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梳妆桌前面缓缓坐下,南宫如墨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难以心安。以前能够进入她房间的下人寥寥可数,而且
南宫如墨微微抬眼,嘴角轻扯:“不必,你出去吧。固”
“是。”萍涓应着,便往外走,末了还阖上了房门,嘱咐外头的下人们不必再进屋漪。
每一个都是在小七的眼皮子底下做事,不敢胡来,最近这几天,出入她这里的人多,每个人都有可能接触到梳妆盒,所以,她不能断定,到底她这里的内鬼是谁。
除此之外,还有两点,那就是扬言说见到她在上官婉阁楼外出现的人又是谁?翡翠镯子从何而来?要找一个下人说瞎话容易,不过,要潜入上官婉的阁楼中盗取首饰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到底是上官婉自导自演,还是说她身边的这个内鬼深不可测?
君长夜下令关于首饰失窃的事情不允许外传,所以,也只有镇宁王府内部的人知道这件事情。
但仅仅两天,南宫如墨从吃的到用的,所有的东西都降了一个等级,仅有的一次出门,遇上她的下人都变得不再恭敬。她的心血都付诸东流水,情况比她刚进府时的还要糟糕。
一日等君长夜出门之后,萍涓来报,说是宫里头莲妃有请。自从在莲妃处碰上君红宁之后,莲妃所有的邀请南宫如墨度回绝了,可现在王府里已经没有了可以容纳她的位置,她左思右想,决定进宫一趟。
南宫如墨刚进入莲妃的宫殿,便见到了前两日才见过的女人,她微微屏息,低头道:“见过莲妃娘娘。”
“镇宁王妃切勿多礼,来人,赐座。”莲妃招呼着,脸上的笑容更加夺目。
南宫如墨和上官婉恰好对坐,她朝着对面的女人轻轻颔首,算是打过了招呼。
莲妃见状,不由轻叹了口气,开腔说道:“镇宁王妃,今日本宫请你过来,其实是家妹的意思。有几件事情,本宫答应她要向你说明清楚。”
抬头看了一眼上官婉,南宫如墨淡笑道:“莲妃娘娘且说。”
“一是关于婉儿嫁入镇宁王府之事。”莲妃抿了抿唇瓣,苦笑道,“当时盛传你已不在人世,皇上便下旨让婉儿做侧妃,等日子久了,再扶正。皇上与本宫说起时,本宫也就同意了,没想到你还活着,如若不然,单凭着镇宁王与你伉俪情深这一点,本宫也不会同意婉儿嫁进去的。”
“莲妃娘娘多虑了,侧妃花容月貌,比妾身更能够赢得王爷欢心。”南宫如墨应道,“况且,娘娘说的这些,妾身早有耳闻,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如此便好。”莲妃松了口气,接着又道,“二是关于嫁妆一事。当日你嫁入王府时,嫁妆多是本宫与皇上对你的赏赐,算得上是体面的。婉儿小本宫十余岁,不过,本宫与她打小就感情甚好,所以一直都相互照应。本宫不愿让婉儿受了委屈,在嫁妆上便平添了许多赏赐,以至于多过了你这个正妃的,倒是怕你多心,才想着要与你说明。”
“妾身从未多心。”南宫如墨垂下头,低声应着,不过,她眸中多的却是自嘲。
伉俪情深?何曾见过伉俪情深者如此模样?但不得不说,君长夜这么做确实让南宫如墨从梦境中清醒了过来,是她的不是她的,她早该看清楚,就连东方琉璃都和她说过,感情这回事不能当真。
现在,南宫如墨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她心里有一把火在不断燃烧,而君长夜则是亲手将她推向了火海。在她的脖子上,还有一双手在狠狠掐着,那是来源于她身边所有恨她的人。
莲妃要嘱咐的一共就是那么几句话,说完了也就是唠唠家常。没多一会儿,南宫如墨便和上官婉一同从莲妃殿里出来了,可还没走几步就遇上了君红宁。
君红宁上一次来莲妃这里是为了和南宫如墨较劲,这一次同样也是。两次不同只在于前者是为了炫耀她有一个好夫婿,而后者是为了来嘲笑南宫如墨的自负。
上官婉见着君红宁,把礼数都做足了,南宫如墨因着她的关系,不能不恭敬。
倒是君红宁,瞪大了眼睛,用一副可笑的模样放肆地说道:“哎呀,这是镇宁王妃吗?几日不见,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
“人总会变的。”南宫如墨轻笑了一下。
“是啊,前段时间还看镇宁王与镇宁王妃恩恩爱爱的,这几日却听闻,侧妃进府后镇宁王就没去过镇宁王妃的
tang屋子了。”君红宁嘴角弯起一个不小的弧度,和周边的宫女们笑了个满怀。
上官婉看似诚惶诚恐地低着头,赶忙说道:“王爷是惦念妾身刚入府,才对妾身多有照顾的。”
君红宁咂了咂嘴,伸手挽住上官婉的手臂,亲密地笑道:“啧,上官侧妃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你看你这花容月貌的,若是镇宁王不喜欢你,那倒是他的眼睛有问题了。要我说,镇宁王之前是病了,还病得不轻,要不然,怎么能够做出那么多有损皇家颜面的事情来?”
君红宁又对上官婉嘘寒问暖了几句,她们两个女人念叨的时候,南宫如墨就像没事人一样站在边上,也没有要生气的意思。君红宁自觉无趣了,这才放人。
告别了君红宁,上官婉羞愧难当地小声说道:“王妃,妾身绝无不敬之意,还请王妃勿要介怀公主所言。”
南宫如墨目光柔和地望向那女子,一声轻笑:“侧妃大可放心。”
摸不清楚对方的底细,南宫如墨不会先发起攻击,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