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包不住火,夜幕降临之时,施怀璋回到家中,发现不见了小杰,还是怒气冲冲的问起了所有人。
虽然平时里施怀璋对这个儿子,总是表现得很不太上心。但毕竟血浓于水,试问这世上又有几个当父亲的,会真的不爱自己的孩子?
小杰不见了?
施怀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脸色一下刹白,愣了好久才痛苦的抱起自己的头,低嚎道:“怎么会不见了?怎么就不见了呢?明明早上还好好的坐在那里喝牛奶,我走的时候,还冲我挥手呢,怎么就不见了?”
听着父亲痛苦的声音,施旎的心也跟着揪痛起来,原来爸爸也是那样的爱着小杰。
可是,为什么他平时对待小杰的态度,看不起来都比较严厉呢?难道说,爸爸潜意识的在照顾她的情绪,所以才故意表现出对小杰的冷淡来?
可是,最令人担忧的事情还是来了,提心吊胆的日子接连过了两天,还是没有任何小杰的消息,这两天对施家人来说,无疑是度日如年。
原来心脏就不太好的施怀璋一激之下,心脏病发,住进了医院里。
施旎又要忙着照顾父亲又要时不时的出去找找小杰,所以连严怡她们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什么时候回香港的都不知道了。
最后,还是她们临走的时候给她打了一通电话,她才急冲冲的赶到机场去送行。
三四个月没见的朋友,张若晨还是老样子假小子一个,严怡却是出落得越发风情万种了。
“丫头,你过得还好吗?”她一声柔情似水的问候,惹得施旎冲过去跟她来了一个大大的熊抱。
“好久不见。我感觉你身上的女人味越来越浓烈了。”施旎嗅着鼻尖凑到她身上。
张若晨清咳了一声,环起双臂抱胸:“那你要看看,她身边都有谁呀,人家过得可滋润了。”说着眼神抬了抬不远处。
顺着张若晨的视线,施旎看到了严怡那位法国男友,也就是陈振炎的拍档ben。
施旎冲他展开笑容的时候,ben竟然颇为尴尬的摊了摊手。支吾脸红了半晌才说:“喔。真的真的,水泥小姐,我都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你……我真的很抱歉……”
施旎看着他内疚的样子。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你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为何要跟我抱歉呢?”
为难的望着她,湖蓝色眼眸像猫眼石一样流转着。“安妮的事情,其实就是我的错。水泥小姐,其实,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你说,陈——他……”
“ben先生。请你不要再提了,好不好?”施旎及时打断了他的话,关天那个安妮跟陈振炎之间的事情。她一个字都不想听,“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所以,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谢谢你们能来参加晓丛的婚礼,但愿我结婚的时候,你们也能来。”
施旎说出这些的时候,不要说在场的所有人,连她自己都被自己震惊了一把,可怎么办呢,人有时就是这么爱嘴硬,她说给ben听的这些话,其实也是在听给陈振炎听的,因为她知道,ben一定一五一十的转达给他。
“……”ben揉着额头做出了非常苦恼的样子。
“小旎……”蔡晓丛有些担心的拉着她的手,却不敢揭穿她,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你看起来脸色很不好。”
“小杰还是没有一点消息,我爸爸都急得住院了,所以我这几天有些累。”施旎声音很是疲意。
严怡突然敛起了笑容,“丫头,其实,振炎也来了杭州。”
施旎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愣了好几秒,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一句话也没有说,权当严怡在说一个陌生人。
“你们一路顺风,我要走了。”落荒而逃般的走出了萧山机场。
秋天原来就是个多雨的季节,明明出门的时候,天空还有些阳光,现在已经下起了小雨。
冰凉的秋雨,打在身上,透着阴冷,却没有比内心的冷更凄楚了。
思绪乱作一团的施旎,都忘记要找个地方躲雨,只知道漫无目的地走在雨里,一直往前走着走着。
雨水打湿了她碎绒的短发,雨水顺着她的发梢灌入她的衣领,刚刚入秋的气温不算冷,她却感觉到了刺骨的寒。
她从萧山机场走出来之后,已经忘记了她到底就去哪里,一直凭着本能往闪走着,道路上的车辆急冲冲地从她身边疾驰而过,有些车主没注意,车轮带起的泥水全都飞溅到了她的身上。
施旎全然顾不上擦拭,只是迷茫的看了看溅她一身水的车辆,其中有位车主停了下来,将头探出窗外,“小姐,你没事吧?需要帮忙吗?”
浑浑噩噩中,施旎听不见自己到底是怎么回答的,只知道车主很好心的为他打开了车门,并推着她进了车门,车门暖烘烘的气氛使她的头脑更加混沌起来。
由始至终,她也没有仔细去观察车主的脸,隐约是一个中年男人,身着深色的休闲服,仅此而已。
车子一直都在行驶着,只是路上的车子似乎越来越少了。
雨却不知从何时起渐渐变大,稀稀落落地雨水淌到车前挡风玻璃上,又被雨刮一遍又一遍的刮下来。
过了不知多久,那个车主才幽幽地开口:“小姐,你这是要去哪里?”现在才问人家要去哪里,这不合逻辑吧。
施旎努力环视了下车外的景物,虽然隔着蒙蒙雨帘,却还是能辩认出,车子已经上了高速。
看了看路标,车子似乎已经在沪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