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旎觉得这个时候,女孩应该矜持,不为别人,单单面子上也下不来。
于是,她暗暗下定决心,就算今晚还得乖乖跟着陈振炎回他的海滨别墅去,也必须时刻警告自己,今夜决不能跟他挤一条床上,不是他睡客厅就是她睡客厅。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陈振炎这次还比较自觉,不用她开口,他已经抱着枕头跟薄被往隔壁房间走,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叮嘱她,“记得把窗户关好,今晚海风大,可能是台见要来了。”
“呃……”施旎支吾了一阵,“那你去哪里?”
看吧,果然有受虐倾向,刚话音未落,她醒悟却也晚了。
陈振炎本来就不想真是睡到隔壁去,听她这样一问,立马苦着一张俊脸,委屈道:“怕你还在生我气,只好识趣点了。”
“哪什么什么……晚安!”施旎大方地冲他挥挥手。
陈振炎雕刻般俊逸的脸上一抽,只灰溜溜的去了隔壁房间,一晚相安无事。
第二天,从各自的房间里走出来的却是两只顶着大大黑眼圈的“国宝”。
“真巧,你也睡不着呀,呵呵,我也睡不着。”
当然,这句话只能眼神会意,谁也不会说出口。
吃过早饭,陈振炎依旧照例把她送到清水湾的仁心孤儿院,然后再去忙自己的事情。
“没事,别再乱跑了,今晚可能有台风。”临走的时候,他还是没有忘记叮嘱她。
“嗯。”施旎表面平静的应了声,目送着他的那辆黑色的路虎。慢慢驶离出她的视野。
人生有时就是如此,你前一刻绝对想不到下一秒世界会是什么样子,就像一场风暴,它未来之前,你绝对想像不出它的破坏力到底有多强。
早上还是晴空万里,下午就开始狂风大作,风在天地间呼啸着。更像不魔鬼的吼声。
孤儿院的孩子们早已被老师们带到了更安全的地方。只是在清点人数的时候,才发现小点点跟另外一个小男孩不见了。
严怡跟张若晨忙着安抚惊惶失措的孩子们,也无暇再顾及得那样仔细。等到发现少了两个孩子的时候,天空里已经出现了烧焦的破棉絮似的云块,变得昏天黑地、混混沌沌的了。
“怎么办,小点点跟小远好像还在外面呢?”一向大大咧咧的张若晨都急得团团转了。
听到动静。蔡晓丛才抬起头来仔细找了找四周,这一下再是吓得不清了。她惊叫道:“小旎呢?”
“这丫头不会是带着两孩子去写生了吧?”张若晨有些慌神了,忙说:“快快,打她电话,看她回来了没有?”
蔡晓丛刚刚摸出手机。就愣住了,她张了张嘴半晌才说:“糟了,小旎的手机。好像从昨晚起就打不通了啊!”
张若晨猛地拍了下脑门,“天。这丫头怎么总是不让人省心呀,昨晚大家为了找她都没睡好,一天迷迷糊糊的,现在她又出状况了。”
“这丫头又出状况了。”严怡红着眼睛叹气,“赶紧通知振炎吧,我真的开始可怜振炎了,他谁不喜欢偏偏就喜欢上那丫头,我看他迟早被折腾死!”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一个没控制好,居然笑出了声,害得四周齐刷刷射过来几道讨伐的目光,恨不能把她射穿。
某人连忙觉悟,很识趣的讪笑道:“呵呵,我给振炎打电话。”说着,猫着腰身就往边上溜。
张若晨无语的瞪了瞪她的,回头冲蔡晓丛安慰一笑,“她就一缺心眼,晓丛你也别急,施旎那丫头虽然状况百出,不过,好在她运气够好,有一头超人男友,振炎会把她平安带回来的,你就放心吧!”
蔡晓丛也没有闲情再跟她仔细推敲男友,还能按“头”算哒?
从小,她们这几个一起长大的小伙伴间,就养成了一个习惯,无任谁发生了事情,只要在各自能力所及的范围内,都会第一时间通知到彼此。
以前郑楚文离得太远,现在他人就在香港,蔡晓丛自然也第一时间想到了他。
只是外面这场来势汹汹的台风,看起来要多吓人有多吓人的。他来了又能怎么样呢,只怕白白添了几份不安全,想到这里,蔡晓丛还是打消了要通知郑楚文的念头,把希望都放在了陈振炎的身上。
大风在无情地呼啸,大雨像瓢泼一样往下浇。
陈振炎赶过来的时候,身边还带了一个白人老外。众人一看,他不就是那天在江公馆订婚宴上出现的那个外国人吗?原来,他跟陈振炎还是一会的?
“施旎,她有说去了哪里吗?”陈振炎看起来亦是急得不行,气势凛然的走进来,开口就问。
倒是他身边的老外看起来很悠闲的起来,他看着陈振炎急得跟热窝上的蚂蚁似的,还很不知趣的嘟嚷了一句:“欧,陈,你未婚妻,脑袋还真好使,明知道台风来了,还带着小朋友们去画画,她是个画画狂热爱好者吗?她是想把这场台风停留在画中吗?”
“你最好给我闭嘴。”陈振炎冷睨了他道,“叫你来帮忙找人的,不是来给我废话的。”
“陈,你真是重色轻友,你就没考虑过做为你最好的拍档,我的感受吗?”ben耸了耸肩,还是跟着陈振炎穿上雨衣。
陈振炎突然深望了他一眼,声音低沉,“ben,你知道我有多么割据会失去她吗?”
愣住了,他也凝望着陈振炎,顿了好一会,才正色道:“放心吧,她会没事的,我保证!”说着身着他最好的拍档伸出了手掌。
陈振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