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旎突然心下一疼,真的要离开了吗?
有些犹豫地望了望四周,这里她自己住了好几天了,可以说她很喜欢,更喜欢这里的主人,可是……还是算了吧,他都要带别人来了。
陈振炎只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闷响,然后就被施旎挂断了。
接下来,不管自己怎么打过去,她的手机都是关机状态,不免开始担心起来。
“那丫头,应该不会是想歪了吧……”想想那她那个脑壳,这种可能性很大,“真是笨得出奇!”
陈振炎轻叹了声——摇摇头,腿已经不由自主的迈开步子——
“你去哪里?”庄旖从旁边走了过来,“电话打完了?”
“……”陈振炎突然间很想一走了之,“我们改日在谈吧。”
“陈振炎!”庄旖的声音突然远了些,“你信不信,我会从这里跳下去?”
陈振炎愕然回首,她已经站在了青马大桥的桥栏上。
她背对着的就是整个维多利亚湾,五彩缤纷的夜景。
人们说:“维多利亚港白天是四十多岁的妇女,晚上是十八岁的少女。”
夜幕降临,维多利亚港两岸的繁华地带,不约而同地“燃烧”起来。
无数的高楼大厦金碧辉煌,青马大桥的灯火也亮起来了,桥上的钢筋,像一串串珍珠那样曲折,桥上的柏油路面,像织不完的锦缎那样绵延,桥上的汽车,像金红色的梭子那样一闪而过。
灯火亮起来的时候,海港里的每一滴海水。仿佛都成了五彩缤纷的染料,无数颗灯泡,在水中倒映成无数的光斑,灯火闪烁着,海水也仿佛在闪耀着,天上的明月繁星,在海面与激光探照灯相互交融。形成一种新的色彩。一两只只点了几颗照明灯的归港轮船,犹如一个个影子,将几分色彩遮住。就像天上游云的倒影。灯光、高楼、明月、繁星、归港轮船互相交融,用火光十色的特殊色彩勾画出一幅《维多利亚港图》,展现出现代香港的多姿多彩。
陈振炎望着庄旖的风中摇曳的身影,深颦起眉。
“振炎。我最后再问你一次——”庄旖站在桥栏之上,整个身子看起来都在摇摇欲坠。“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
陈振炎驻足凝望着她,许久才道:“旖儿,别让我看不起你,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刚刚是你给施旎发照片了吧?”
庄旖错愕了,她想不到这个时候,陈振炎嘴里吐出来的话。居然不是劝她别想不开,而是再质问她。
“什么意思?”心冷了半截。
“旖儿。下来好好话吧,你跳下去,我会救你的,但这并不表示,我们还能从新在一起,”陈振炎一步一步走近她,平静的说,“事实上,我们也从来没有真正在一起过。”
“你怎么可以这样?”庄旖眼泪涟涟地望着他俊美的脸庞,“就算你已经变心了,也不用全盘否定,我们这间的过去……”
“旖儿!”他突然厉吼一声,吓得她一个激灵,脚下一个不稳,眼看着就要掉下桥去。
陈振炎猛然一个跃身,整个身形腾空离地,再伸手一揽,转眼就将她从桥栏上抱下来。
庄旖错愕之中,隐隐还带了几分惊喜的意味。
目光莹莹如水,单薄的衣衫随风飘扬,在夜灯的映衬下看起来更加楚楚动人。
“振炎……”只见她全身一软,就势投到他怀里。
他一点一点地将她推出怀里,声音清冷如冰:“旖儿,我们不要再纠缠不清了,结束吧。”
凝望了许久,庄旖忿然道:“你好绝情。”
“我今天约你见面的本意,是想证实一件事情的。”陈振炎平静的说着。
正欲转身,突然,后背一个撞动,是庄旖从身后抱住了他,“什么事情,为什么你突然不说,反而要走了。”
陈振炎扳开她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冷声道:“因为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庄旖不解的凝望着他的侧面,“到底是什么事?”
陈振炎转过身来,语气如冰,“是你撞了她吧?”
庄旖身体一僵,错愕得连嘴唇都在发抖,“什……什么?”
“旖儿,你想让她死对吧?”陈振炎目光如炬,“你——真的很可怕。”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庄旖抗拒着摇头道,心下已经乱作一团。
“开车撞施旎的那个人是你,而且,你还是故意的。”陈振炎冷静的指出,“你想让她死,不仅仅是因为我爱她,还有——她是徐幼兰的亲生女儿吧?”
庄旖尽量的抬高头来直视着她,口口声声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你要证据吗?”陈振炎的目光深邃如墨。
一句话把原本还不肯承认的庄旖问得语塞,许久,才楚楚可怜地说:“振炎,你真的那么绝情了吗?你可以为了我对付凌永成父子,为什么……”
“那是因为我不想觉得亏欠了你,可是——我没有想到你手段狠到这个地步!”陈振炎厉声抢白道,“那是谋杀,你知不知道?”
“可她不但抢走了你……”突然,她看到了陈振炎眼底的一丝狡然,这才意识到可能是上当了。
“果然是你。”陈振炎近乎切齿,一步步的逼近她,“庄旖,我警告你,到此为止!”
全身虚脱般无力,庄旖迷茫的注视着他,“不然,你会把我送警吗?振炎你好绝情!你难道一点都不再留恋我们曾经共同拥有的美好回忆了吗,我们曾经发过誓的,只要我成功夺回所于我们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