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觉得可惜么?”其实她自己也有些不甘心。
“当然,那也是个展现自己的舞台,”陈院长目光深远,“明明你可以拥有。”
施旎舒了口气,笑说:“既然院长对我这么有信心,我也不能太让你失望了,我决定了明天就去上班,无论如何得努力的去证明自己不算废材!”
“这才像我印象里的施旎,不要做任何逃避现实的事情,那是不解决问题的,加油!”陈亦云点头笑着,不忘叮咛说,“以后工作上有什么困难的,就找我儿子好了,他也在旭辉,可能还是你的上司呢。”
“院长的儿子,不是警察嘛?”她吃惊的问,对这个院长儿子早没了好感。
“他刚刚才答应去那工作的。”陈亦云一脸欣悦的说,“他叫陈振炎。”
“哦,我听说过他的名字。”施旎眨着眼睛说,“他不做警察了?”
“暂时不做了,他受了很重的伤……我们都希望他不要再做那么危险的工作了,但愿这次他会明白我们的苦心……”
“这样呀。”施旎心想果然是个问题小孩,叫自己母亲这么担惊受怕。
而对于,陈亦云一再强调的‘我们’,就没往细处琢磨了。
马上,施旎答应去旭辉的消息传遍了。
“还是院长口才好,这丫,我们说半天,还不如院长几句话。”张若晨说。
“施旎,请客不?”严怡还没放弃sasa.。
“哦,我前不久还把你们的钱都收刮了,我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要不你们看着办是煮了吃好,还是牵出去卖了吧。”施旎闭闭眼忍着笑说。
“你这么瘦,煮了吃肯定不好吃,卖了吧。”晓丛笑了。
“想想还是煮了。”张若晨说。
“还是卖了吧看看都不好吃。”严怡嫌弃的斜了施旎一眼,笑意却悄然腾起。
“都说这么瘦,卖了也不值钱,要不你们放我去工作吧,等我发薪水一定请吃大餐。”
“说定不准赖皮,谁赖皮谁小狗。”张若晨捏着拳头说。
上班第一天……
“第一天上班?——你知道现在几点?”
面对劈头盖脸的责问,施旎从头凉到脚
目光顺着脚尖慢慢上移:黑色的鞋面一尘不染,黑色的手工西服衬着身材格外英挺,银蓝花纹的领带点缀得很有品味,那高高凸起的喉结动了动,施旎莫名得脸一阵火辣,下巴棱角分明,绝美的唇形,挺拔的鼻梁,乌黑而韧质的头发,长短都恰到好处,孤傲而深邃的双眸里没有任何暖色,雕刻般俊逸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施旎有些恍神,长这么大,这样的男子还真没见过,可是,隐隐,又似曾相识般。
对了,像玄彬,摇头摇头,乱想什么呀。
那道犀利的目光再次投射过来了,施旎灼伤般,连忙垂下头,心下早已漏半拍。
第一天上班,她就迟到了,迟到半个小时。
不敢看这张冷冷的脸,又不知道把目光往哪投,犹豫了几秒她决定只看自己的脚。
“手机停了?父母病了?还是塞车了?嗯?这些老掉牙的理由,你也不用说了,扣半个月薪水,再有下次直接走人。”一连串的反问之后,就是炮轰。
施旎本能的闭了闭眼,她刚刚遭遇什么了?
迟到半个小时,扣半个月薪水?
其实她从六点就已经出发了,只是找不到车子,不说公车,连计程车也没有,要不是灵机一动想到了老马,也许现在还在马路上徘徊。
“你怎么不认为我是故意迟到的。”她忍不住低声嘀咕了一句。
“什么?”他听见了,脸上起了冰雹似的,语气更加凛冽,“再说一遍!”
“你怎么不认为我是故意迟到的。”机械得重复,施旎感觉有刀子落在脖子上,凉凉得直达背心。
“你从哪来?”
怔了怔——
“浙江。”没听明白他问这句话的用意。
嘴角的弧线微微上扬,陈振炎掀了掀眼皮。
原本为了五百万,来旭辉上这劳什子班已经够郁闷,居然还有人敢撞上来,就别怪他下手重,都是自找的。
“这么说,你是坐飞机来的,飞机还误点,于是你就迟到了?”厉声说,“如果不想做,你可以马上走人,本公司伺候不了你这位远到而来的贵客。”
施旎腮帮又鼓了,喉咙像被掐般,出不了气了。转身正要跟他说马上离开时,那人的手机响了——他动作闲散的拿起来接听。
“……是你……倒底找谁?”
他似乎没听清楚,过了许久,才像大梦初醒般挂断手机。那深邃的眼眸有了星光,望向施旎,不可思议的问:“你叫做施旎?”
“嗯。”漠然的答。
“浙江杭州人?西施的施,旖旎的旎?”又问了一遍,目光如炬——
原以为要踏破鞋,不想自投罗网了?
“是的。”搞什么,施旎想,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嘛。
空气有些凝结——
几周前,母亲要他帮个忙,得知对方就叫施旎时,他平生头一会喜出望外。当他满怀希望的赶到医院时见到的竟是一个叫桑妮的失足女,他是那么大失所望。
此刻,面前的这个女孩就叫施旎,他突然又不想把她们重叠了,也许只是个巧合。
眼前的女孩个头不高很是清瘦,米色粗毛衣搭配着嫩黄的围脖,黑色的短裙里双腿纤细,踩着墨绿的短靴,碎绒的短发披在脑后,面容白皙而清丽,最是那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