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也算大了,听jojo说,子弹穿过肺部,离心脏毫米……”
再看看病房门口守着的几个清一色黑西装、黑墨镜,连身高、长像都几乎一样的,面无表情的保镖人物。
伤者是谁?成了所有人心中的疑问。原本以为香港媒体有神通,却也再第二天失灵了。只有一家不入流的八卦杂志了登了一则《毒贩余党蓄意报复,疑似警界重量级人物遇袭》,描述得不清不楚的,自然没编者预想得抢眼,毕竟世界之大,什么样得事没有,人们随手也就翻阅了过去。
当然,施旎她们是没有什么心思看杂志的。对于救了个什么样的人,这件事根本没时间没那个心情去多想,就算晓丛问起——
“江湖仇杀!”施旎云淡风轻地说。
从小对香港警匪片耳濡目染的两人立刻相信这就是个切切实实的例子。
感叹一番的同时,还得去找住所。
不过还好,下午,她俩终于找到了落脚的地方。尽管空间很小又太过简陋,但也许是全香港最便宜的租金了。
房东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姓叶。她和智障的儿子住在主屋,也就是隔壁一间相对大一点的房间,更确切的说吧就是一套三室的房子里,她俩住其中最前面的一间,叶太太和她儿子分住后面的二间,厨房和卫生间大家皆用,而且小得都不能称之为“房间”。因此,每天两个女孩都会和这对母子在同一张桌子上用餐。
开始两个女孩因为叶太太智障的儿子而有所顾虑:他看起来已有二十来岁,胖胖呆呆地,盯着人直真地笑,确实叫人悚心。
叶太太也似乎觉察到了这点,她一再的表示:她儿子阿有虽然二十岁了,却永远是个善良的孩子,有时会不懂事,却绝不会伤害任何人。她沧桑的脸庞爬满皱纹,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美貌,目光坦诚而深沉。
这种顾虑在整理打扫房间时,打消了。阿有总是乐呵呵而尽力的帮着干这干那,努力的做好,虽然不是让人满意,却也叫人放心—他的确只是个孩子,快乐的孩子。
“他的智商永远只是七岁孩童。”叶太太在一边平静的说。
夏日再长也快近尾声了吧。
虽然还是很热,轰轰烈烈地北京奥运会也早已闭幕。
走南闯北,独步天下之类,堂.吉诃德式的”骑士”理想在现实里真幼稚到无耻。生存就要工作,在家都没吃到过什么苦头的两个女孩子也算遇上了人生的“大难题”了——
求职中的尴尬在施旎脑海中不断回响:
“施小姐,你的成缚不错,当然英文除外——不过听说内地自学学历是可以买到的——”
“当然,我不是怀疑你的文凭,只是你还没有具体的作品……
“你们之前任职的wj,好像只是一家空头公司,更严重点说——”
“对不起,施小姐,我们只招聘……”
一句句,冷冽而不失婉转,跟眼前这个城市一样,你乍看之下觉得繁华无比,却足而让你无处容身。脑中跳出一词“天桥下的难民”。被拒绝还不得不从人家眼皮底下离开,自尊心抽搐着,透不过气来。
强烈挫败感,向她袭来。
渐渐地,施旎在心底开始惧怕一样东西——竟争。
就像回到了小时候,不管怎么听话都不如晓丛来得讨人欢喜,无论怎么努力总不够楚文聪明般,叫人心灰。
从小在所有人眼中晓丛跟自已形成鲜明对比,她的无可挑剔美,温婉的性格,一直是人群的焦点。中学到大学总有男生围着她转,其中也包括了与众不同的陆子健,做了这么多年的闺蜜,直到有一天,施旎才有了点当丑角的意示。
“晓丛像公主,而小旎呀跟个骑士似的。”
从那天起,她明白了,他喜欢前者。但做为死党,每次上学放学,他在等晓丛之余总落不了那个最诡怪又最忙的自已,外出游玩总不会忘记去接懒得出门的自已。爱屋及乌吧,每次,她都这样安慰自已……直到二年前,选择消失。
现在,她又选择发呆,不再出去工作,也不想出门。
“小旎,等我拿到第一份薪水,我们去中环购物吧,好久没买衣服了呢。”
这是晓丛找到工作那天说的话,距今二个月差九天,事实是她们除了吃饭连房租都没交齐。看着百无聊赖的施旎,她总于忍不住问:“小旎,你到底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工作?”
“我才不要做什么‘迎宾小姐’。”动不不想动。
“只是站在那而已,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呀。”
“不去。”施旎不是对迎宾有偏见,只是单纯得怕见生人,站在那迎宾,见得又全是陌生人,所以她一直抗拒。
“小旎,你试试嘛。”蔡晓丛不死心的说。
“不去。不去!……”施旎瞟了眼面前的晓丛。
化了妆的晓丛显得更加明丽,只是瘦了许多。眼底泛着水雾的她也在看着自己。施旎突然意识到,一个人的薪水真的养不了二个人,虽然叶太太非常友善从没向她们开口。而晓丛也一直在容忍着自己,一个人默默的上下班。
“真的只是站着?”
见她松了口风,晓丛开心得笑了起来,说:“看我都没培训,不也可以的。旎,去吧。”她忘记曾在大学里选修过。
不就是礼仪嘛,应该没问题吧。事实证明,问题还不小——
“欢—迎—光临。”这懒散地声音就是站在一家中式酒楼门口,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