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茹萱伸手将李王氏眼角的泪水擦拭干净,问道。
李王氏呜呜咽咽的,说不出半句话来,只是握着茹萱的手掌,一个劲儿的哭。
李福田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我与你娘亲成亲数年膝下无一儿半女的,心里都十分难过,总觉得会晚景凄凉,享受不到儿孙绕膝之欢。可那日,我与你娘亲下田耕地时,一个老婆婆带着你出现在地头。”
说到这里,李福田顿了一顿,接着说道:“老婆婆说她儿子儿媳不幸过世,只留下你这么一个宝贝孙女,但她年岁已高无法照看你,便想着给你找一个老实本分的人家来收养你。我和你娘亲都认为这是上天可怜我们,才送给我们一个孩子,所以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这就是当时老婆婆一起交给我们的长命锁,说是家传之物,若是他日来相认时,以为为信物。”李福田说道,从怀中摸出了一枚灰蓝色的布包出来,一层一层的打开。
布包里面,是一枚通体金黄的长命锁,泛着金黄金黄的光泽。
这枚长命锁与方才郑王拿给她所看的一模一样,可以说是分毫不差。
茹萱心中一紧,颤抖着手指将长命锁接了过来,翻过来一看。
果然,长命锁的后面,如方才郑王说的一般,刻着一个小小的“嫣”字。
“如此说来……”茹萱略有些迟疑的说道。
“你的确是郑王爷的妹妹,我和你的娘亲,不过是你的养父母罢了。”李福田一脸怅然的说道。
原来,郑王所说,均是真的。
长命锁,胎记,还有父母的证词……
这一切,应该是毋庸置疑。
茹萱望了郑王一眼,仔细端详良久。
说起来,细细看来。自己与郑王,的确是有那么几分相像,尤其是眉眼,几乎是一样的眉形。双眸着泛着相似的光泽。
茹萱心中顿时一颤。
“事实便如他们说的一般,你的确是我的妹妹,子嫣……”柴子轩哽咽道,双目中竟是泛起了泪光。
他找子嫣,找了整整十年。
这十年来。其中的艰辛与苦涩,恐怕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知道其中的难过与无奈,以及与亲人别离时的那种痛哭与无助。
现在好了,子嫣终于找到了,她就活生生的,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终于可以给父母一个交代,给自己一个交代。
这样的事情,怎么令他不激动。
无比期待的望着茹萱,柴子轩期待着从茹萱口中吐出那两个如同天籁一般的声音。
“郑……”茹萱迟疑了片刻。缓缓的从口中吐出“哥哥”两字后,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分别太久的亲人,而且从未在一起生活过,况且还是第一次见面,茹萱实在是有些亲近不起来。
但,亲还是要认得,血缘关系,茹萱不想让自己这具身体还有身体的兄长遗憾。
“唉……”柴子轩爽朗的答应,眼角有些湿润。
终于,再次听到这个久别的称呼。他实在是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一直作为旁观者的忠王此时脸色全黑,木然的看着眼前亲人相聚的温馨场面,自己却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
昨晚,他入了一趟宫。与皇上聊了一聊关于郑王的事情。
关于郑王突然回京,又突然出现的缘由和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当然,忠王并未提及郑王柴子轩与茹萱认亲一事,本以为可以瞒得下茹萱的身世,不会干扰到他们二人的婚约,但现在看来。情况不会如此简单了。
“茹萱……”忠王低低的唤了一声。
柴子轩立刻走上前去,站在忠王与茹萱之间,将他们二人生生的隔了开来。
“忠王,舍妹闺名子嫣……”柴子轩毫不客气,冷冷的说道。
先前到忠王府时曾被百般刁难,如今真相大白,忠王怕是想瞒也瞒不住了,倒是要看看,你还能得意几何!
忠王脸色变了又变,住口不言。
“哥哥,妹妹有事想求您。”茹萱扯了一把柴子轩的袖子,小声的说道。
“有事说就是,只要是大哥办得到的,定不会推辞。”柴子轩立刻换了满脸的微笑,对茹萱说道。
别说办事情了,就算是要了他这条命,他也在所不惜。
“我想一直用茹萱这个名字……”茹萱接着说道:“父母辛苦养育之恩,茹萱不敢忘怀。”
柴子轩当下明白了。
茹萱这是为了报答养父母的养育之恩,才不愿意换名字。
也好,柴氏后人都是情深义重之人,若是如此轻易便要和过去做个了断的话,怕是担不起柴氏后人这样的尊容。
“无妨,只要你喜欢便可。”柴子轩当下痛快答应,且望了一眼李福田夫妇后,对茹萱说道:“伯父伯母若是愿意,也可一直住在郑王府内,哥哥定会好生照看他们二人。”
“多谢哥哥。”茹萱感激的望了柴子轩一眼。
看来,自己的哥哥与自己的确是像的,除了相貌,还有性格。
茹萱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给了柴子轩一个柔柔的笑容。
柴子轩亦是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
倒是李福田夫妇当下有些不安起来,李王氏怯怯的说道:“我等一介平民,如何能住在这王府?我们还是早早回去的好。”
“伯父伯母照顾茹萱多年,在下该理应好好感谢你们对茹萱的养育之恩,怎能让您老两位匆匆离去?”郑王一脸谦和的