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才,话说他怎么做到的,”也有人讪笑,“那是山口组啊,还在他们的地盘上,按他们中国话说就是老虎嘴上拔毛!”
“就是那个在falcon里,能一人赤手对付五个空手道高手的香港人。”有人叹问,“跟李小龙一样会打咏春的那个?”说得同时,还不忘摆出李小龙式的招牌动作,看来还是个中国功夫迷。
“eagleclutch陈,听说他差点没命,真是可惜。”’就不知道是可惜他没死,还是可惜他差点死,说话的韩国警官表情太复杂,引来一片嘘唏。
而这一切的处理都是在当事人陈振炎不在场的情况下。
“陈,你把筱田次司市干了?”会席刚结束,falcon里唯一的法国人,那个金发帅哥本.伯纳德便拿出手机,用流利的法语兴奋的问。
“不是没死吗。”手机那头,一个冷冷地声音以同样流利的法语回答。
“哈哈,半死!你知道我们的日本同行是多么滑稽可笑吗,他们自己上百年时间都没有搞定的“暴力团”,却指责你破坏了什么狗屁布局?”
“一个渗透政界的组织,哪是这么容易搞定的。”对方不屑。
“听说,你自已也被山口组的金牌跟到香港了?”这法国帅哥显然不大相信,他笑问,“都说你还差点送命?”
“喝了点酒,被偷袭了,躺了一个月。”说话的口气却像发了个高烧。
“你,被偷袭?开什么玩笑!”浅蓝色的眼眸里满是不可思议
“总会失手吧。”云淡风轻般的语气飘过来。
“对方身手还真了得,他用什么历害武器了?不过也不错,你放大假了。”玩味中带了几分无奈,
“看来,你比较向往?”
“我怕如果是我就不止躺一个月了,那样,我的宝贝儿们该怎么办呢。”说着目光已停在不远处的妙龄女郎身上。
里昂的蓝天白云,随着她红色裙角的摆动,渐渐妙曼起来。
“你早晚死女人手里。”隔着千里传来的声音,还是能想像到说话的人表情是多么不屑。
“没有她们,也生不如死呀,还记得二年前我们在索马里解救的富家女bena小姐吗,她可是非常的想念你。”
“不记得。”不带一丝情绪。
“真遗憾,那可是个大美人——”伯纳德边摇头,边不忘向走过来和女郎招手。
“你差点死在那我是记得的,因为不听劝喝了那边的水。”
“陈,你来巴黎吗,这个月我都在那里。”目光只停在美女身上。
“听你声音就够了,要我再天天对着你,会吃不下饭的。”
“真是个无情的家伙,可我会想念你,怎么办?要知道,你,是我最信赖的拍档。”手已环上那水蛇般的蛮腰。
“ben,要不,你再去把筱田次同干了,然后跟我一起停职…吭吭”后面竟是一阵咳嗽。
“天,你还伤得不轻!”本.伯纳德的脸色变化很大,而明知道对方只是玩笑话,他却说,“这建议不错,那该死的杀手是谁,你总知道吧?”
嗅出了火药味,那冷冷地声音起了疑:“你不会是想单独行动吧?”
“拍档之间就是不一样,我还没说你就想到了。”单手握起环上他肩的纤手,放在嘴边深深一吻。
“别开玩笑了。”
“听说,日本妞非常不错。神户是吧?”挑了挑眉,这句却是用蹩脚的中文说出的。
”不许你胡来,那是他们的巢穴……吭吭……”情绪越起伏,咳嗽越是激烈。
“啊…陈”带着浓浓的打趣味,“话说,我俩拍档几年了?”
“从混入阿富汗做卧底佣兵开始,五年。”对方平静的回答。
“五年呀,有好几次我都以为自已活不了了,可似乎每一次都会被你救,你也太不给面子了。”说着,嘴唇已停在妙曼的长发间。
“听着,ben!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再不要去追究了,一年之后,我们还是最强的拍档!”
“怎么办呢,陈,这次我决定逞下英雄,在你的光环下,我太自卑了。”手机那头的声音开始怒吼,被他挂断了,面前的女郎眼底起了一团火,这个夏未其味无穷……
同样的夏未,里昂是白云万里午后。
香港却是朝气蓬勃的黎明。
面对电话那头传来的盲音,陈振炎愣了很久。
对国际刑警总部的这一决定,他一点也不感觉意外,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不就是停职一年吗?就算让他不再做警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人生的追求也不过看一个人经历而已。
从二十岁入“飞虎队”起,什么场面没经历过,生与死,都在瞬息之间。
什么名利、什么荣耀都不过烟云过眼,唯一放不下的还是生死与共的情谊。
从醒来后的一周,他就从医院回了自己在香港的住所。
拒绝一切的探访与问候,只想一个人清静下来,养伤也好,沉淀心境也好,就是不想让人打扰。
拉开窗帘,不远处就是蓝天碧海,一群海鸥冉冉起飞,滑入天际的同时,形成一个个串连的白点,天水相接间,红日如霞。
黎明的第一绪曙光,如期的跃入眼帘。
这座位于浅水湾的海边别墅,是他这几年唯一给自己添置的房产,除了旖儿,他没跟其他人提起过,包括自己的母亲。
想到旖儿,郁郁的心情久久不散。
拿起床头的相片,相片里的那个十四女孩的纯真笑容早已定格在时空里,再也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