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醉了。”施旎不悦的说。
“不是说一直在找我吗?怎么,这么快就厌倦我了?”他手上的力更重,简直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嵌进自己身体般,施旎愤然挣开了他。
“我只是……”
“只是什么?为了可怜我,所以演了一场戏?”他嘴角扬起一丝冷笑,再一次抓举起她的手臂,“说!”
施旎疼得直瞪他,“是。”
她刚出口就后悔,暴怒的他好似要把她的手连着整个人都捏碎般。
“在你眼里,我陈振炎就是个可怜虫是吧,自已的女朋友躺在别的男人床上,却只能忍气吞声,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连最起码的责问都没有资格?”他是真的醉了。
施旎震惊的望着他,心仿佛被抽空,却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女朋友,她早说应该猜到了不是吗?可为什么一时间那么叫人无法接受?
良久,她才吐出,“你可以去找她问清楚,或许,或许并不是我们看到的那个样子……”说到最后底气全无,必竟是那么清晰的画面——
他闭了闭双眼,放开了她。
刚才的抓举已用尽了他所有的力量,双手垂落着同时,目光黯淡。
施旎觉得他应该是想一个人静一静,就这样僵在舞池太引人注目了,“我们到外面去吧?”
陈振炎没有回答,转身一个人快步出了舞池,又很快的消失在凌家的大门口。
他离开了。
施旎还在发怔,半晌才反应过来,是不是她也该离开了,朝门口方向走了几步,才想起来什么似的,回头又走向凌家的楼梯,她的那条项链还在凌家二楼的洗手间里。
伴着舞会的**,大厅的灯光一下子雪亮,人们也一下子安静下来。几个衣着整洁的服务生推出了一个高过人头、点缀华丽的叠层蛋糕,上面点了许多彩色的蜡烛。
一阵响亮的掌声中,主人凌永成喜形于色,“感谢在场的每一位来宾,能赏脸参加我太太的四十八岁生辰宴,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要请大家多多包涵了,下面就有请我的太太来吹灭蜡烛。”
他的妻子在旁很欢心的微笑点头,等她的丈夫说完,便笑吟吟俯身吹灭了蛋糕上所有星星点点的小蜡烛,同时掌声再一个响起。
“各位今晚能来参加我的生日宴,我真的非常高兴,也非常感激我的朋友,更是我的家人对我多年来一直都这么爱护我,”说着深望了凌永成一眼,“尤其是我的丈夫!”
她说这句的时候,庄旖的目光寒了寒,脸上却是一派喜色,“爹地跟妈咪亲一个嘛。”
徐幼兰抚了抚她的肩头,笑着在凌永成的脸颊轻轻一啄,现场又是一片掌声。
“还有就是我的孩子们,智楠、智欣、旖儿,你们虽然都不是我亲生的,但是,你们一直都是我的心肝宝贝。”她眼底慈祥,“都过来吧,让妈咪好好抱抱!——还有你振辉。”
“妈咪,我也爱你。”庄旖第一个扑到她怀里,在她脸上亲了亲。
“我的旖儿。”徐幼兰抿嘴微笑着抱紧她,好一派母慈女孝。
接下来是凌智楠,凌智欣……这画面倒还是吸引了施旎驻足,看在她眼里,这还真是一个幸福的大家庭。
“妈咪,振辉今天给你带来了一份非常特别的礼物呢。”凌智欣说这句话的同时,江振辉已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悄悄把一幅半米多高的画作呈到她面前,很是神秘的对徐幼兰说,“伯母,你把它仔细看看吧,这个小女孩,很可爱吧?”
“这是……”嘴角的笑容僵在那里,徐幼兰双眸圆睁,错愕得捂住了自己的口,还是吁出一口惊叹,“这是……”她双手抖颤的抚上画作,激动得一时语塞。
“妈咪,你看到了吗,她的左眼皮上也有一颗小痣呢,我第一眼看到她就觉得她应该就是你的女儿吧。”凌智欣扶着她,语气柔顺,“妈咪,是不是?”
徐幼兰泣不成声了,“是的,就是她,我的女儿,这是我爸爸画的呀!”
庄旖震惊得怔住了,难道……
“伯母,原来你真的是徐云山老先生的女儿?”江振辉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有这样拉风的出生却不张扬这简直就不是徐幼兰的风格,看来,不是她自己忘记了出生,就而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
“是的,可是我实在是对不起他老人家,我……”
“徐云山老先生,他?是你的父亲!”
一个粉色身影被江振辉的话吸引了过来,她走路跌跌撞撞,像随时都会摔跤般。
“施旎?”江振辉满面犹疑的唤了她声,施旎茫然的望了他一眼,呐呐的说:“江总,我能看看这幅画吗?”
“你……你怎么了?”江振辉疑惑了,“你也认识徐老吗?”
施旎点点头慢慢的走到画作前,一只手抖颤的抚上画框,“徐老最喜欢的就是这幅画作了,他曾经说过‘我徐云山可以从来没有过那个不孝女’,却不会没有这个外孙女。”
“啊!”徐幼兰愕然的抬头,眼前的女孩看起来清丽娇小,脸上的神色却无比倔强,眼光更是充满怨恨,她脑际蓦然升起一个念头,“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我爸爸跟我女儿的,你……你叫什么名字?”
她冲上前一把抓住施旎的双只手臂,拼命摇摆。
施旎冷笑一声,一根根的扳开她的手指,冷声说:“我的名字没必要告诉你。”
突然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愕不已,一时间整个宴会安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