,当即将手中的皂角扔到盆里,起身洗干净身上的泡沫,扶着她走回屋子,拿了一套红色的长袍便开始脱衣服准备换,刚刚穿好白色中衣便听到她的抱怨。
“不要穿红色的衣服,太艳丽!”
木天痕拿衣服的手顿住,声线冰冷道:“昔日你说过你最爱红色,如今是换了颜色么!”
她最爱红色,是短命鬼十七公主段如思最爱吧!段如思忍不住在心底腹诽,叹气道:“你适合素色,干净而纯粹,一如你的人!”
“我的人!”木天痕扔下手中的衣服,上前一步挑起她的下巴,唇角厮磨间略带喘息的问:“我是什么人,你可知道!”
段如思被他的胡子扎得有些痒痒,笑道:“我不能说你是好人还是坏人,但我至少知道一点你曾经多少也对我用过心,这一点我敢肯定!”
“你敢肯定,你连过去发生过的事情都忘了一个干净,你拿什么來肯定!”
段如思小手紧紧的摁着心口,凝眸对上他的眼言辞恳切道:“我有心,我能感受得到你也不是沒有心的人,只是你习惯了对人不动心不动情,这样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受伤!”
一时间木天痕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良久才小声喃呢:“我求的,一向不多!”
段如思抿唇靠在他的肩膀上眯眼休息,叹息道:“我求的,也不多!”一直都不多,她求的不过是平安四季,幸福年年岁岁罢了,如此也算苛求老天了么。
之后洗衣做饭之类的事情木天痕倒是听话的交给了下人去做,段如思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推拿和按摩,绝大部分时间她都是在院子里晒太阳睡觉养胎,而木天痕则教洛梵练剑,洛梵有席沉梦的教导自然是有些内功底子,再加上他本來就聪敏过人学起來自然又快又好。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整整七天,第八天的清晨段如思刚醒,便见木天痕一身白衣的站在她的床前,见她醒來,声音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