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就不以为然了。摇起头来,正色的说道:“如今这个时代,什么样的人没有呢?说不定呀,刚刚那个帅哥就是属于绣花枕头的那种呢,然后人家女朋友才毅然决然的出~轨~了。”
……
同一家医院的另一个候诊大厅里。
无辜的施旎,很无辜的打起了好几个喷嚏,擤着鼻子。喃喃道:“谁在骂我呀~!”
然后。举头就听见配药窗口内有人在喊:“蔡晓从!谁是蔡晓丛呀,这药都配好半天了,怎么还不见有人来拿呀?”
“晓丛?”还是郑楚文最先反应了过来。忙跑过去接着单子一看,都是些外伤的药品,就问施旎,“晓丛也受伤了?”
“怎么可能?”施旎很确定的摆摆手。说,“她有我垫底。不会受伤的啦。”
“那这明明是开给晓丛的药,上面手机号留的都是子健的。”郑楚文说着就把单子跟药拿到她面前。
施旎接过单子跟药仔细看了看,惊道:“那明明是我的药呀~!”
再看看抓在自己手里的底单,她算明白了怎么回事了。登时大笑起来,“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一定是子健填病历卡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把我的名字跟晓丛的名字对换了。”说完又是一阵捧腹大笑,“真是没想到。子健也有如此糊涂的时候。”
“很好笑吗?”郑楚文见她如此没心没肺,也跟着笑了起来。
“好好笑。”施旎接着笑。
只是,施旎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就因为当时陆子健犯下了这样一个疏忽,害她以后的人生都苦不堪言。
蔡晓丛真的有宝宝了~
得知消息的所有人都开心得不得了。
尤其是蔡妈妈,当时就高兴得哭了起来,“终于可以抱外孙了~!”当望女成凤成了一场遥不可及的梦时,现实中的惊喜往往更能打动人心。
施旎全然不知道此时,陈振炎已经跨上飞往泰国的航班,再一次的离她而去了。
只是这一次,不再像前几次那样带着恋恋不舍。
直到坐上飞机,他脑中反反复复出现的都是那一句:“早~孕七周左右,因为胎心不稳,加上有先兆流~产的现象,所以医生已经让她住院观察……”
七周左右,不就是一个多月之前吗?一个多月之前他还在香港照顾着病重的母亲,一个多月之前,他还得到消息说,郑楚文公开宣称跟施旎走到了一起……那么,这个孩子绝对不可能是他的,而且,孩子的父亲最可能就是郑楚文。
既然如此,他再留下来,都只是三个人的伤心,还不如就此了断。
相信自己走了之后,施旎也自然会明白过来。
因为孩子的关系,她最终还是会跟郑楚文走到一起。
而且,他也终于可以放心的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了。
对郑楚文这个人,陈振炎虽然心存介蒂,但那多半是因为跟自己同时爱着一个女人的情敌关系,对这个人的人品,他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反而觉得,施旎跟着他比跟着自己更好些,至少——不太可能遇到什么凶险的事情。他亦会将她保护得很好。
机开始慢慢起飞,沿着机场的跑道由慢变快,机场周围的事物迅速向后倒去,一段距离后,飞机慢慢上升,真的有种脚离开地面,真的要离开了……
冲过云霄的那一刻,一种液体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慢慢划落,下一站泰国——
……
这个时候,施旎还傻傻地什么也不知道。
她欢快的围着蔡晓丛的病床前,嚷嚷着要做孩子的干妈,还要给尚未出世的孩子设计一款最有特色的长命锁,然后拉着郑楚文就要马上行动去公司拿样材。
害得郑楚文连连摇头说:“看把你给乐得,好像是你要当妈似的。”
“晓丛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是谁当妈有区别吗?”她歪着脑袋,强词夺理。
最后,蔡晓丛也拿她没有办法,连声说:“好好,既然你这么想当妈,不如你来帮我十月怀胎,你来帮我生好了。”
“那可不行,我只负责当妈,十月怀胎什么的,还是你亲历亲为吧。”施旎调皮的冲她吐了吐舌头。
突然想起什么来,一拍脑袋说:“呀,差点忘记了,不是让陈振炎去你们家吗?现在我们都在医院里,他怎么办呀?”
“小旎?”陆子健错愕了,“你是说——你那个谁,叫陈振炎?”
“呃?”施旎缩缩脖子点点头。
“他是警察吗?香港人?”然后没等她回答,又转头去问郑楚文,“是我们认识的陈振炎,炎哥?”
郑楚文默默的点了下头,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说:“这世间的缘分有时就是那么奇妙。”
“子健认识他?”施旎这才恍然大悟,“对哟,他之前也来过杭州。”
“在东帝汶的时候,我跟他一起共事过。”陆子健目光深湛中带了几分释然,“小旎,原来你最后爱的人是他。”
男人在自己在乎的女人面前,提到比自己优秀的男人时,总带了几分未明的萧瑟感,陆子健感叹着,却也似乎已经放了下那些不应该再怀有的念想,经过自己这么多年的让人无解努力,终于成功的将她推给了别人。
但他万万也没有想到,自己今天的一时大意疏忽,又将她推入了无底深渊。
当施旎发现陈振炎再一次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时,那种深深的绝望,彻底刺痛了这两个从小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